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桌子上堆满了瓶瓶罐罐,地上放着化学原料,完全就是个简陋的化学实验室。林娇叫来了手下的警员,刘大海叫来了钱浅,林娇看着蹲在地上的钱浅,“L市有200多个鉴证专家,你还非得叫你的手下过来?他们就这么信不过吗?”
刘大海说,“阿恩跟个吸血鬼似的,需要邀请他才行。”
林娇说,“如果这些都要呈堂,钱浅就要回来作证,你这不是给他找麻烦吗?”
钱浅无所谓的说,“如果我可以住在海边,还可以免费过来的,那我就过来作证。”他指着桌上的物件,“这里有咖啡过滤器,咳嗽药,火柴,野炊燃料,电炉。”
刘大海问,“你跟我想的一样吗?”
钱浅说,“如果这是一个兴奋剂实验室,墙上就是就都是涂满碘酒了,如果阿恩这么收这些工具,那可以做成一个喷雾器,它跟碘发生反应,就变成蓝色。”
钱浅很肯定的告诉刘大海,“没错,这就是一个兴奋剂实验室。”
林娇说,“一个兴奋剂贩子跟他的女友想快速发财,堵车可不是一部分,真庆幸他没有把整个楼给烧了。”
刘大海说,“没有枪,没有血迹,没有什么东西证明他跟王萌的失踪有关。”
林娇说,“我们应该把他拉到警局去,我们就能从他嘴里知道点东西了。”
钱浅说,“监狱跟这里相比可好多了。”
突然一个青年举着枪进来,“这些坏人快点走吧,你们想抢劫我?”
林娇和刘大海拿枪指着他,“放下枪,快点放下枪!”
青年说,“警察要抢劫我?你们想抢劫我!”
刘大海用威严又冷静的语气说,“别让我开枪,把枪放下!”
青年委屈的将枪放在地上,大家这才舒了一口气,将他押上警车。
巡逻警打电话过来,说是在湖里发现一具尸体,根据体貌特征,应该是失踪的王萌,他们只好往湖边赶。其间刘大海给刘莉莉打了电话,把她也叫到了湖边。
林娇问法医助理,“尸体在这多久了?”
法医助理说,“大约三个半小时。”
巡逻警告诉她,“一个跑步的人发现了她,描述跟你们的告示相符,身体内充气让她的尸体浮了上来,她被打得面目全非。”
林娇喊了一声,“刘莉莉。”
刘大海说,“你来确认一下尸体。”
刘莉莉看着挺害怕,“我会吐的。”她想逃,林娇一把抓住她,“你回答一下就行,是你的朋友吗?”林娇瞟了一眼,王萌的脸像调色盘一样,五颜六色的,脸都变形了,刘莉莉哇的一下就哭了出来,她点头确认,立刻就跑开了。
刘大海这时接到了新上任的副局长张立建的电话,“家庭事务是指婚礼或者葬礼,但你不能到别的司法去当协助警察,你赶紧回来。”
刘大海看着远处哭啼的女儿,没好气的说,“你跟谁说话呢?”
张立建说,“这不重要,宋法官打电话给局长,局长打电话给我,我听说在餐馆的牛排味道不错哈。”
刘大海说,“我的小孩出了点事。”
张立建冷血的说,“如果不是她死了,你就赶紧回来。”
刘大海火大,“你可以指控我不服从上级,我现在回不去。
说完他直接挂断电话,向女儿走去。”
审讯室里,林娇在审阿恩,刘大海在隔壁看着。
林娇说,“你有前科,我们谈谈关于王萌的事,我会对你酌情处理。”
阿恩问,“王萌?”那个疯女人跟这个有什么关系?难道她告发我了?
林娇说,“杀她之前,她没有告诉你。”
阿恩说,“我没有杀过人。”
林娇问,“你跟她有关系吗?”
阿恩说,“对,但是我们分手了,我不会杀一个像她那样的女孩儿,她住在我楼下,我很开心,她很会察言观色,知道什么时候该干什么,她的那个女朋友那个叫莉莉的,她的功夫一流,让我十分受用,欲罢不能。”
玻璃外的刘大海双拳紧握,眼睛都快冒火了,他恨不得冲进去暴揍这个混蛋一顿。
林娇问,“两天前你在什么地方?”
阿恩说,“在外面,我在见客户。”
林娇问,“你喜欢宝马车吗?”
阿恩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林娇说,“我给你演示一下,你抢了一辆宝马车,因为王萌和客人在一起,你把她暴打一顿,就把她丢进湖里。”
阿恩说,“你要逼我承认不是我干的罪行? 我可没有干这些,你们别想拿我去冲业绩。”
林娇审不出结果,她去隔壁找刘大海,“真不好意思让你听到这些话。”
刘大海准备离开,刘莉莉还在大厅里等着审讯结果,“他说了些什么?”
刘大海黯然,“你说的对,我真不应该过来的。”
刘莉莉说,“我早就跟你说过,肯定不是他做的,是开车的人做的。”
刘大海说,“我们刚刚把你的好朋友从湖里面捞出来,不是你,你应该感到很幸运。”
刘莉莉说,“我知道。”
刘大海说,“只能说今天不是你,看看你自己,你已经把搞得自己人尽可夫,人不人,鬼不鬼的,你自己不知道吗?你什么都不是!”
刘莉莉直视他的眼睛问,“你要把我像小时候那样,软禁在房间里吗?还是现在当着这么多人打我一顿?”
刘大海说,“对对,是我把事情搞成这样的,但我已经尽力了,希望你也能说,你也尽力了。”
钱浅和大志在露天停车场检查车子。
大志说,“纤维检查是铅线,确定是子弹孔。”
钱浅问,“她的dNA是不是与后备箱中的血迹相吻合?”
大志说,“是,但是尸体检验报告说明她不是被枪打死的。”
钱浅问,“那子弹洞是干嘛用的呢?难道是为了清洁?”
钱浅钻进车底,“这里有一个子弹孔,另外一个洞在左边还是右边?”
大志目测了一下,“大概在上方20厘米的地方。”
钱浅说,“是汽油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