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她的亡夫是城外那户最大别院的主人,那人在外头得罪了人,满门上下一夜间被屠了个干净,只剩这个叫飞燕夫人的,那日刚巧回了娘家,躲过一劫,从此啊她便成了别院的当家女主子,手底下管的农户多着呢!”
“原是如此,是个厉害人物,不过胆儿也够肥的!”
二人进了书房后不多时,每人吃力地抬着一柄铁锤出了门。
“咱君王果真勇猛,这么重的武器他竟然舞得虎虎生风!”
“那可是,要不然如何让那位会使蛊虫的异能之人都主动来助他!”
“话说,那位大人怎还不回来,君王说了,若今日子时那人还未归来,明日便要率军攻了大庆国!”
…
南荣婳和沈临鹤心中一沉,明日便要攻打大庆国…
算算时辰,已经申时二刻,距离子时不过只有三个时辰了。
他们需得加快速度。
“我想起来了!”正当此时,那名男鬼忽地喊叫起来。
他飘到南荣婳与沈临鹤跟前瞪着眸子道:
“下蛊之人离开此地之前,曾对耶律祁说过,虫卵需得在温暖的地方保存,千万不能受冻!”
“温暖的地方…”沈临鹤沉吟道,“如今虽已立春,但依旧十分寒冷,房中只有燃了炭火才算有点热气,但很难做到十二时辰都保持温暖,而屋外更是不可能。
若想将虫卵保管在温暖的地方,那必得有人时刻看守。
大概率是将装了虫卵的容器浸在热水中或者放在火边。”
南荣婳看向那男鬼,问道:
“你可知府衙中哪里有这样的地方吗?”
男鬼神情茫然地摇了摇头。
南荣婳与沈临鹤一阵沉默,垂眸思索可能存放虫卵的地方。
忽地,从府衙大门处传来一道女子的尖叫声,而后他们听到了桑庄造作的呼救:
“救命啊!堂堂兹丘国君王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啊!”
南荣婳与沈临鹤默契地向府衙大门而去。
二人从大门侧边的屋顶向下看,只见耶律祁手抓着一对铁锤,面带怒容向桑庄挥舞而去。
而桑庄虽看起来花容失色、脚步凌乱,但耶律祁的铁锤却没有一次能碰到她。
有几次十分惊险,堪堪从她的腰边擦过,桑庄喊叫的声音更大了。
一旁看热闹的兹丘国官员们一脸意味深长的笑,低声交谈道:
“君王莫不是看上这娘们儿了吧,要不然早一锤抡过去了,哪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陪着玩耍啊!”
“我看是,娘娘们都在兹丘国,君王身边现在只有一个馥蕊娘娘,说不定动了纳妃的心思呢!”
“瞧这飞燕夫人,肤若凝脂、凹凸有致,看着与馥蕊娘娘的打扮有些相似,看来君王就是喜欢这一型的啊!”
话音落下,几人开始拍手起哄起来。
“君王!别放过这个女人!”
“飞燕夫人,快从了我们君王吧!这可是你的福气!”
“哈哈哈哈!”
而挥舞着铁锤的耶律祁却是有苦难言,心中又惊疑又愤懑。
外人看来是他在让着这女人,而他自己知道,根本没有!
若是一次两次能躲过他的铁锤,还算巧合,可这女人竟然次次都能躲过!
耶律祁眯了眯眼,他忽地停下脚步,眸光危险地盯着面前掐着腰拍着胸脯顺气的女人,低沉着声音说道:
“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