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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局命令我务必好好查查此事,我也是身不由己。
您就给我讲讲吧,大晚上的您跑到胡艳的住处到底是去干什么了?
总不可能是去那儿学什么外语吧。”
“胡艳身体突发不适,她给我打电话寻求帮助,我出于对她的关心与同情才前去探望。
我深知她过去所从事的职业不光彩,但她早已痛改前非,努力重新回归正常生活。
像她这样努力改过的人难道不应该得到我们的理解、尊重与支持吗?”
祁同伟提高了音量,情绪愈发激动。他死死地盯着杨旭那副丑恶的嘴脸,此时心中已经明了,这一切的背后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报复阴谋。肯定是因为任大雷的事情,有人对自己怀恨在心,所以才使出如此卑鄙无耻的手段来妄图将他置于死地。
“祁局啊,您觉得您这样的解释会有人相信吗?
我在扫黄队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那些从事皮肉交易的女人一旦品尝到了赚快钱的甜头,就如同染上毒瘾一般,很难再心甘情愿地去挣那每个月几千块的辛苦钱,去过平淡无奇的生活了。
况且这次我们是接到了线报,说小区里有人在暗中进行皮肉交易,我们才会展开行动并精心部署的。
我是真没想到会在那儿碰到您啊。”
杨旭故作无奈地耸耸肩,脸上却依旧掩饰不住那幸灾乐祸的神情。
祁同伟向后靠在椅背上,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你们想要栽赃陷害我,证据呢?
别忘了,我也是在这一行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手,你们这些小把戏可别想轻易蒙骗过关。”
“那这个算不算?”
说着,杨旭拿出一段视频在祁同伟面前晃了晃。
视频里清晰地拍到了祁同伟当时和胡艳在客厅里的画面,胡艳衣衫不整,头发凌乱。
虽然没有直接捕捉到两人发生亲密关系的场景,但仅仅是这样的画面就已经足以让旁观者的想象力肆意驰骋,产生各种不堪的联想了。
“就这也能当作证据?”
祁同伟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你们难道不觉得这简直是荒谬至极、可笑之极吗?”
“确实不太具有说服力。”
杨旭假惺惺地点点头,
“祁局您就先在这儿好好反思反思吧,更确凿有力的证据很快就会被我们找到的。”
见无法从祁同伟口中得到想要的结果,杨旭无奈地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刘涵带着胡艳恰好走了进来。
“刘局。”
杨旭连忙满脸谄媚地打招呼。
刘涵故意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
“安排人给她做检查。”
县公安局有女警,很快便有女警带着胡艳下去了。
刘涵则大踏步地走进了办公室,杨旭像个跟屁虫似的紧跟其后。
“有点棘手啊,现有的证据实在是不够充分,想要彻底搞垮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杨旭皱着眉头,满脸忧虑地说道。
“那就赶紧给我想办法去找更有分量、更能一击致命的证据。”
刘涵不耐烦地大声命令道。
刘涵惬意地把二郎腿一翘,从兜里摸出烟盒,那动作熟练而又随性。
杨旭见状,立马狗腿地拿起旁边的打火机,哈着腰凑到近前,毕恭毕敬地为刘涵点上烟。
“刘局,眼瞅着这会儿是真没找着过硬的证据呀。”
杨旭哭丧着脸,语气里满是无奈与焦虑。
“急啥,证据嘛,马上就会有滴。”
刘涵嘴角噙着一丝得意的笑,眼神里透着股子狡黠。
他心里头正回味着方才那档子事呢,瞧见胡艳背对着换衣服,那婀娜的背影和若隐若现的肌肤,让他那点色心瞬间爆棚,没能管住自己。
不过他可不觉得这是啥大麻烦,反倒是觉得这能为整垮祁同伟添把火,只要做得巧妙,不留把柄就行。
毕竟他办事向来谨慎,这次也不例外,在和胡艳那啥的时候,可没留下啥能把自己扯进去的证据。
胡艳被女警领到检查室,女警面无表情地命令她脱衣服。
胡艳的手颤抖着,每解一颗扣子都像是在揭开自己一道新的伤疤,那满心的屈辱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咋也想不到,自己刚被那可恶的县公安局长刘涵野蛮地糟蹋了,现在又得被逼着陷害恩人祁同伟。
“有明显的性生活痕迹,瞅着像是刚发生不久。”
女警检查完,冷冷撂下这么一句。
旁边跟着的警员赶忙拿笔记录,那笔尖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在这寂静的检查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等等!”
胡艳像是突然被点燃的炮仗,“噌”地一下坐起来,也顾不上自己衣不蔽体,声嘶力竭地喊道:
“是刘涵,是他强暴了我!
这事儿和祁局八竿子打不着,是刘涵威胁我,逼我去陷害祁局长的。
咱都是女人,你们就行行好,帮帮我吧。”
喊完,胡艳“扑通”一声跪在女警面前,那膝盖砸在地上的声响,仿佛是她破碎尊严的哀号。
女警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吓得一哆嗦,脸立马拉了下来,不耐烦地呵斥:
“起来,你这成何体统!”
“求求你们了,可怜可怜我吧。”
胡艳双手合十,泪流满面,眼神里满是祈求。
女警瞅着跪在跟前的胡艳,心里头也泛起一丝同情,这姑娘确实怪可怜的。
可一想到刘涵那权势滔天的模样,她就像被泼了盆冷水,从头凉到脚。
在这顺平县公安局,刘涵就是天,自己一个小小的警员,哪有那胆量去招惹。
“我可帮不了你。”
女警咬着嘴唇,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你也别在这儿瞎折腾了,这是公安局,不是你撒泼的地儿。”
胡艳依旧跪在原地,眼神空洞,像是丢了魂儿。
她此刻对自己光着身子这事儿都麻木了,这具身体早就被生活折磨得没了羞耻心。
她眼睁睁看着女警转身离开,那背影就像一道无情的墙,把她最后的希望也给堵死了。
她心里明白,在这,就算自己道出真相,也没人敢为自己说句公道话。
绝望像毒瘤一样在她心里蔓延,她一咬牙,把心一横,猛地朝着墙一头撞了过去。
“哎呀!”
女警听到动静,回头一看,只见胡艳倒在血泊里,吓得花容失色。
“这可咋整啊?”
旁边的警员也慌了神,六神无主地嘟囔着。
“赶紧报告啊,看看人咋样了,醒醒醒醒!”
女警哆哆嗦嗦地喊道,声音里带着哭腔。
胡艳躺在地上,鲜血从脑袋上汩汩冒出,女警们手忙脚乱,心里头怕得要死,就怕因为这事儿担责任。
两人慌慌张张地给胡艳穿上衣服,那动作因为慌张显得格外笨拙。
“自杀?”
刘涵接到消息,心里“咯噔”一下,不过还是强装镇定,咬着牙说道:
“送医院,快!”
“好嘞,刘局。”
警员们抬着胡艳就往医院狂奔。
刘涵坐在办公室里,心里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他本意只是想吓唬吓唬胡艳,再给她点甜头,让她乖乖配合,把祁同伟拉下马就成,哪能想到会出这档子人命关天的事儿。
“任县长,出岔子了,那女的在检查室寻了短见,正往医院送呢。”
刘涵赶忙拨通任涛的电话,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这不是天赐良机嘛。”
任涛那头冷冷一笑,毫无人性地说道:
“正好赖到祁同伟头上,赶紧往外放消息,还救啥救,死了才好呢,这样一闹,民愤一起,祁同伟就彻底翻不了身咯。”
刘涵的心中毫无对胡艳的尊重与怜悯,仿佛她只是一件可以随意用金钱衡量与摆弄的商品。
只要价格合适,就能肆意践踏她的尊严与人格。
而任涛,其手段之狠辣更是令人发指。
在他眼中,为达目的,一条鲜活的人命不过是可以随意牺牲的棋子,全然不顾及生命的重量与价值。
救护车呼啸着划破夜空,将重伤的胡艳紧急送往顺平县人民医院。
她的头部遭受重创,伤势严重到令县医院的医生们都面露难色,权衡之后,他们建议将胡艳转至医疗条件更为优越的上级医院进行救治。
胡艳的命运本就多舛,自幼孤苦伶仃,在这世上无亲无故,形单影只。
刘涵在得知消息后匆匆赶到县医院,他没有丝毫的愧疚与不安,反而以一种命令的口吻对院长说道:
“周院长,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全力救治她。
这个伤者的身份特殊,不容许转院,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好吧。”
周院长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深知刘涵在顺平县的权势与地位,不敢有丝毫违抗。
刘涵看着院长离去的背影,心中松了一口气,但思绪却开始飞速运转。
他想起任涛之前的话,渐渐意识到,胡艳的意外或许并非全然是坏事,反而可能成为他彻底击垮祁同伟的有力武器。
若是能成功将此事定性为祁同伟利用职权胁迫胡艳,进而导致她绝望自杀。
那么这个罪名可比普通的作风问题严重得多,足以让祁同伟在顺平县的官场中永无翻身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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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县公安局的公告如一颗重磅炸弹,在平静的顺平县掀起了惊涛骇浪。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大街小巷,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热议的焦点话题。
胡艳那充满苦难与波折的身世被公之于众后,更是深深触动了民众内心深处的同情与怜悯。
他们义愤填膺,将所有的怒火都集中到了祁同伟身上,仿佛他就是那个万恶不赦的罪人。
一时间,大批群众自发地聚集到县公安局门口,他们高举标语,呼喊口号,强烈要求严惩凶手,场面一度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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