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叶寒仿若未闻,他神色肃穆,宛如上界仙尊,手掐法诀,念念有词,紧接着一道神秘莫测的法诀没入手中元婴小人的眉心,瞬间使其再也无法出声,犹如被封禁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啊,这是哪,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另外两名黑袍者见之,亦是大惊失色,“金丹境竟能有如此手段?”
“你……”为首的黑袍者刚欲怒斥叶寒,但话刚出口一个字,他便强行稳住心神,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心中暗想细思之:“切勿发怒,即便于此时,倘若对方能将老六的元婴释放。老六若能寻得一具资质上佳的躯体夺舍,便又可重获新生。然而,对方会轻易放过老六的元婴吗?”
“另外,对方能一剑斩杀老六的躯体,轻易擒住老六的元婴,那想必也有能力将我与老五瞬间抹杀……”
为首黑袍者越想越心惊胆战,再也不敢有半分傲慢之态,一心只求能赎回老六的元婴,“叶宗主,今日我等多有冒犯,方才之事皆是一场误会,还望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切莫让误会进一步加深。”
叶寒听罢,嘴角泛起一抹嘲讽的冷笑,犹如寒冬腊月的冰霜,“我倒是更欣赏你们先前那不可一世、趾高气昂的嚣张模样!想要回你们老六的元婴,倒也并非绝无可能,不过,得赔偿我宗的损失。”
这番言语一出,于广场之上瞬间点燃了熊熊火焰一般,“对,必须赔偿,让他们赔偿……”银月宗众修士皆是振臂高呼,让两名黑袍者作出赔偿。
“让他们赔偿,不赔偿就不准走!想要将元婴赎回去,那就赔偿——”
月光下,程霜雪那如瀑般倾泻而下的青丝随风轻舞,似梦如幻,更衬得她娇艳动人,风姿绰约,仿若月中仙子降临凡尘:“果然没让我失望,他还挺会权衡利弊!
区区银月宗怎可与强大的祁国为敌,故而他才想讨要些许补偿,息事宁人。看来他确有成为我程霜雪驸马的资格,并非愚笨之徒。”
为首黑袍者为了赎回自家老六的元婴,竟是一咬牙,竟狠心拿出了十块上品灵石予叶寒,“此乃十块上品灵石,还请叶宗主笑纳!”
一道流光飞至叶寒手中,他只是随意瞥了一眼,便瞬间将十块上品灵石收入乾坤戒中。叶寒神色淡然,仿佛这十块上品灵石不过是沧海一粟,并未在他心中掀起丝毫波澜,只听得他语气轻蔑,冷若冰霜,“就这点?”
两名黑袍者互望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愤怒之火。他们万万没想到对方竟如此贪得无厌,那可是十块上品灵石,这些房屋不过是凡俗之物,难道还不够赔偿?
“本人身为银月宗的宗主,你们在我眼皮子底下将我银月宗毁得七零八落,支离破碎,就想用区区十块上品灵石打发我们上下众人,这可是我们的家园啊!”叶寒说这番话时,表情痛心疾首,仿佛对银月宗遭受到的破坏深感悲愤欲绝,那神情无比真挚,令人动容。
“叶宗主,那可是相当于十万下品灵石了。”为首黑袍者尽管心中愤怒到了极点,怒火几乎要冲破胸膛,但还是强压着怒火,与叶寒协商着。“不知叶宗主究竟想要多少?”他这番话,已然是从牙齿中迸发出来的言语。
“银月宗可是我们的根基所在,命脉所系!十块上品灵石肯定不够,得加钱!”叶寒高声说道,毫无半分难为情之意,理直气壮。
于广场之上,众人听罢,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皆是惊愕不已,“宗主大人,果然乃惊世之人,此番言语简直妙极!”
银月宗上下纷纷表示赞同,“没错,得加钱!”,“必须得加钱!”,“加钱合理,加钱有理!”
紧接着,一众银月宗修士再度齐声高呼:“加钱!加钱!加钱!……”其声如雷,响彻云霄。 体现了银月宗上下,万众一心,众志成城,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钢,这力量是铁,比钢还硬比铁还强!
见此众志成城的情景,为首的黑袍者心中却是怒火中烧,恨得咬牙切齿,“十万下品灵石还不知足,此子实在贪婪成性,欲壑难填。”
随即,为首黑袍者强忍着怒火,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沉稳平静,挤出微笑言道:“不知叶宗主,究竟需要多少灵石作为补偿,还请明示。”
叶寒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两名黑袍者,那声音仿佛来自九幽深渊的恶魔低语,冰冷刺骨,“你们身上所有的东西皆需留下,一件也不得带走。”
“什么?”两名黑袍者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当场就要再次动手。
“沐文轩!沐风遥!”叶寒猛然一声大喝,银月老祖,太上长老皆是立马飞凌于两名黑袍者的后方拦阻了他们的去路。
“你…我从未见过像汝这般厚颜无耻之人!”为首黑袍者气的拳头捏的咯吱咯吱的作响,似要将叶寒生吞活剥了一般。
叶寒并没有因为黑袍者骂他,而感到愤怒,反而笑容满面的答道:“从小我就听妈妈的话,长大后我才知道,原来我比别人飞的高比别人飞的远,就是因为脸皮够厚。”
“在我们家乡啊,老实人都已经成了贬义词。”叶寒说着这话时缓缓地收起了笑容,“今日是我赢了,你们才跟我谈,若是我输了呢,我全宗上下还会有活口吗?”
“啊?”这一声问,声若洪钟,直吓的两名黑袍者皆禁不住退了半步。他们心知今日遇到狠辣角色了,根本不敢再言语,“如今之计,只能不管老六,走为上计。”
“想逃,你们俩都得死,给予赔偿,万一我高兴,说不定我看在祁国公主的面子上放你们一条生路呢?”叶寒话音刚落,银月老祖瞬间施放出威压笼罩于两黑袍者,以防他俩寻间隙逃遁。
“艹!”为首黑袍者见此情形,咬牙切齿,几百年了,他是首次吃这么大的亏,心中意难平,气血不停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