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这东西还需自己动手才能慰自己心灵。
看着大踏步而来的大泗国主,宗政亮典飞身拔剑一气呵成,一眨眼,大泗国主的头颅和身躯已然分家。
就算见惯死人的申屠将军这一刻也黯然,大势已去。
另一人柳叶堂天杀首领就比申屠将军果决多了,他已单膝下跪:“陛下,柳叶堂天杀部向您效忠。”
高头大马上的永成王非常开心,而能兵不血刃的收拾柳叶堂也是他愿意看见的。
参军者大都贫穷子弟,而禁卫军里还有一种人,那就是官宦子弟,申屠将军一咬牙,也单膝跪了下去。
国师殿内,谢橙看着身首异处的大泗国主,心神深处那道厚重的枷锁仿佛松动了一点,他把怀里是婴儿轻轻放在地上,走到灵堂正前方,重重朝国师灵位磕头,不需要任何语言。
然后谢橙弯腰抱起女婴,另一手又托起沉重棺木,才大踏步走出大殿。
万众瞩目,殿外所有人都看着小国师,而谢橙眼里只有宗政亮典,谢橙问道:“宗政亮典,你已经不是凡人了吧?”
什么意思?宗政亮典眉头一皱。
谢橙自顾自说:“知道为什么我师尊已死十年,国师殿却依旧存在?而又没有新国师来接替?”
宗政亮典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谢橙继续说:“其实无他,只因为大泗和你们大夏一样,和修真界有些前缘,如你们有金杀仙宗圣师坐镇一样。”
“大泗历代国主手里有一刻玉符,完成登基大典由国师亲手交到新国主手里,并看着他滴入心头血,这是对帝皇的一种保护。”
听到这里,宗政亮典想到一事,世上有很多不成文规矩,如修真者不允插手凡间事物。
谢橙又自嘲一笑:“明知必死,他会不拉个垫背的,而永成王他是没有想到,但你们大夏的皇帝怕危险了。”
宗政亮典:...
谢橙侃侃而谈,左右手都没闲着,一手抱娃一手托棺,谢橙突然看向永成王,脸色一沉说:“既然国师殿还存在,名不正言不顺的东西就不应该存在。”
事情变化太快,永成王刚感觉不妙,一道剑芒一闪而过,一瞬间功夫,永成王被割喉,从高大的马背上掉了下来。
咔嚓!
很整齐的拔刀声,刀是拔了,但没人敢动手,都一脸戒备的看着谢橙。
刚刚效忠的人,申屠将军:....
柳叶堂天杀部首领脸色也不好看。
相对于柳叶堂,谢橙更信任申屠将军,他直接命令说:“马上找到国母。”
申屠将军:“是!”
柳叶堂天杀首领也静待事情发展。
申屠将军是持有兵符之将,一直威望很盛,而所谓的叛军也全都是大泗军队,里面的校尉还是骠骑将军申屠统统认识,他一边派人去寻国母,一边呵斥:“尤奇,你要一错再错吗?还不让你的兵放下武器。”
而柳叶堂天杀部首领冷冷望过来,尤奇才一犹豫,柳叶堂天杀部首领袖笼里已飞出一道细丝,在众目睽睽之下,尤奇将军的脑袋已被摘了,瞬间,尸体胸腔内的鲜血喷射而出。
很血腥的场面,兵卒中的新兵忍不住呕吐,哐当,有兵卒扔掉了手里的刀。
柳叶堂天杀是最高等的暗杀,就这一手,马上镇住蠢蠢欲动的众人,哐当!哐当!被扔的兵器越来越多。
谢橙一直冷眼旁观,而柳叶堂天杀部首领的目光看向前大夏的大内总管于嘉,最终没有出手。
这时谢橙开口:“血祭已经生成,宗政亮典,你还不回去救你皇帝的命?”
宗政亮典感觉很可笑,嘴角不由上扬,带些讽刺的说:“谢橙,你还没有筑基吧,寿命也就比普通人多了一些。”
宗政亮典停顿了一下又说:“知道我们大夏圣师是谁吗?那可是修真界第一宗门的大师兄,也就是未来的宗主,我那可怜的弟弟肯定死不了。”
谢橙不说话了,这时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同国母一起来的还有大泗的大内总管邱思。
当年大泗杀了几个皇子,宗政亮典只比原来多杀了一个而已,毕竟十年了,这点利息还是要收的。
堂堂帝皇,就这么身首异处躺在冰冷地上,无人问津。
国母紧紧护住身边的幼子,并蒙住孩子的眼,这是国主仅存的一个男孩,而国母刚从邱思大总管嘴里知道太子已身死,她的孩子呀,一股心疼直钻心窝。
国母不由望向罪魁祸首宗政亮典,知道了前因后果后,国母又无力的转过头,她恨,她恨国主这个自私自利的男子,生在帝皇家就是如此无情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