这可是你说的,要一直陪着我。
可不能失信哦。
只只。
雁亭一顿:“怎么感觉后背有点凉嗖嗖的。”
陈嚣笑而不语。
隔天。
雁亭看着眼前的一幕陷入沉思。
是她飘错地方了吗?
中间桌子上摆着几块金灿灿的黄金。
差点亮瞎了她的眼。
“只只不喜欢吗?”
见雁亭迟迟没有说话,陈嚣疑惑的问道。
“……这金砖你哪里来的?”
雁亭似乎想到不好的事情,表情越来越严肃。
“阿嚣,人可以穷,但千万不能干坏事啊!”
陈嚣:“……”
他有些哭笑不得:“没有,这些都是我通过正经途径赚来的。”
“你确定?”雁亭有些不信。
“那你为什么过得这么惨?”
陈嚣神色有些寡淡:“大概是习惯了。”
他并没有雁亭想象中的那样贫穷。
甚至他有足够的钱过上奢侈的生活。
但是他不喜欢。
陈嚣对钱没有太大的欲望,如果不是雁亭的出现,他可能会一直这样过下去。
对于陈嚣来说,钱并不难弄。
如果雁亭现在需要一个亿,他明天就能给雁亭弄来。
本以为可以包养陈嚣的雁亭有些失落。
不过想想也是,陈嚣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会赚不到钱呢!
除非他不愿意赚。
雁亭:“我很喜欢,只要是你给我的我都喜欢。”
哪怕不是金砖,是一根草她照样喜欢。
自始至终她在乎的不是礼物而是送礼物的那个人。
只要是阿嚣送的,她都喜欢。
自从雁亭来了之后。
陈嚣住的这个屋里被彻彻底底改造了一遍。
外面看着破破烂烂的,实际上里面却别有洞天。
望着眼前崭新漂亮的布置,雁亭满意勾唇。
她本来是想带陈嚣离开这里到外面住的。
但是不知为何少年非常固执,一定要待在这里。
从这一点上,雁亭敏锐的察觉到陈嚣有事情瞒着她。
她联想到之前少年的颓废。
脑海里有一个猜测。
只是这个猜测还需要她去印证。
陈嚣对于屋里的变化最有感觉,毕竟这里是他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里的细节。
原本冷冰冰的房子在雁亭各种装点下有了一丝生机。
陈嚣看着看着,锐利的瑞凤眼渐渐柔和了下来。
他想,他等到了那个他一直在等待的人。
其实很早很早之前,陈嚣就一直觉得自己一定要找到一个人。
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脑海里有道声音告诉他一定要找到她。
找到她后把带她回家。
于是,陈嚣打算离开贫民窟去寻找那个人。
但是他离不开贫民窟。
一旦他离开贫民窟,他的身体就会开始崩溃。
哪怕是他在距离贫民窟不远的地方工作他都要及时回到贫民窟。
否则,等待他的很有可能是死亡。
陈嚣被困在了贫民窟里无法逃离这个肮脏的地方。
他渴望逃离,因为他疯狂的想要找到那个人。
但是他不敢离开贫民窟,不是因为他害怕死亡,而是他怕死后就再也见不到那个人了。
痛苦的纠结下,陈嚣越发阴郁,颓废。
哪怕面对其他敌人的折磨他都生不出反抗的欲望。
他不知道他这个世界里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但是每当陈嚣想要走上死亡的时候,大脑里有一个声音疯狂阻拦他:“你不能死,听到没有,你必须找到只只,然后带她回来。”
是的。
他知道那个人有一个称呼叫只只。
陈嚣到底不敢真的去死。
但同时他又在心里生出一种怨恨来。
凭什么他一定要找她?
她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她是不是已经遗忘了他?
或许他已经被对方抛弃在这个肮脏的世界里。
随着怨恨增强,陈嚣的脑海里逐渐产生一种扭曲的想法。
那就是摧毁整个贫民窟。
这样的话,那个人会不会就过来找他了?
只是他这个想法刚诞生,那个人就真的降临到了他的身边,并且保护了他。
雁亭不知道,但凡她再晚一点,她的爱人就开始准备毁灭世界了。
不过即使是知道,她大概也只能选择包容。
雁亭并不是单纯的人。
能够在贫民窟里长大的人性子绝大部分都不太正常。
她的阿嚣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吃了不少苦。
所以哪怕陈嚣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变成一个变态恐怕她都不会觉得害怕和奇怪。
唯一的只有心疼。
自打送金砖后,陈嚣就像是打开了某种机关,疯狂的给雁亭砸钱砸金子。
雁亭:“?”
她有些不理解。
“阿嚣,我不需要钱。”
陈嚣不听,依旧选择砸钱。
雁亭:“……”
“我真的不需要,我有钱的。”
陈嚣有些失落:“难道只只不喜欢我的钱?”
雁亭叹气:“不是不喜欢,而是我用不着。”
陈嚣蹙眉:“你不是需要钱的供奉吗?”
“嗯??”雁亭有些懵。
“谁告诉你我需要供奉了?”
陈嚣语气低沉:“你可以接受那只野狗的钱,为什么不能接受我的?”
“野狗?”雁亭有些稀里糊涂:“我怎么不记得我养狗了?”
陈嚣却问道:“只只不需要钱的供奉,那需要什么?”
“我的灵魂吗?”
“还是说你看上了我的……阳气?”
雁亭震惊:“……你在说什么?”
她只是一只普通的阿飘,并不是吸食阳气的厉鬼啊!!
“如果是只只的话。”说着陈嚣扯开衣领露出瓷白的皮肤,语气诱惑道:“可以吸食我的阳气哦。”
“可以个头啊!”雁亭气得一把啃上了少年柔软的唇。
被吻上的那一刻,陈嚣瞳孔骤然一缩。
“你这个傻子。”
“我不需要供奉。”
雁亭把少年的唇啃的又肿又红。
“从刚才我就一直觉得奇怪,你跟我说清楚野狗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不知道我养了野狗?”
陈嚣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唇,良久,他低哑着嗓音道:“抱歉,我以为你把我当成了某个人的替身。”
雁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