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四月在家里休息,觉得无聊,昨天和阮青梅也没有聊够,便邀请阮青梅过来。
雷志勇去摆摊了,阮青梅也同样无聊,
便也坐了摩托车来到阮四月家里。
阮四月的生活中,这一段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阮四月倒也不遮掩,除了对陈东的怀疑那些事,其他的事都说了一下。
阮青梅听到了阮四月拒绝了那个血缘外婆的几万块,还要坚持把小姨和远门舅舅的钱还了,不由地惊讶,
“你傻啊四月,这年头,借钱不还都是常态了,哪有你这样,别人给钱还不要的。
你是不是忘了以前,咱们在流水线上挣钱有多难多辛苦了啊,
你啊你,真的是忘了本了。”
阮四月看着阮青梅,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喜欢钱,但这钱的来路得堂堂正正。”
“不偷不抢,哪里不堂堂正正了,真的是。”
两个人以前,有时候还会为了三观不同争得面红耳赤,
但后来,两个人都发现,她们不管三观多么不同,但她们之间的感情基础却不可能更改。
有时候,即使争执到最后也无法达成一致,也往往是搁置争议,不影响两个人的关系。
这一次,亦然。
两个人聊着聊着,便一起玩扑克游戏。
两个人玩着童年里一起玩的扑克游戏,
两个人就能玩,比大小,谁输了就在脸上贴纸条。
不大会,两个人的脸上都贴了好几张,
两个人这一段时间都心情不好,看到对方的狼狈样子,难得地哈哈笑了出声。
仿佛回到童年里无忧无虑的时光。
两个人在床上,靠着被子玩纸牌,也舒服,
阮青梅一连输了好几次,自己脸上的纸巾越来越多,突然眼珠子一转,她要耍赖,
手里的牌处于劣势时,她悄悄地把手里的一张牌贴着墙缝塞进了床下。
阮四月果然没有发现什么,上当了,乖乖地往脸上贴纸条。
阮青梅忍啊忍,一种使坏得逞的感觉让她终于忍不住,笑了场。
阮四月看她的神色,看出了异样,
“笑得这么奸诈,非奸即盗!是不是偷偷作敝了?”
“我没有,我发誓,我要是作弊,就让我今年发大财。”
阮青梅的的誓言和坦白又有什么区别?
阮四月起身,往床下探头,
“你肯定把牌丢了一张,我刚才算着是我赢的。”
阮青梅在床上,笑得前仰后合的。
阮四月探头费力往床底下的地板上看,果然看到了一张疑似纸牌模样的东西,
她去拿扫把,把纸牌扫出来,没想到与纸牌一起扫了出来的,除了一堆灰尘,还有一个发夹。
虽然裹着尘土,但看得出来,那是一个很精致的水晶发夹。
阮四月捡起来,用纸巾擦了擦灰,
“青梅,这是你的发夹吗,怎么也掉在床底下去了?”
阮青梅接过来一看,
“哟,这么漂亮的发夹,在你们床底下,还能是我的?你这不是开玩笑的吗?”
阮四月再次接过,仔细凝视,
“可是,我从来没有买过这样的发夹啊,你什么时候看我戴过这样的。”
两人的目光一直聚焦在这个发夹上。
上面的钻亮晶晶的,钻下面的凹处有灰尘,擦也没有擦干净,
显然,在床下地上应该放置了有一小段时间了。
两姐妹的目光 对视,
“不会是?”
两个人异口同声,
又因为看到对方说话,却 又同时住了嘴,
阮四月急忙问,
“你说,不会是什么?”
阮青梅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
“你先说。”
阮四月看着阮青梅,
“你有什么不好说的,我又不会生你的气。”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阮四月的心情突然沉了下去,之前的疑心又泛了上来,
“你也怀疑是别的女人,是吗?”
阮青梅沉默了一会儿,
“陈东对你那么好,不应该啊?”
“哼,男人嘛,人前人后两副面孔,可太正常了啊。”
阮四月把那个发夹放在床头柜上,然后随手把扑克牌收了起来。
她突然觉得,一切都没有了兴趣,懒懒躺下,
“青梅,我想静静,你也躺下来,陪我一起躺着。”
阮青梅和阮四月一起躺在床上,默契的谁也没有说话。
阮四月认真的回想着近来发生的事,
阮青梅同样回想着那一天的事,
阮四月生病那天,陈东一晚上没有接阮四月的电话,第二天早上,雷志勇受阮四月所托,来到陈东家里。
返回家里时,阮青梅看得出来,雷志勇似乎有心事,
但是,他匆匆地就出去摆摊去了,什么也没有说。
“四月,我给你雷哥打个电话。”说着就下床去。
“给雷哥打电话,还背着我?又不是给情人打电话。”阮四月说。
阮青梅听了阮四月的话,也没有再往客厅去,
“四月,我打这个电话倒也不用背着你,本来,我就是想问陈东的事。
你听听,你雷哥有没有撒谎。”
阮青梅电话按下免提键,
阮青梅一提那天的事,雷志勇就十分敏感,
“青梅你乱讲什么,那天的事都过去了这么久,我哪里还记得什么,
我撒谎?我撒什么谎了?
我为什么帮陈东撒谎,他小子要是犯了错,我一定不会包庇他的。
别捣乱了,我这会子有生意呢。”
说着挂断了电话。
阮青梅看着手里被挂掉的手机,和阮四月面面相觑。
“四月,你听你雷哥这语气,有没有问题?
他平时对我说话可不会这样。
一提陈东,他急了。他心虚。
当天,我就发现,他表现不正常。”
阮四月此时感觉很不妙,隐隐觉得那一直以来的怀疑也许真的是现实。
没想到,一向对她这么好的雷哥,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竟然会站在陈东一边。
男人果然包庇男人。
阮四月马上打电话给雷志勇,
“雷哥,你刚才说的话,我可都听着呢,你和我再说一遍,你确定没有包庇陈东吗?”
阮四月咄咄逼人的语气。
雷志勇在那边却沉默了。
阮四月听到对方的沉默,心里已经断定了结果。
但她要听雷志勇的实话,一个劲地追问。
雷志勇终于无奈地说,
“四月,你逼我干什么?有些话,我说了,意味着背叛,我不说,意味着包庇,
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陈东他对你不错,婚姻嘛,有时候,不就是睁只眼闭只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