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乔尔森庄园后,裴骁就恢复成了原来的那个裴骁,难得的柔情,都留在了那片湖上。
“宝贝,怀念在飞机上跟你做的感觉了。”
“……”温以柠站在别墅门口,看着佣人们拎着大包小包,集装上车,头发丝儿都竖起来了,“你能不能不要乱说话?”
光天化日,不嫌害臊。
“哪里乱说话?”裴骁搂着她,走到老乔尔森面前,抓来小小澈,俯身贴上她的耳:“我有多爱你,就有多想弄你。”
老乔尔森虽年老,但听力还行,听到他这一句话,伤感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臭小子,你烂不烂俗?!精虫上脑了?”
裴骁睨他,“你管我。”
温以柠脸都丢没了,推着他往车子的方向走,回头道:“爷爷,我们会每天给您打电话的!”
“好好好。”老乔尔森含泪看着他们上了车,一路眺望着车辆消失在远方的山路上。
由于司徒野和庄汐月要留在m国,继续拜访司徒家的亲戚,私人飞机上只剩下两对夫妻。
裴骁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流动的尿味,把小小澈放到桌板上,熟练地给他换尿布。
这一波操作让温以柠目瞪口呆:“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这么简单的事情还需要学?老子闭眼拆弹的时候,这小不点还不知道在哪……”
话音未落,一股液体就冲着他的上衣而来,裴骁虽闪得及时,但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浇了。
衣服前面湿了一块。
他的脸上先是惊愕,紧接着,开始越来越青。
温以柠没忍住偷笑,边笑边安慰他:“小孩子嘛,正常的,裴爸爸多体谅体谅……”
远处的季佳念也忍不住,拉来周牧池的手捂自己的脸。
裴骁咬了咬牙,硬着头皮把尿不湿换好,铁青着脸,去卫生间里面冲澡了。
温以柠把小小澈抱在怀里,戳了戳他的小手,“小澈宝,你胆子也太大啦,什么人都敢浇,不过……”她说着笑了笑,“浇得好。”
让那混蛋今天在爷爷面前口不择言,小澈替她报仇了。
“嗯——”小家伙咧开嘴角,对着她笑。
可怜裴骁作为孩子的爹,从帝国大厦回来后,还从未收获过来自儿子的一个笑容。温以柠时常怀疑这父子俩是不是杠上了,或者上辈子杠上过。
“小澈,下次对爸爸笑一笑吧,你看他刚才被你浇了,好惨的。”温以柠有心调节父子关系。
小家伙收起笑容,睁着葡萄大的眼睛,专注地看着她。
“……”难搞了,她叹。
飞机前部,季佳念搂过旁边人的胳膊,半滚入他怀里,“牧池,你想要个孩子吗?”
周牧池低头看她,一板一眼道:“没想过。你还在读书,毕业后还要发展自己的事业,孩子距离我们太遥远了。”
“哦。”季佳念嘟哝。
换做以前确实很遥远,但现在她不那么想了。先婚后爱这种事,真的发生在她身上了。
况且周家家大业大,自己作为‘高攀’的那一方,好像不得不考虑伯父伯母的喜好,“可你爸妈好像特别喜欢小孩。”
“他们喜欢让他们自己生去。”周牧池直截了当,“念念,我希望你多替自己考虑一些,不要太顾着别人的意见。”
季佳念看着他硬朗的侧脸,觉得自己的人生好像在遇到他之后,峰回路转了,“牧池……”
他伸手拨开她额前的碎发,“怎么了?”
季佳念把侧脸贴到他的肩上,“我好幸运。”
“我也是。”周牧池将她整个人捞进怀中,偏过头亲吻她的前额,“三天一次的频率还好吗,会不会太累?要不要降低一些?”
季佳念猛地抬头看他。
为什么他说这种话的时候,总是脸不红心不跳,跟马上要出警了似的?
见她不说话,周牧池又耐心地问:“改成一周两次?”
季佳念一头栽进他怀里,脸都红透了,小声埋怨道:“你不要把工作那一套搬回家里。”
这么爱计划,怎么不把每次的时间精确到秒呢。
周牧池低笑,“你学业这么忙,我要是自由发挥,岂不是会打乱你的学习计划?”
季佳念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但又不想他亏待自己,便道:“比起打乱计划,我更希望你……”
越说越轻,周牧池不得已俯身去听——“能尽兴。”
他脸上的笑意迅速扩大,用手心托起她的下巴,在她唇角落下一吻,“宝宝,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不客气了。”
季佳念别开脸,“嗯。”
裴骁换洗好出来后,就没再给过这小不点好脸色,神情跟铁板一样硬,一直硬到了半山别墅。
何妈和温素已等候多时。
两人看到小小澈的下一秒,就合不拢嘴了,抱着襁褓不肯撒手,两位亲爸亲妈在一边‘罚站’。
“柠柠。”何妈抽空揶揄:“你这是生了个迷你裴先生啊。”
温以柠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只拿了个‘参与奖’,小小澈从眉眼到鼻子,再到嘴唇,都很像裴骁,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但她不死心地替自己正名,“我觉得小澈的皮肤像我!”
何妈被逗笑,“小娃娃的皮肤都是这么白白嫩嫩的,长大以后晒一晒,估计就暗下来了。”
裴骁冷着一张脸,“这小不点遗传的能力太差。”
“……”小小澈遗传自己亲爹,还要被自己亲爹吐槽,实惨。
温素搭话:“柠柠啊,有没有计划再要一个孩子?”
“没有。”裴骁打断。
温素惊讶地问温以柠:“你俩这么顶尖的基因和财富,真的不再考虑考虑?”
“不考虑了吧。”她对孩子没什么执念,倒是裴骁,对‘不要孩子’有深深的执念。
“考虑不了,我怕疼。”
语出惊人的一句话,让其余三人都看向他。
温以柠:“你怕疼?”他怕疼天都要下红雨。
裴骁轻叹了一声,“嗯,最近得了一种病。”
得病?
温以柠心都悬起来了,伸手就往他身上摸,“什么病?”
好不容易一切尘埃落定了,他身上怎么又出事了。
裴骁缴住她的手,“不严重,就是‘你疼我也疼’的病。”
……混死了。
温以柠踢他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