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的付紫菱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王一茗,声音颤抖地问着,“你就这么看不上我吗?”
面对她的质问,王一茗毫不犹豫地点头回答,“没错,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就是在变相破坏我的家庭,这是非常过分的行为!”
所以,我当然扒拉半拉眼睛看不上你了。
付紫菱一脸心碎的争辩着,“可是,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去破坏你的家庭!我只是单纯地爱着你,我愿意加入你的家庭,成为其中的一份子。”
王一茗本来觉得口渴端起杯子准备来一口,好家伙,刚一进口,“噗”的一下,全都喷出去了,致敬一下这句经典台词。
穿越大军真的也分批次,谁能把这个奇葩剧情给拉走啊?
王一茗感觉他都呛进气管了,连续咳嗽了好几下,站在门外的窦志焕也惊得目瞪口呆,嘴巴里也都能塞下鸡蛋了,这是他能听的吗?不,他必须得听,要不王副部可能真的说不清了。
王一茗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深吸一口气后,他决定最后一次好好地说人话,“付紫菱同志啊,你今年才18岁,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我都老了,咱们根本就不是一个年龄段的。”
本以为这番话能够让付紫菱清醒一些,结果,她流着眼泪继续反驳,
“年龄又算得了什么呢?你会弹吉他,你会说故事,你身上充满了传奇性,你既风趣又幽默,在我心里,你就像是一个挖不尽的宝藏,这样的人是永远都不会老的。
茗哥,我有着一帘幽梦,里面装满了对你的深情厚意,还有无数的秘密想要向你倾诉,你知道吗,虽然你长相如此,但你只是受到了时代的压迫,我懂你的英俊,你的帅气,我不会嫌弃你的。”
3,2,1,王一茗感觉到歌声响起,【我有一帘幽梦,不知与谁能共,多少秘密在其中,欲诉无人能懂,窗外更深露重,今夜落花成塚,春来春去俱无踪,徒留一帘幽梦……】收收收!!! 我去去去……你有病啊!我老婆都没说嫌弃我,用你在这点评我?我给我儿子弹吉他,讲故事,吹吹小牛皮怎么了,和你有啥关系啊!你还偷听?
付紫菱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滔滔不绝地说着,“我真心认为,无论面对怎样强大的权势压迫,你都不应该轻易地屈服低头。即便有人拿枪逼着你,你也不应该在婚姻大事上贸然答应。”
……实际上的确有个姓金的逼我,但他是逼我不要结婚啊!这都哪跟哪?驴唇不对马嘴。
此时的付紫菱误以为王一茗已经认同了她的观点,于是继续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这是关乎你一生的幸福,你怎么能就这样浑浑噩噩、糊里糊涂地虚度一生呢?不过还好,你遇到了我,只要你离开那个错误的人,我愿意和你在一起。”
好神奇啊!这就感动自己了?
这回王一茗紧急回复,“你凭什么愿意啊,我还不愿意呢!谁告诉你我浑浑噩噩还虚度一生了,我那是真爱好吗?”
那是我行了多少善,积了多少德,以十万分之一的几率踩进马葫芦,这才娶回家的老婆大人啊!
付紫菱抬手捂住自己的两只耳朵,同时不停地摇晃着头,嘴里还念念有词,“我不!我才不信,我不要听你的口是心非,你的言不由衷,我不……”
这下子,王一茗终于到了忍耐的极限,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这就不是能听懂人话的物种,“你现在,立刻,马上,麻溜,撒冷,利索地给我滚出去。”
说完,他朝着门外扯起嗓子高喊着,“窦志焕,人呢,赶紧给她姥爷打电话,把她给我薅出去。”
付紫菱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她死死地盯着王一茗,眼眶渐渐泛红,泪水在其中打转,“你真的要这么对我?”
王一茗捂着胸口,他感觉心脏都不得劲了,抽抽地,老婆,你在哪,你快来救我啊!
面对王一茗的冷漠与无动于衷,付紫菱双手疯狂地揉搓着自己的脑袋,嘴里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声,仅用两步距离就赶过来的窦志焕,连忙伸出手想要把情绪失控的付紫菱拉出去。
可谁知,付紫菱猛地发力,一把将窦志焕狠狠地推开,又连续推了两下,直接将窦志焕推出办公室门外,然后动作迅速而果断地把王一茗办公室的门给锁上了。
“你……你干嘛?”王一茗被付紫菱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付紫菱咬牙切齿地说着,“既然你如此狠心,不愿意和我在一起,那我们今天就同归于尽。”说完,她的眼神变得凶狠起来,直勾勾地盯着王一茗,看样子是十分想把他生吞活剥献祭了。
王一茗心里咯噔一下……这是你死还是我活?
原本他心里还七上八下,担心付紫菱会想办法拉着他一起开窗纵身一跃,但是万万没想到——付紫菱突然像发了疯一样,双手开始用力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所以……他怎么死的?被冤枉死的吗?
那是不是也太冤了!七月飞雪,窦家小娥也不带这样的啊!容他几秒钟想想,接下来咋整。
但是对面的人可没给他这个时间,下一秒,撕完自己领口的付紫菱扯着嗓子放声大喊,
“来人啊!救命啊!强奸啦!”
尖锐刺耳的喊叫声瞬间就传了出去……
“我去!”看着甩开膀子冲过来的付紫菱,王一茗来不及多想,身体本能地做出反应,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立马钻到了桌子下面,然后手忙脚乱地拉过椅子挡在身前,同时大声叫嚷着,“窦志焕,快开门啊!这里有个女流氓,救命啊!”
此时,误会的源头小姨子刘淼淼也终于披星戴月的赶过来了,此时此刻,十万火急,她拉着窦志焕抬脚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