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尖外科专家在一旁听着,忍不住开口:
“小李,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可经不起折腾,还是先把伤养好。”
李子壕感激地看了专家一眼:“医生,我知道您是为我好。”
“但这件事一天不解决,我心里就像压着一块大石头。”
方礼敢少将思索片刻后说:“审讯人员一直在尝试突破他的心理防线。”
“从他的过往经历、家庭关系入手,可他防备心太重,一无所获。”
李子壕沉思片刻,说道:“从他的性格来看,他如此执着地维护背后势力,一定有所图。”
“或许可以从他的利益关联点再深挖一下。”
“比如财产、家人的海外资产。他看似对自己狠,其实是害怕失去更多。”
李子壕看向陈宇,目光坚定且带着期许:
“陈宇,在军工厂我的宿舍床铺下面,藏着一个加密硬盘。”
“你想办法取出来,里面是我之前利用黑客身份,从那些与武器走私相关的海外境外公司获取的证据。”
“虽然当时只是以防万一收集的,说不定现在能派上大用场。”
陈宇郑重地点点头,眼神中透着坚决:
“子壕,你放心,我一定把东西安全带回来。”
说罢,他转身快步离开医院,直奔军工厂。
在去往军工厂的路上,陈宇思绪万千。
他深知这份证据的重要性,也明白李子壕为了收集它付出了多少心血。
李子壕总是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努力,为了揪出隐藏在黑暗中的敌人,不惜一切代价。
与此同时,医院里的李子壕虽然躺在病床上,可心思全在案件上。
他闭上眼睛,在脑海中梳理着整个武器走私案的脉络,试图从厂长的行为模式中找到更多突破口。
顶尖外科专家再次前来查房,看到李子壕满脸忧虑的样子,不禁劝道:
“小李,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养好身体,案件的事就交给其他人吧。”
李子壕睁开眼睛,诚恳地说:“医生,我明白您的关心。”
“但这案子太复杂了,我多想想,说不定能找到新线索。”
“等陈宇把证据带回来,或许就能打破僵局。”
专家无奈地摇了摇头,却也对李子壕这份执着和责任感心生敬佩。
另一边,陈宇顺利抵达军工厂,在李子壕的宿舍里找到了那个加密硬盘。
他小心翼翼地将硬盘揣进怀里,马不停蹄地赶回医院。
当陈宇再次出现在李子壕的病房时,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手中的硬盘上。
李子壕强撑着坐起身,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快,把硬盘接上电脑,看看里面的内容能不能给我们提供新方向。”
技术人员迅速将硬盘连接到电脑上,随着文件逐一打开。
一系列关于武器走私的资金流向、交易记录以及与境外势力勾结的证据展现在众人眼前。
方礼敢少将看着这些证据,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子壕,你可真是关键时候不掉链子!这些证据太重要了。”
“就算厂长零口供,有了这些,也足以让他和背后的势力受到应有的惩罚。”
李子壕长舒一口气,苍白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神色:
“只要能将这些罪犯绳之以法,我所做的一切就都值得了。”
“接下来,我们可以顺着这些资金流向和交易线索。”
“进一步深挖他们的势力网络,绝不能让任何一个漏网之鱼逃脱。”
陈宇兴奋地说:“没错,这下看他们还怎么狡辩!”
“我这就把这些证据整理好,交给审讯组,说不定能成为突破厂长心理防线的关键。”
陈宇风风火火地离开病房,准备将证据送往审讯组。
而李子壕在病床上,虽身体虚弱,思绪却愈发活跃。
他深知,厂长作为老谋深算的枭雄,即便有了这些证据,想要彻底瓦解他的心理防线,仍需精心布局。
“零口供之所以厉害,就在于犯罪嫌疑人拒不承认罪行。”
“给案件侦破和定罪带来极大困难。”
方礼敢少将看向李子壕,缓缓说道,“在司法实践里,证据链必须完整且排除一切合理怀疑,才能给嫌疑人定罪。”
“厂长这种人,熟知法律程序,企图用零口供来扰乱调查。”
“只要证据链存在哪怕一丝瑕疵,他就可能逃脱法律制裁。”
李子壕微微点头,目光坚定:“但我们的证据是铁打的,他插翅难逃。”
“我在想,他如此执着地维护背后势力。”
“背后势力肯定给了他足够的承诺,或者捏住了他的把柄。”
“我们得从这方面下手,让他明白,顽抗到底没有任何好处。”
顶尖外科专家在一旁默默听着,虽对案件不甚了解,但被众人的使命感深深触动。
他再次检查了李子壕的身体状况,叮嘱道:
“你的身体还很虚弱,一定要注意休息,别过度劳累。”
李子壕感激地笑了笑:“医生,我会注意的。等这件事解决了,我一定好好养伤。”
审讯室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厂长坐在审讯椅上,眼神冷漠,面对审讯人员的询问,依旧一言不发。
当陈宇带着新证据走进审讯室时,厂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陈宇将证据文件逐一摆在桌上,冷声道:
“看看吧,这是我们掌握的关于你和背后势力的所有证据。”
“你的资金流向、交易记录,还有与境外势力的勾结,铁证如山。”
厂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证据?你们觉得这些就能定我的罪?”
陈宇心中一紧,他知道厂长不会轻易就范。
但他没有退缩,继续说道:“你以为零口供就能逃脱法律制裁?”
“别做梦了。”
“我们已经顺着证据深挖,你的海外资产、家人的庇护,都将被连根拔起。”
“你现在交代,还能争取从轻处理。”
厂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故意转移话题道:
“李子壕呢?”
“他在通道中拼了命把我救出来,不会自己却死在里面了吧?”
陈宇心中一凛,立刻意识到厂长想借此打乱自己的节奏,但他还是平静地回应:
“李子壕怎么样不用你操心。”
“他为了救你这样的人差点丢了性命,你却恩将仇报,继续执迷不悟。”
厂长冷笑一声:“哼,他救我不过是为了他所谓的正义和立功,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
“如果我交代了,谁能保证我和我家人的安全?”
陈宇严肃地看着厂长:“你到现在还在幻想背后势力能保你?”
“他们早就自身难保,为了减轻罪责,说不定已经把你卖了。”
“你看看这些证据,我们既然能掌握这么多,就有能力将他们一网打尽。”
“你要是现在配合,如实交代,法律会根据你的态度从轻处理,也能给你家人一个交代。”
“不然,你想想,你家人以后要背负着你的罪行生活,你忍心吗?”
厂长沉默了,他低头沉思,手指不自觉地在审讯椅的扶手上轻轻敲击。
陈宇知道,自己的话已经在厂长心中泛起了涟漪。
此时,医院病房里,李子壕正和方礼敢少将通过监控画面关注着审讯进展。
李子壕看着厂长的表情变化,对方礼敢说:
“厂长开始动摇了,他提到我,说明他心里还是在意自己的处境。”
“我们可以顺着这个方向,让陈宇再给他一些压力,彻底打破他的心理防线。”
方礼敢点头同意:“好,我这就联系陈宇,让他按照这个思路继续审讯。”
“子壕,你也要注意身体,别因为太关注案件,忽略了自己的伤势。”
李子壕感激地看了方礼敢一眼:“我知道了,校长。'”
“但这个案子一日不结,我实在放心不下。”
审讯室里,陈宇见厂长陷入沉思,趁热打铁':
“你别忘了,我们还掌握了你家人海外资产的证据,一旦这些被曝光,他们的生活也将陷入绝境。”
“你觉得那些所谓的背后势力,会在这个时候伸出援手吗?”
“他们只会为了自保,把你推向深渊。”
厂长紧咬着牙,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极力压抑着内心的不安,仍旧保持零口供。
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凶狠:“别白费力气了。”
“就算你们掌握了这些,我也不会说一个字。”
陈宇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他明白,厂长这是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扛过去?”
“你的那些所谓的‘伙伴’已经在互相推诿责任,他们都在想办法把自己摘干净。”
“你还在这儿为他们坚守,值得吗?”
厂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被他强硬的态度掩盖。
“我和他们之间的事,轮不到你们插手。”他冷冷地说。
厂长的脸色忽然黯淡下来,肩膀微微颤抖,声音也带上了几分哽咽:
“我……我知道错了,这些日子我日夜难安,良心备受煎熬。”
“我愿意交代,我全说。”
他抬起头,眼中甚至挤出了几滴眼泪,那副可怜模样。
不知情的人看了,恐怕真会心生怜悯。
陈宇心中一喜,以为终于突破了厂长的心理防线,连忙示意记录员做好准备。
可厂长接下来的话,却让人大跌眼镜。
“我……我一开始是被他们威逼利诱的,他们说只要我帮忙。”
“就能给我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还能保我家人平安。”
“我一时糊涂,就答应了。”
厂长抽抽噎噎地说着,可这些话全是之前调查已知的内容。
陈宇皱了皱眉头,追问道:
“具体说说他们是怎么威逼利诱的,都有哪些人参与?”
厂长顿了顿,眼神闪烁:“是……是一个叫阿强的人联系我的,我就见过他一面。”
“他说背后是一个很庞大的组织,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啊。”
陈宇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继续追问:
“阿强?他全名是什么?联系方式呢?”
厂长挠了挠头,装出一副苦恼的样子:
“我真不知道他全名,他每次联系我都是用的陌生号码。”
“打完就换,我也没办法啊。”
就这样,厂长开始带着审讯人员兜圈子,一会儿说自己只是个小喽啰,什么都不清楚;
一会儿又说一些模棱两可的线索,等陈宇他们深入追问,就开始装傻充愣。
医院病房里,李子壕和方礼敢少将看着监控画面,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老狐狸,果然是在戏耍我们。”
李子壕气愤地说,“他根本就没打算真的交代,就是想拖延时间。”
方礼敢少将点点头:“没错,他这是在试探我们的底线和掌握的证据程度。”
“我们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了。”
李子壕沉思片刻,说:“校长,我们得改变策略。
既然他想用拖延战术,我们就将计就计。
让陈宇故意装作相信他,顺着他的话往下问,但是暗中继续深挖证据,等他放松警惕露出破绽。”
方礼敢少将立刻联系陈宇,传达了新的指示。
审讯室里,陈宇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装作相信了厂长的话:
“好吧,既然你愿意配合,我们也会给你争取宽大处理。”
“你再仔细想想,还有没有其他遗漏的细节?”
厂长心中暗自得意,以为自己的计划得逞,继续胡编乱造:
“对了对了,还有一次,他们让我在一个废弃仓库交接货物。”
“我看到那里有几个神秘人,但是天太黑,我没看清他们的脸……”
陈宇表面上认真记录,心中却冷笑,他知道,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还远没有结束。
而他和李子壕等人,必须保持十二分的警惕,才能在这场较量中彻底击败厂长,揭开武器走私背后的黑暗真相 。
审讯室里的灯光昏黄而刺眼,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天。
陈宇的双眼布满血丝,长时间的审讯让他身心俱疲,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死死地盯着对面的厂长。
厂长靠在审讯椅上,看似放松,实则内心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