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傍晚我和魏郎拜完堂,便回到院中,见天色还早,就一起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直到月上枝头之后我们才回了房。”
“喝了合衾酒后,我便觉得有些困了,魏郎就扶我上床休息,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来,就见他变成了这一张血淋淋的人皮。”
何晓凤抽抽噎噎的说完了整个事情的始末。
“喝完合衾酒就困了,小姨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其他可疑的地方?”
方多病表示很怀疑,自家小姨的酒量也不是一杯就倒啊。
“可疑的地方?”何小凤努力回忆。
“有一点,我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魏郎喜欢诗,但我昨天躺在床上之后,迷迷糊糊的听见他似乎说了一句。”
“什么诗?”
“遗形得极乐,升仙上玉京。”
李莲花看着面前的人皮上不同寻常的刺青,以及一句不明所以的诗句,猜测着应该有什么含义。
“对了,小姨,现下都快午时了,怎么现在才发现异常,早上的时候新郎还是好好的吗?”
“这不是新婚之夜嘛,起得很正常的,我还特意吩咐了离儿清晨不要打搅两位新人的。”
何晓惠说道:“山庄内无长辈,都是自己家姐妹,没有那繁文缛节那一套。”
“是啊,我们听了堂主的话,没有过早的过来叫二堂主两人起床。”
离儿接着说到:“我也是看快午时了,见二堂主还没起床,担心饿坏身子,才大胆过来敲门的。”
“屋内一直没有人回应,我担心有什么事情,便擅自推门进来,于是看到了这一幕。”
“这新郎似乎有一些古怪。”
“李神医,有何古怪之处。”何晓惠连忙询问。
“屋里面有人打斗过的痕迹,昨晚应该有人闯入了新房,但却未伤小姨分毫。”方多病指出了一点之处。
“可以肯定的是,这天机山庄内,并无其他人再遇害和受袭。” 展云飞也把刚刚自己所调查的说了出来。
“所以说,凶手是冲着卫魏清愁来的,他杀完人之后就把尸体给带走了。难道是他的仇家?”
“不可能。”展云飞否定这个猜测。
“昨天晚上我巡查回来之后,二堂主他们二人还专门给我送一盒喜糖,此后就并无其他人再进入新房,否则绝对逃不过我的眼睛。”
展云飞也将自己一晚上守在新房对面的屋檐上,没看到有何异样的事情说了出来。
“也就是说魏清愁必是在展兄回来之后才死的。展兄一整个晚上都守在这屋子的对面,那么凶手就不可能从正面进出。”
“房屋后面的峭壁没有路口,天机堂的机关向来非常的有名,难不成这里还有其他的机关和密道?”
“花花,你这分析得非常对。要我说啊,凶手必是在两位新人进房之前,早就躲藏了进来。”
“这位姑娘,这座小楼就是很平常的地方,其他什么都没有更不可能会藏人的。”
“这屋里面可以藏人的地方可多了,你看那柜子,那房梁,那床底,都是可以藏身的。”吴悠随手指过几个地方,都是容易藏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