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分不情分的倒是其次,胤祚现在最好奇的是到底是多大的事情,才能让他爹气的大冬天的让他的这帮兄弟们在外面跪了这么久。
“二哥说的这是什么话,咱们是啥关系,那可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兄弟,你们有难我能选择袖手旁观吗?话说回来,今个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能把汗阿玛气成这样?”
胤祚这话一出,刚才缓和一些的气氛不由得又凝重了起来,胤礽,胤禛几人面面相觑,然后均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还能有什么事,还不是国库欠款闹得,前几日户部官员上奏国库库银所剩无几,汗阿玛派人一查,好家伙这国库内数千万两银子竟然这京城中的大小官员借了一空,当然,这其中爷包括皇亲宗室,大哥,三哥,八哥,九哥,十哥,十二哥,全都有份,今天要不是因为你在大哥那,估计他今个也和我们一起花园内跪着了……”
如果你问为什么胤礽,胤禛,十三,十四他们没朝国库借银子也会被罚了,那只能说他们比较倒霉,谁叫他们摊上一个喜欢连坐的爹呢,康熙今天主打的就是一个雨露均沾,管你借没借银子,反正我不好过,你们谁也别想好过,至于胤褆,十四说的那是一点没错,他纯属是沾了胤祚的光。
十四这话一出把胤祚也给干沉默了,他目光在十四点名的这几人身上徘徊了一圈,然后看向了一直低头不语的胤禟。
“小九,来,你和六哥好好说说,你到底是咋想的,你缺银子吗?合着你这财神九是白叫的啊,我看你小子这是最近这是又皮痒了,早知道这样我刚才就应该对你下手重点。”
胤褆,胤祉,胤禩他们朝国库借钱胤祚其实都能理解,就拿胤褆来说,他一个郡王,一年俸禄,杂七杂八加起来明面上的收入一万两也就顶天了,这个数目对于普通人来说那是一笔天文数字,但是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那是真的不够花,媳妇得养吧,孩子得花吧,府中里里外外伺候的人的人不能少吧,这要是在有个野心,那下面的人不得笼络一下,当然这一年到头人情往来方面花费的也不少,这一笔笔的钱加起来,要是没有个额外的进项,那日子都不能用苦巴巴来形容。
但是胤禟不一样啊,这人真的和历史上一样颇有经商头脑,这些年来胤祚负责出主意,胤禟负责去执行,哥俩那可是没少折腾,两人也是赚的盆满钵满,别的不说,就今年和洋人交易这一项,就够他们哥俩啥也不干躺家里玩命败几年的了。
胤祚这问题问的胤禟那是真的没法回答,毕竟他是真不缺银子,但是还是那句话,这天下又有谁会嫌钱多呢?这国库里的银子大家都能借,凭什么他不可以,但是胤禟也知道自己要是敢这么说,他今个估计能当场被他六哥捶死,于是只能支支吾吾随便找了个听起来比较合理的理由。
“六哥你别生气,我是不缺银子,可是我成天在外面跑,不也得和大家打好关系吗,这大家都朝着国库借钱,我要是不借,不是显得不合群吗?”
胤禟这话一出,别说是胤祚,就连从刚才就一直就冷着一张脸的胤禛都没忍住给了他个大白眼,呵呵,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你拿这话出来糊弄人,还不如说你那财迷的毛病又犯了,没忍住贪了这点小便宜。
“行了,如今这天也不早了,明个还得早起去汗阿玛那呢,今个大家早点回去休息,有什么话明个再说。”
胤礽这时候开口可谓是救了胤禟一命,要是再晚一会估计胤祚那巴掌就忍不住拍过去了,胤禟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朝着他这几位兄长一拱手,拉着胤?朝着他们今晚休息的地方就跑。
“二哥说得对,今个天也不早了,六哥你累了一天早点回去休息,有这么话咱明天再说,六哥放心,我明个就去户部把那银子还了……”
胤祚看着话音未落就拉着胤?跑出老远的胤禟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是,他难道就那么吓人吗?让这小子这么忙不迭的逃跑……胤禟,胤?离开之后胤礽他们兄弟几人也没在耽搁,相互又寒暄了几句就各自分开朝着自己今晚的居所而去。
“四哥,明天汗阿玛如果问谁愿意去户部追缴欠款,你可千万别做那个出头鸟,这可不是个什么好差事,这要是谁接了这活,估计那得罪的人就海了去了,你看这着吧,明天这清溪书屋估计得热闹着呢。”
胤禛本来是要根据安排前往西花园休息的,但是半路却被胤祚强行拉着来了他这疏风轩,用胤祚的话说就是,西花园那边连个地龙都没有,哪里如他这疏风轩舒服,又不是没地方给他住,干嘛去西花园找那罪受,你问同是亲兄弟为什么胤祚叫了胤禛,没叫十四,其实很简单,那小子脸皮厚的很,人家早八百年就赖进了他那疏风轩。
胤禛并没接胤祚刚才那话茬,胤祚也不傻一看他哥这态度就知道他根本没把自己刚才那话当回事,也是,虽然这一世因为胤祚的到来让胤禛的性子改变了不少,但是本质上的东西却是不会轻易被人改变的,他骨子里其实还是后世那个非黑即白,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样子。
“得,看来四哥这心里是拿定主意了,既然这样弟弟也就不多说了,走吧,咱们先回去休息,明个儿可好的早起呢。”
第二天一早胤祚被德喜叫醒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蒙的,看室内还亮着的灯烛就知道外面这天指定是还没全亮,等他这边磨磨蹭蹭收拾好到花厅的时候,人家胤禛,十四早已经坐在那用早膳了。
“六哥早啊,你赶快过来,今天膳房做了你爱吃的瘦肉粥,你看看里面还加了咸蛋黄呢。”
胤祚迷迷糊糊的和胤禛,十四打了招呼,然后晃悠到桌前坐下,拿了勺子搅着这碗里的粥半天,也没见他往嘴里送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