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老罗,我会竭尽全力救你出去的!”郑朝阳焦急地说道,他无法接受自己可以眼睁睁看着上级和战友遭遇不幸。
罗勇摇头叹息:“朝阳,你现在好不容易才警察局里潜伏下来,你还有很多更重大的任务需要去做,不要因为我冒险暴露自己的身份。这是我给你的命令,你必须按照我的命令执行!”
“老罗!”郑朝阳心急如焚,真想立刻拼命带罗勇冲出警察局。
但郑朝阳明白,这样做并不合适——他如果贸然行动,不仅无法救出老罗,反而可能会使自己的身份彻底暴露。
正当此时,审讯室的铁门被推开了,一位蓄着八字胡的小日子走了进来。
“郑桑!”
“山田队长,您怎么会在这里?”郑朝阳看到来人后,顿时心头一紧。
此人正是监管四九城警察局的小日子勤务队大队长山田良介。
“郑桑,立即停止手上的所有工作,前往宛平城。”
郑朝阳听到山田良介前来的目的并非针对罗勇时,稍感宽慰了一些,连忙问道:“宛平城?山田队长,是发生什么事了?”
山田良介严厉地下达指示:“日前宛平城内有七名我大日本皇军的士兵失踪了,龙川将军命令我们在七天之内查清楚事情真相,找回失踪的士兵。”
“是!”郑朝阳站得笔直,大声应命。
“郑桑,你要加油!”山田良介拍拍郑朝阳的肩,给予他鼓励。
郑朝阳朝罗勇指去,并向山田解释:“可现在这个案子怎么处理呢?这个疑犯是由从侦缉队提过来的,多爷交给我负责审讯。”
山田良介斜着眼瞥了一下罗勇:“这犯人还未招供?”
郑朝阳道:“是的,据其供述他就是一位药材商人,我还没有问到有价值的线索。”
“那么郑桑,就不必再审了。”说着,山田良介抽出他的枪,直接瞄准罗勇扣下扳机。
这让郑朝阳震惊不已,他没想到山田良介根本不在乎罗勇是否招认就直接行刑!
然而山田良介手中拿着的是南部十四式的手枪,在扣动扳机之后,枪不出所料地出了故障。
山田有些无奈地看着手枪,铁门再度被推开,多爷回到房间并向山田致意。
“多君,郑桑和我要尽快前往宛平,这位嫌疑犯交由你来审讯然后处理掉!”山田看见多爷到来之后放弃了直接枪毙罗勇,指示多爷处理被绑在审讯室椅子中的罗勇。
这里的“处理”二字只有一个简单的意思:处死。
听到吩咐,多爷迅速地鞠躬承诺:“是,山田大人,我一定完成任务!”
“好了,朝阳君,我们现在就出发!别忘了龙川将军会派人密切监控我们办案的!”
时间紧、任务急迫,山田良介急欲前往宛平查明小日子军队士兵的去向。
临行之际,郑朝阳的心情极为沉重,视线中带有千百种复杂的情感看了一眼多爷。
多爷正好在对着山田队长鞠躬,所以他低着头,并未对上郑朝阳的眼神。
临走前一刻郑朝阳再次回头看向战友兼上级罗勇,罗勇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意与对未来革命胜利充满了信心。
这一瞬间触动到了郑朝阳最脆弱的地方,为了保持自制,他只能别过脸不再去看他,内心深处已经清楚这是自己见罗勇的最后一眼。
……
贾张氏搀扶着被打得皮开肉绽的贾兴和回到了95号四合院门口。
阎埠贵只要在家,便会打理他的那些花盆,不过花盆里种的可不是花,而是小葱白菜之类的蔬菜。
“哟,老贾,你怎么了?这一身的伤是怎么弄的?”阎埠贵察觉到门口有人来了,于是特意快速跑过来蹲在门口,希望能够占点便宜。
他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吃饭穿衣不用愁,要是算计不当才会贫穷一辈子。
每当院里的住户买回粮食和菜,阎埠贵都会找机会分走一些。
如果谁买回了肉,阎埠贵就会装作关心肉是否新鲜,是不是太肥或太瘦,拿在手中翻来覆去检查,回家后就能淘出一大盆油,加点盐,放几片白菜叶子,便煮成一碗猪油白菜汤。
尽管这种做法不光彩,但阎埠贵却乐在其中。
见到贾兴和浑身是伤,破衣下的肉都已结疤,看起来着实触目惊心!
贾张氏听到阎埠贵的询问,忍不住又将责任推向易中海:“都怪该死的易中海!全怪他鼓动老贾,若不是他,咱们老贾也不会去那侦缉队!”
阎埠贵听得一头雾水,急切追问:“贾张氏,你说这话是啥意思?这关易中海啥事儿?他又怎么鼓动的你们?”
贾兴和心里明白这事千万不能泄露出去,否则何大清肯定会再找他们的麻烦,他忍着剧痛,怒斥贾张氏:“你瞎嚷嚷什么?这关中海什么事?你再乱说我抽你耳光!”
贾张氏并不惧怕贾兴和,依然吼叫着:“来啊!你倒是打我啊!若不是我冒险把你从侦缉队赎出来,你现在早就被埋在城外了!”
贾兴和痛得不断吸气:“行了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快找个大夫给我治治!痛死我了!”
贾张氏翻了翻白眼道:“可是咱们家哪里还有钱?赎你出来就花了个干净了!”
贾兴和不在意的说:“没钱就找中海借,他会借给咱们的。”
“这次只怕不好再借了。”贾张氏皱起眉头,上回赎贾兴和用的十块银元就是借易中海的。
再次借款,恐怕人家易中海压根不会同意。
阎埠贵还想趁着机会搞点事情:“老贾,你要看大夫?咱们这四合院就有位大夫呢!都住一个院子里,医药费说不定都不用收了!”
贾兴和和贾张氏一时惊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