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体提升的计划就这么定了下来。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我们仨各尽其职，跑步的跑步，跳操的跳操，读书的读书，过得很是充实而热闹。
读了有那么两三个月，我不说能把整本道法实录背下来吧，但比起刚读的时候，十个法咒有九个读得磕磕巴巴，我已经能读得很顺溜了。
而且有几条较为简短的法咒，我已经能背下来了，其中那条召唤火罩的法咒，我背得最为顺畅。
“天上行军，地下行军，水府行军，本院行军，左右罗列，周褊围蔽，内外密切，不得透漏，疾速火罩，急急奉北帝敕。”
我闭着眼，摇头晃脑地背完召唤火罩的第一段咒语，正打算背第二段，忽然想起当初在南山村捉鬼的经历，还有那次去被养父养母害死的女鬼家的事，我猛然睁开眼，看向一旁正在做操的宁萌。
“对了宁萌，召唤火罩的咒语明明是两段，还要配合黄符，可为什么去年我们在南山村的时候，既没有用黄符，还只念了第一段咒语也能召唤出来？”
停下跳操的动作，宁萌眨眨眼。
“啊？这个啊……我师父以前说过，不管是哪种法术，其实黄符跟咒语都只是起个辅助的作用，关键还是要看施法的人本身厉不厉害。”
“真正厉害的人，就是不用黄符，只念一部分咒语，也能将法术施展出来，甚至威力不比那些资质平庸，既用黄符又念完全部咒语的先生弱。”
说到这里，宁萌顿了顿。
“你大概就是我师父口中那种很厉害的人，那次在南山村，我也是一时情急，才忘了拿黄符出来。结果没想到你在没用黄符的情况下，念完第一段咒语就将火罩给召唤了出来，我当时都惊呆了。”
“还有，你召唤天雷的时候也是。天雷的咒语其实比火罩的咒语要复杂得多，可你念的那几句，简单就不说了，甚至完全可以说是胡说八道，但这样天雷都能被你召唤出来，真的是让我开了眼界。”
“在那之前，我其实一直都想不明白师祖当初为什么想要收你为徒，让你做我的师叔。经过那次的事后，我只能说，你这样的资质，不管是哪门哪派的先生，肯定都想把你收到自己门下，好将来光耀门楣。”
是这样吗？
我转着眼珠子想了想，又问：“那如果我用上黄符，再念出整段咒语，火罩的威力会不会比在南山村召唤出来的火罩威力大？”
在那个女鬼家时，因为咒语中途被打断，最后火罩并没能召唤出来。
宁萌说：“理论上来说是这样。”
理论上说是这样吗？
那也就是说，事实到底是不是这样，她也不能确定了？
我抿了抿唇：“看来，得找个机会验证一下才行。”
宁萌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那等下次我们帮人看事儿的时候试试，试过以后就知道威力是不是会有变化了。”
“下次？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我皱眉，“最好是马上就能试出结果。”
“这恐怕有点难度。”宁萌道，“看事儿讲究机缘，并不是想马上有就能马上有的。”
“的确是这样，不过，其实也不一定要有人请我们看事儿才能验证……”
说话间，我的视线不自觉向阳台的方向飘了过去。
宁萌怔了怔，随后也顺着我的视线看向阳台，有些不太确定地问：“你想让小十七帮你试？”
我眯着眼，将小黄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怎么看都觉得这会儿的他好像浑身都在发光。
“也不是不行，说起来，他是只妖……”
阳台上，正举着对哑铃在那儿健身的小黄察觉到我们的视线，慢慢停下了动作。
“怎么了？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