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大家得到欧阳长老的提醒后有了防备,瞬间避让开去,不然必将被这冲击力重伤。
欧阳长老横剑胸前,眼睛死死盯着空中,警惕道:“有人在盯着我们,刚才就是那人出手偷袭,清流宗弟子结阵警戒。”
清流宗的弟子七人为一队,迅速摆出一个个七杀阵。
下一刻,一道尖细的笑声陡然响起回荡在整个归元宗内,那笑声尖利刺耳,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味道。
那笑声停下来,嘲讽地道:“你们还算有点用,能发现吾的位置,比归元宗这些到死都不知道为何的蠢货聪明那么一点。”语气阴阳怪气充满嘲讽的意味。
“看来吾的运气当真不错,又有新的大补之物自己送上门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话音刚落,一个全身被黑浊之气包裹的人形出现在了半空中,伴随着一阵刺耳的笑声。
“哼,一个遮遮掩掩的鼠辈也敢来归元宗撒野!”欧阳长老轻蔑地一笑,显然没将这人放在眼里。
“放肆!”怪异的笑声戛然而止,黑浊之气徐徐散去,一张惨白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的五官硬朗,身材高大魁梧,头顶上是一对银白色的尖角,脸颊和身上的魔纹也同样是银白色。
“何方邪魔,竟敢强占归元宗虚止真君之躯?”欧阳长老一见到那人的样貌,脸色倏然大变,当下便开口怒斥。
“你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鬼东西,竟敢夺舍我师尊!”明毅目光愤恨地死死盯着半空中的“虚止真君”,手中的剑捏得死死的,像要冲上去一般。
裴念一似是想到了什么,她侧身压低声音提醒谢长安道:“小师叔,夺舍虚止真君的邪魔应该是一个地魔,我估摸着和那团巨大的煞气有关,我们要多加小心,别中了招。”
“尔等区区蝼蚁,能作为吾降临的容器,应该感到荣幸才是,这里终将成为我们一族的天下,吾劝你们放弃抵抗,吾能让你们死得痛快一点。”“虚止真君”居高临下地嗤笑。
欧阳长老一脸淡定,根本不把“虚止真君”的威胁当回事,他镇定自若地道:“你夺舍还没有完全成功吧?我想虚止真君这会儿还在识海里和你争夺吧?”
欧阳长老看着“虚止真君”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意味深长地道:“你现在不能离开那团煞气太远吧?也不能使出全力吧?”
“一个多月前,你就出现在归元宗,但是你没想到会硬生生困在归元宗如此之久,对吧?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
“虚止真君”冷哼一声:“修真界靠实力说话,你不会真的以为能困住我一辈子吧?更何况现在归元宗与世隔绝,你们同样出不去也不敢打开护山大阵。”
欧阳长老面上不显,心中则暗暗焦急,他根本没有把握能杀死这只地魔救出虚止真君。
清流宗应该已经收到这里的消息,他现在能做的是尽可能的拖住时间等待救援。
若是等到这名地魔完全占据了虚止真君的身体后,归元宗的护山大阵就挡不住他了。
到那个时候,没有护山大阵的阻拦,煞气将会不断扩散蔓延,逐渐吞噬天地间的灵气和生机。
特别是那些没有自保能力的凡人,一旦沾染上这些煞气,瞬间便会成为煞气的养料。
届时,煞气所到之处将会生灵涂炭,变成死地。
所以,现在归元宗的护山大阵绝对不能打开,至少在他们解决掉这个地魔之前绝对不能。
欧阳长老握紧手中的剑,深深地吐了口气,似乎下定某种决心。
“邪魔当诛!你今日就留下吧!”欧阳长老厉声道,他猝不及防地从储物戒里掏出一个铃铛摇晃。
“大言不惭。。。。。。”“虚止真君”话还没说完,眼前却突然一黑,整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
“快,护住师尊的身体!”
同一时刻,欧阳长老身边的亲传弟子放出自己的本命法宝,将欧阳长老和自己护在其中,隔绝那突然暴涨的煞气。
谢长安早在欧阳长老与地魔对话之时就暗自戒备,等到欧阳长老突然发难,立马以最快的速度将裴念一护在身后,不敢有一丝大意。
“欧阳长老这是闯进虚止真君的识海去了吗?”裴念一悄声问谢长安,“太冒险了吧?”
“兵行险招,剑走偏锋。”谢长安颔首道:“欧阳长老若是与地魔硬碰硬必定惨败,到时候不但救不了归元宗,连我们也会白白搭上性命。”
“担心无用,我们保护好自己便是。”谢长安轻轻拍了拍裴念一的肩膀叮嘱道。
如今的形势便是要想方设法将主动权掌握在修士手中,不然的话今日就是他们的死期。
另一边的欧阳长老,直接以神魂强行闯入虚止真君的识海之中,看似成功了,实则危险万分。
“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你竟然傻到自己送上门来!”地魔冷声嗤笑,“正好将你和虚止这个老东西一起吞了。”
地魔说话间,虚止真君的识海里风云翻滚,黑色的污浊之气一点点侵蚀着两人的神魂。
欧阳长老却道:“来都来了,还怕什么?更何况,鹿死谁手还未知!”
欧阳长老一边说一边退到虚止真君的身旁,虚止真君的神魂已经十分黯淡,很快就要被地魔完全吞噬。
他以自身魂力不断攻击地魔的神魂,虽然每一次的效果甚微,但也阻止了地魔继续吞噬虚止真君的神魂。
他的主要目的,并不是要杀死地魔,更多的是为虚止真君夺回身体而拖住地魔。
有了欧阳长老的帮助,虚止真君原本弱势的神魂,立马抓住机会想要夺回自己的身体,将地魔赶出自己的识海。
而山顶之上的那团煞气里,还有些被吞噬的归元宗弟子依然幸存,此时也感到这处禁锢他们的煞气陡然间有了松动。
“该死,你们都该死!”
地魔显然有些应接不暇,他眼底的轻蔑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