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业当场看了一下,刘大壮组织的重建,基本是就地复原,李俊业觉得这样太小气了。
这样的小城根本满足不了李俊业未来的需求,别说未来,就当下跟随李俊业来到望云堡的这一万余人就住不下来。
还好重建工作只不过是刚刚开始,浪费并不很大,李俊业干脆将他全部推倒重建。
李俊业依照地形直接规划了一个城,宽约两里半,长约三里,周长足足有十余里。
显然光是修筑城池工程量就不少,不过可以慢慢来,李俊业现在有一定的钱财。
现在的当务之急,并非是筑城,而是尽快的将纺织厂,冶炼厂,武器厂等完成重建,只要这些工厂能够恢复生产,李俊业就能赚到源源不绝的银子。
经过了一年的市场开拓“望云”牌宽布,在哪里的市场都是热销货。
好在现在人手众多,熟练的工人全部俱全,要不了多长时间,这些工坊就能恢复生产。
安置大军,规划建设,重新组织重建,恢复生产,等这些东西,足足花了好几天的时间。
李俊业刚理出一个头绪,决定回家去看看。
这日,交代完手上的事后,李俊业就带着古阐和几个亲兵出了门。
说是回家,可这次李俊业并不是回靖海堡了,而是直接回了登州。
因靖海堡被建奴轻骑烧毁,现在徐氏他们暂时借住在登州城内。
现在他们胯下的,都是上等的草原战马,只需半日多的时间,就已经到了登州城下。
入了登州,李俊业就径直的往徐氏借住的这里来。
这座房子不是很大,普通的城内民居,不过收拾得当,窗明几净。
“娘!我回来了。”
李俊业甫一进屋,就和徐氏撞个满怀。
徐氏见到自己每日思念的儿子全须全尾的站在自己面前,喜极而泣。
“娘,您怎么哭了。”
李俊业连忙拿出一块手帕,送到徐氏手上。
“没事。”娘高兴,徐氏捂着嘴巴,哽咽道。
“娘,您坐!”李俊业连忙扶徐氏坐下。
“儿啊!这些日子可想苦娘了,娘整日为你担惊受怕的,我们本来就是小门小户人家,娘宁不愿你们有多大的富贵,只愿你们三个人人能安然无恙的每日站在娘的面前。”
“儿啊!下次记得,再遇上这样事情千万不要再逞能。”徐氏抹着眼泪,苦口婆心的说道。
“娘,儿子知道了,下次保证不会让娘如此担心。”
李俊业知道,徐氏肯定说的是自己主动申请,北上勤王一事,在当时不仅仅是徐氏,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这是九死一生的危局。
面对泪流满面的徐氏,李俊业心疼的只能唯唯诺诺的应道。
“儿,您瘦了!”徐氏抽噎了一下,摸了一下李俊业的脸蛋,心疼地说道。
李俊业嘿嘿一笑,“娘,这人瘦点好,你别看我现在人瘦了,但是在战场冲杀了这么多次之后,人可结实了好多。”
“不信,您看。”李俊业撸起袖子,秀了秀自己那健壮的肱二头肌,这般滑稽的样子,逗得徐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儿啊!你应该是没吃饭吧!你想吃什么,为娘现在就去跟你做去。”
“娘,不麻烦你了,刚才已经派人在登州最好的酒楼里订了一桌席面,等会儿就送回家来。
李俊业忽然发现,好像小蕊并不在家,便问道:“娘,小蕊呢?怎么不见她人?”
徐氏道:“这几日小蕊都到王家府上,和王家小姐学女工去啦!”
“哪个王家小姐?”
按理来说,小蕊确实到了学女工的时候,只不过李俊业实在想不明白,所谓的王家小姐,到底是哪一家姓王的,毕竟现在住的是新地方,街坊邻居什么的自己一概不知。
徐氏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就是王千户家的独女,瑞兰姑娘。”
“哦!”李俊业方才大悟。
徐氏继续补充道:“那王千户家,现在和我们家并不远,就在街口拐角的那处宅子,本来就是乡里乡亲的,现在住的又近,两家来玩自然比以前多了一些。”
“说来,你不在的这段时间,也多亏王千户他们照料,儿啊!有机会你可真该上门去感谢感谢人家。”
“知恩图报,这是自然,来时就听说王千户腿疾又犯了,这几日回登州疗养去了,明日我就亲自去他们家登门拜访。”
“如此最好。”徐氏满意地点了点头。
话说这段时间,王永坚对李家的帮助的确大,李俊业不在时一直帮着照料李家生活。
当初靖海堡被建奴烧毁之后,李家老小真可谓是衣食全无,除了人以外,其他的一无所有了,幸好王永坚和刘大壮他们,替他们四处张罗,才租下了这宅子,又是王永坚送来一概的生活用品,这样李家人方才安顿了下来。
如此之后,王永坚还隔三差五的派人来问候他们的起居,可谓是关心备至。
“大哥,你回来了。”正在两人讨论时候,屋外的庭院中,响起了如铜铃般清脆的声音。
李俊业望外一望,正是小蕊,小蕊身后还跟着王瑞兰的侍女碧环,碧环比王瑞兰还要大两岁,而今已经二十了,出落得更是亭亭玉立。
这次做的女工有些多,碧环本是好意帮小蕊拿回来,未料进屋却看到李俊业。
最尴尬的是李俊业的那对眼镜,正死死的盯着自己的胸前,碧环只得尴尬的和李俊业打招呼。
“婢子见过李将军。”
说完,赶紧将手上帮拿的物什,一股脑的堆在小蕊的手上,落荒而逃。
“等等!”碧环刚转身,身后却传来了李俊业的声音。
碧环只好忐忑不安的转过身来,李俊业已经走到了他的跟前,边走还边用余光扫视自己的胸前,随着李俊业脚步一步步的靠近,两人呼吸的气息互相都能感受到。
如此近的距离,碧环的心跳骤然加快,像是怀里揣着一个不安分的小白兔,那急促的“砰砰”声,仿佛下一刻小白兔就会蹦跳而出。
那心跳声如急促的鼓声,每一次都节奏有力的撞击她的胸脯,让他双颊泛起了桃花般的红晕,眼中闪烁着慌张又羞涩的光芒。
“李将军有何吩咐?”他紧紧地低着头,不敢和李俊业有丝毫的对视,态度温顺,不亢不卑地问道。
“是这样,刚才我听我娘说了,最近一段时间,小蕊长进了不少,多谢你和王姑娘教她学做女工。”
“这是你的报酬。”李俊业从怀中掏出了一锭银子,递到了她的面前。
“李将军切莫小看了人!”碧环有些恼了,做出一副不屑的样子。
碧环本想义正言辞的再解释什么,不料李俊业却已经将银子塞在了她的手上。
“算是本将军赏你的!”
就在银子触碰到手指的那一刻,碧环本欲缩回的手,不知不觉的像泄了气一样。
“那婢子先告辞了。”
碧环忐忑不已的走出李宅,路上心中五味杂陈,越想越不是滋味,不知不觉心中暗骂道:“好你个登子,竟然如此轻薄于我。”
说完,越想越气,竟发现手中还握着李俊业的那锭银子,想到气处时,气呼呼地举手就要将他扔掉。
可是当举起手来,碧环发现这次的银子比上次的还重一倍有余,想了想,这次要不也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