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绿将东西一一 地拿出来摊开给云依看了看,发现床上的东西都挺齐全的,就直接铺了开来。
但是弄完了发现缺床帐。
古代的大户人家基本都是用拔步床,那都是带帐子的,就算是一般的架子床也都会有帐子,可以让整个床形成一个私密的空间。
后世的蚊帐估计就是照着这个来的。
“我疏忽了。”沈虎一拍脑门,“老大你放心,我立马就去买。”
“行了,你就别忙活了。”云依摆摆手,“我都来了,还用你个大老爷们给我去买帐子吗?”
“嘿嘿。”沈虎忍不住笑了,“我的错。”
“一会我去置办东西,你去通知沈龙,晚上过来吃饭。”
“好嘞。”沈虎点头,刚要走,却想起了什么,停下来返回云依的跟前,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布包递给了云依,“这个得给你。”
云依接过来打开一看,是这个房子的房契还有老葛两口子的卖身契,也没推辞,直接放进了随身的挎包里,其实是放进了空间。
沈虎这才离开了。
云依让葛婶去准备饭菜,然后就稍微改装了一下,就带着云绿出了门,直接去了金缕阁。
金缕阁虽然是整个京城最高端的成衣铺子,但是里面的人员服务态度却是很好的,不管是在柜台里面的还是柜台外面的伙计,都是笑脸相迎,买不买都一样的热情。
云依在外面看了有一刻钟,感觉那位前太子做生意还是挺不错的,这才走了进去。
“这位姑娘,需要什么?先自己看看还是需要小的给您介绍介绍啊?”一个笑容可掬的小伙计迎了过来。
“我找你们掌柜的。”
“咱们掌柜的在后面,您坐下稍等,小的这就去通报去。”小伙计说完转身去了后院,走之前还嘱咐另外一个伙计给上茶点。
那小伙计真的就送来了茶点。
云依喝了一杯茶的工夫,一个长相儒雅的中年男人从后面走了过来,冲着云依微微地弯腰颔首:“这位姑娘,在下苏奇胜,是这里的掌柜,请问有何事?”
云依直接将信物递了过去。
苏奇胜的脸色微变,态度瞬间更加恭敬了:“里面请。”
云依起身跟着去了后院。
后院就类似四合院的样子,而且还有三个跨院,总体面积很大。
“跨院是作坊,分别是织布蜡染制作。”苏奇胜带着云依进了跨院,挨个溜达了一圈。
每个跨院都有专门的人负责,相互牵扯但是又相对独立。
而且,这里的所有人都是死契,这就不怕这些人背叛或者私自跳槽了。
云依都不得不佩服周景毓的手段了。
等挨个看完了,苏奇胜这才将云依带到了后楼的二楼,那里有一间很大布置得很豪华的房间,是专门为主子准备的。
苏奇胜将账本交了上来。
云依翻看了一下,今年前四个月的,账目很清晰,暂时没看出任何问题来。
“虽然咱们收到消息的时候今年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了,但是前主子交代了,金缕阁今年的收成都算新主子的。”
其实在上个月,他就收到了总部徐掌柜的来信了,说是金缕阁已经易主,到时候新的主人会带着信物过来,他们这些人的身契都已经转到新主子手里。
只是没想到新主子竟然是之前失踪了一年的承恩伯府家的大小姐。
虽然这位大小姐之前口碑不好,但是自己就是个做奴才的,也不能置喙。
再说了,前主子也不是傻子,如果不是愿意,怎么可能将这生蛋的金鸡拱手相让呢,所以,他能做的就是继续效忠。
云依点头,京城这个店铺每个月的收益都在五千两以上,三个店铺合起来的收益真的十分的可观,可以说,她现在就是什么都不干,都能吃香喝辣躺赢了。
“苏叔,铺子暂时就先这样继续经营吧,以后有什么想法我再跟你说。”至于其他两个铺子,她找机会再去看吧,反正收益都会存进裕丰钱庄,只要拿着信物就能查看哪家铺子存进了多少,一目了然,而且那些银子只要在裕丰钱庄,就能随时取用。
这点有点后世银行的样子,挺方便的。
“好的。”苏奇胜点头。
“对了,织布坊那边的管事是叫胡老三是吧?”
“对。”苏奇胜点头。
“他来了多久了?”
“去年年初过来的,之前的那个病了,就提拔了他,这一年多做得也还不错。”
“你将他叫过来,我有话问他。”云依沉吟了一下。
苏奇胜转身出去了。
“大小姐,那人有问题?”
“那人杀过人。”云依没有隐瞒云绿,“阿绿,一会他一进门,你就试试他的身手。”她并不觉得杀过人的就是坏人,但是,却必须将潜在的危险扼杀掉才行。
胡老三很快就过来了,只是刚一进门,就感觉旁边一股罡风袭来,下意识地就挪开了身形,不过瞬间也反应了过来,急忙收住了抬起来的手,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云绿一掌。
苏奇胜也是会点拳脚的,但是功夫不高,也没内力,可是就刚才那一下,他也察觉了不对,这胡老三有功夫。
云依没有继续出手,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胡老三:“功夫不错。”
胡老三的脸色有那么一瞬间的狰狞,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可是还没等他说什么呢,就感觉一阵窒息,然后就发现自己的脖子竟然被一条绳子……不是,是一条蛇给缠住了,顿时脸色煞白,惊恐地看着云依。
“胡老三是吧?自己说还是我问?”云依坐在那里,笑眯眯地看着她。
“主子,奴才不知道主子要知道什么。”胡老三急忙跪下磕头,“还请主子明示。”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手上有四条人命,其中还有一个年过古稀的老人。”
这个话不仅让胡老三惊恐,苏奇胜也吓了一跳。
“那是他们该死。”胡老三淡定了下来,“他们杀了我的家人,我只是报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