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雪站在原地,望着杨牧时离去的方向,久久未曾挪动脚步。
杨牧时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转角,可她的目光依旧呆滞地停留在那里,脑海中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激烈地争吵。
其实,丈夫张明富对自己不忠,她又怎会毫无察觉?
这些年,她不过是自欺欺人,用忙碌的社交和奢华的生活来麻痹自己。
她总是安慰自己,为了家庭的体面,为了丈夫的仕途,为了那些外人眼中看似美满的一切,她必须忍耐。
然而,就在刚才,在那昏暗暧昧的舞厅里,杨牧时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低语、每一个大胆的动作,都像是一把把锐利的钥匙,打开了她内心深处那扇紧锁的门,积压已久的情绪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
愤怒、委屈、不甘,还有那被唤醒的炽热欲望,交织在一起,让她的内心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揪紧了旗袍的裙摆,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咬着下唇,在原地不停地踱步,心中反复权衡着。
去杨牧时的房间,意味着彻底背离了自己一直坚守的道德底线,可若是不去,内心的渴望又该如何平息?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是一场漫长的煎熬。
终于,她像是下定了决心,心中默念着:既然他都不顾夫妻情分,肆意与别的女人亲昵,我又何必再守着这有名无实的婚姻苦苦煎熬?及时行乐,才是对自己最好的补偿。
况且,杨牧时年轻帅气,他的热情与活力,是自己在丈夫那里许久未曾感受到的,他确实令自己心动不已。
想到这里,她深吸一口气,脚步有些急促地朝着洗手间走去。
进入洗手间后,她来到镜子前,看着镜中面色潮红、眼神迷离的自己,这才惊觉自己的状态竟如此不堪。
她的手微微颤抖着,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头发和衣衫。
心中一阵慌乱,更多的却是难以言喻的羞涩与期待。
她用冷水洗了洗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杨牧时的身影。
最终,她还是鼓起勇气,迈着微微颤抖的双腿,缓缓走向杨牧时的房间。
站在房门前,她的心跳急剧加速,犹豫了片刻后,她缓缓抬起手,敲响了那扇通往未知的门。
杨牧时缓缓转动门把,门开的瞬间,暖黄的灯光洒在门外的江如雪身上,勾勒出她婀娜的身姿。
杨牧时脸上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说道:“江姐,请进来。”他一边说着,一边暗自打量着江如雪,见她脸颊微微泛红,眼神中透着一丝羞涩与紧张,心中不禁暗自得意。
随后,他故意装作一副懵懂无辜的样子,微微歪着头,询问道:“这时候,江姐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江如雪听到这话,心中好气又好笑,心想,你这小坏蛋,先前在宴会厅里那般热情邀约,现在倒跟我装起糊涂来了,还问我所来何事。
不过她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轻轻瞥了杨牧时一眼,说道:“我累了,想来你房间坐一坐。怎么,不欢迎吗?”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嗔怪,却又别有一番韵味。
杨牧时连忙摆手,笑着说道:“当然欢迎,江姐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说着,他侧身将江如雪引进房间,又快步走到一旁,为她倒了一杯茶。
他端着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递到江如雪面前,说道:“江姐先喝口茶歇歇。”
江如雪接过茶杯,轻抿一口,滚烫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却没能驱散她心中的燥热。
她心想,反正都已经来了,倒不如就看看你这小子要怎么使坏。
于是,她放下茶杯,微微扬起下巴,说道:“嗯,茶不错。”
杨牧时见状,又凑近了一些,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说道:“江姐累了,要不我给你按摩一下?我学过一些手法,保证能让你放松下来。”
江如雪看着杨牧时那故作正经的模样,心中的紧张感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别样的期待。
她轻轻点了点头,说道:“那好。”然后,缓缓走到沙发前,优雅地坐下。
她的坐姿端庄而又妩媚,旗袍紧紧包裹着她的身体,勾勒出迷人的曲线。
她微微仰头,靠在沙发背上,闭上了眼睛,似乎在等待着杨牧时接下来的动作。
杨牧时轻手轻脚地走到江如雪身后,他微微俯下身,整个人几乎贴在江如雪的背上,温热的气息瞬间包裹住江如雪。
他的嘴唇精准地凑近江如雪那白皙小巧、线条优美的耳朵,轻声呢喃:“江姐,我先帮你按按头,放松放松,可好?”每一个字都裹挟着他的热气,轻轻钻进江如雪的耳朵里。
江如雪只觉一股酥麻感从耳根迅速蔓延至全身,身体不受控制地轻轻一颤。
她的睫毛微微颤动,心脏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
但她强装镇定,依旧紧闭双眼,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那先按头吧。”话落,她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身体不自觉地紧绷起来,似乎在期待又在抗拒着即将到来的触碰。
杨牧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随后,他缓缓伸出双手,将掌心轻轻覆在江如雪的太阳穴上。
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一开始只是轻轻地、缓缓地打着圈,像是在试探江如雪的反应。
他的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
“江姐,如果我的力度重了,你可要告诉我。”杨牧时的声音再次在江如雪耳边响起,这次更近了些,嘴唇几乎要触碰到她的耳垂。
江如雪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微微咬着下唇,轻声回应道:“嗯,不错,就这样。”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那是被杨牧时撩拨起的难以抑制的情愫。
随着按摩的继续,杨牧时的手指逐渐加大了力度,从太阳穴慢慢移动到头顶,再到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