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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冬在家这月余来,李十月那也是没闲着的。
她专门让李望明开了个班,给她和李秋天李夏天加石头开了个识字加算账的课。
石头算是搭头,一般李望明在讲着的时候,石头就打上盹了。
不过,重在参与么。
有时候,遇上二蛋娘和周兰花带着二蛋还有大壮小壮过来串门,李十月也喊着让他们坐下一块儿来听一听。
二蛋娘当时还很是不好意思的推辞道:“俺上哪儿能听得懂这个?怪丢人的。”
李十月却是对着二蛋娘说:“不过就是冬日里头没甚事干,我家二叔来年得去府城读书去了,我这才央求他用这冬日里头的时间给我们讲讲这字儿,再说说算账的事儿来的。
哪里有什么听得懂听不懂的?
婶子,这来年开春了,咱们那屋建起来,可得跟人算账的,文书也得写。
咱们先不说能不能自己个儿写文书,但少说得先能看得懂嘛,少说不能叫人诓骗了去不是?”
二蛋娘一听李十月这么说,心里就觉得李十月这话说的可太对了,和自家的银钱挂钩的事儿,那就不能马虎拒绝不学习了。
李望明也是个听劝了,李十月直接让他把大家伙儿常用的几种文书里头的字儿拿出来讲了,算账更是只要能教会大家会算百以内的数就得。
毕竟李十月当时和赵油家的赵有田可是说了,这招人做工,是能日结工钱的。
至少,来年开春了,知道这么些法子,给人发工钱那是尽够用了的。
后来,李望水、狗老三还有麻子、痦子他们那也都是跟着来听上几堂课了的。
这一冬开了课,李望明没少得大家伙儿的吃食,倒是弄得他有些不好意思了去。
在家猫冬的日子就是过得快,一眨眼就到了二月来了。
出了正月,这二月下旬的风仍旧像锋利的尖刀一般剌人脸。
李十月戴着皮帽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和石头坐在架子车前头赶车,车上坐着李母他们。
今日,他们一家子都要送李望明去府城里头的府学读书!
去年李十月和李秋天去三山县外的屯军所给刘潭送狍子的时候,就同他问好了,因着大隆朝大面上的内乱已平,又在与突厥的对战之中获得大捷,皇帝决定提前开科取士,其实也就是加一场恩科。
那么,李望明这不就有机会了么?
毕竟,他现在已经落户安东了。
如此,他要想参加这一次的科举,就得赶紧去府学录籍,才能有资格参加考试的。
其实,按理说,李望明不过就是个童生而已,该是就在县城里的县学先参加县试的;
这过了县试后,才该去府城参加府试。
可这不是之前时局太乱,县学里的教渝都被抽调去了各处做活去了,县学早就已经名存实亡了。
如今,也就只得去府城府学读书了。
几人一路不停地赶车过了青松镇后就进了三山县,在三山县住了一晚上后,第二日又早早收拾好了赶车往府城去。
得亏这回出来是把家里的两匹马都给套了出来,要不然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赶到府城。
一路紧赶慢赶,只停了一次给马歇了小半个时辰,就又上了路。
就这,天黑之后,还是没赶到府城的城门。
哪怕就是二月了,可这时候夜里头的温度那也是能把手指头给冻掉的。
万万不可夜宿在外!
并且,李家这就是个架子车罢了,可不是带棚子的马车。
无法,李十月只好赶着车进了府城外官道的岔路口,找见一个村子,夜里敲开了人家的门,拿着钱求人能给他们夜宿一宿。
那老丈听说是送家里的读书人去府学的,李十月特特让李望明把自己的身份证明给拿了出来。
不过,那老丈该是不识字的,但这般举证,老丈也就信了几人,开了门,让李十月进了屋。
在老丈家凑合着睡了一宿,天不亮,留下钱,和老丈道了谢,李十月他们就赶着车又上了官道。
这一上官道倒是觉出热闹了不少,那府城城门口外,早就开始排起队了。
李十月自然也是拽着缰绳指挥着马去排队了。
直到太阳高高挂起,李十月他们这才进了城,先去寻了个落脚的地方。
李母掏了钱给客栈掌柜,一回头就一脸肉疼。
李望明一见李母这样子,就上前说:“就让石头和我一屋就是了,我在家都和他睡惯了的,他睡觉又不吵人。”
“在家的时候就算了,这回咱们可是来求学的,回头你要睡不好,去了书院,答不出,可如何是好?”
不论李望明如何说,李母坚持让李望明自己个儿单独住一个屋去。
哪怕再是肉疼舍不得,这该花的钱那就是得花!
在客栈略休息了一会子,李十月就和李望明出了客栈,往刘潭说的那书铺里头去。
刘潭当时与李十月说,去清风阁寻一名叫岳东才的掌柜就能办这入学的事儿。
为了能让李望明可以顺利进府学,李十月还特特在客栈里头换了一身衣裳,好好捯饬了一下子,李母给她梳了双丫髻,带了红色飘带,多少看着是比她扎个男子发髻穿得灰扑扑的样子要齐整多了。
或者可以说,瞧着“柔弱”了许多。
李十月有些不自在的摸了下耳朵上的丁香花瓣模样的耳坠子,她十分不习惯腰间腰带上头没有别柴刀,就觉得真是一点儿安全感都没有。
不过,哪怕是扎着双丫髻,她发髻里头的“东方不败的绣花针”也是藏在里头的,多多少少能给李十月带来些许安慰吧。
同人打听着,李十月和李望明走了好几条街才到了一座气派的阁楼门口。
“清风阁”三个大字的牌匾挂在上头,瞧着着实是大气的很。
“走吧,二叔。”
两人进得了里头去,一股子暖意就扑面而来,谁能想到这里头竟然是暖洋洋的。
李十月上下打量着这清风阁里头的样子,猜测该是这地板和墙壁都做了火道的缘故,才能让这么老大一座建筑都令人觉得暖意洋洋。
李十月的第一反应是:“这得耗费多少燃料?这是烧钱啊!”
进得门去,就有一身着长衫的年轻男子上前来问:“贵客是来读书?还是有意买些笔墨纸砚?”
“请问掌柜的在何处?我们叔侄二人寻掌柜有事。”
李十月和李望明对着这年轻男子拱手行礼一问,李十月把腰间的“玄”字牌亮出来给这男子看了一眼。
这人看了牌子,立时就直接指着二楼东边的屋子说:“掌柜的就在那屋里盘账,贵客自去就是。”
李十月就和李望明往楼上去,李十月这刚踏上台阶不过三五步,耳边就听到了熟悉的音色来了。
她往前看去,二楼楼梯口上那站着的可不就是刘淑么!
如此,她这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回过头,她冲着在她身后的李望明,对他焦急的小声说:“二叔,快,躲一躲。”
李望明正奇怪呢,他好奇李十月这是怎的了,就侧着身子往前看,好家伙,这不是镇北王世子刘淑么!
“世子!”
李望明这个“猪队友”竟是在当下直接就喊了出来!
刘淑正和旁人说话呢,他一听这一声就往那说话的方向去看,这下好了,李十月不得不回过头。
站在台阶上,李十月佯装一脸惊讶的样子看向上头站着的刘淑:“啊!世子殿下!见过世子殿下!”
李十月紧跟着就低头躬身行礼,李望明站在李十月身后,他这下子也知道自己这是多嘴了,但也就只能紧跟着就在李十月身后头也低头躬身行礼去了。
之后,李十月能怎么办?
那只能是假装一脸惊喜的样子登上了台阶,与刘淑面对面寒暄了起来。
可等李十月上了台阶会后,她这才发现,刘淑身后站着的一个人。
刚才她站在楼梯下头那是一丁点儿都没看见李春丽这个人啊,她完全都被柱子给挡住了。
但是!
为什么!
李春丽看着这么奇怪!
真的很奇怪!
就是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李十月一边敷衍着刘淑的话,一边隐晦的去撇眼看李春丽。
这看着看着,李十月终于是发现了让她觉得奇怪的地方来了。
李春丽她胖了!
对,她胖了!
不是那种冬日里头穿得多显得人臃肿不堪的胖,而是明显的脸颊有肉,就是身上胖了的那种。
“王府的伙食这么好?
这才不到两月不见,就直接胖了这么多去?”
但是,正这般想着李十月突然猛地想起了李秋天说过的话:“她和以前不一样了!”
“不是!
这,这是有了身孕了?
啊!这就有了身孕了!
速度这么快的么?”
以李十月的视力,这般近的距离下,她有意仔细观察之下,她发现了穿着一身柔嫩的桃红色衣衫的李春丽那衣裳是没有系腰带的!
且,这腰身儿上是放宽的那种款式,与李春丽过去总爱穿的掐腰的衣裳很是不同。
“就!真的怀上了!
十来岁就怀孕!
啊!刘淑多大来着?好像比李春丽还小两岁来的吧?
不是,他这么猛地么?”
李十月的心里那是暴风吐槽,但她面上还是一副惊喜遇到刘淑的模样。
“......就说呢,怎的在这清风阁里头遇着你们了?
大兄他母舅家乃是此处清风阁的东家之一,既然李娘子有事,我就不与你们多说了。”
李十月赶紧低头应是,就想赶紧远离原书男女主去,她可不想知道两人到底是如何了,李春丽是有孕了,还就是长胖了,那都是与她无关了去。
可她越不想什么,什么就越来!
刘淑都要转身走的时候,李十月脑中渣统突然出了声儿:“情境触发,发现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