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对于那陆尘实在是太过偏袒和维护了!”
“居然就在众多大臣的面前,毫不犹豫地将几位御史大人交由陆尘来发落惩处。”有人不禁皱起眉头,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本来呢,大王最初可是打算直接下令处死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御史的,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陆尘却突然站出来横加阻拦,还当面向大王求情,请大王饶过他们一命,并将其发配至邯郸大营。”
“更让人吃惊的是,他给出的理由竟是要这些御史能够在战场上为大秦建立功勋,立下功业,毕竟这几位御史之前可是信誓旦旦地宣称自己愿意为大秦慷慨赴死呢。”
说到这里,淳于越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真是好高明的手段啊!”一旁的扶苏忍不住发出一声由衷的慨叹,他的语气之中充满了无尽的讶异与惊叹。
“经过此次事件之后,陆尘在朝堂之上无疑树立起了更高的威望。”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这分明就是在公然警告那些朝中的大臣们,千万别轻易招惹于他,要不然绝对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淳于越面色凝重地分析道。
“也许我们确实不应该再继续跟这个陆尘结下仇怨了,如果逼得他彻底倒向胡亥那边,那对于我们而言可就会成为一个极其惨重的损失啦。”
淳于越心有余悸地说道,此时此刻,从当前的局势发展来看,陆尘保持中立反倒成了最为理想的一种局面。
“那我们究竟要不要尝试着与他交好呢?”扶苏听到这个提议之后,原本平静的脸色微微一变,露出一丝犹豫和思索之色,轻声问道。
一旁的淳于越缓缓地摇了摇头,脸上同样浮现出一抹迷茫和不知所措。
要知道,众人心里都很清楚,陆尘这个人实在是难以捉摸,似乎根本不可能轻易地站到某一方阵营之中,至少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确实是如此。
与此同时,在胡亥的府邸里,气氛则显得有些紧张。
“怎么样了,老师?陆尘是否愿意帮助本公子成就大业啊?”
一见到赵高匆匆赶来,胡亥立刻迫不及待地迎上前去,满脸都是殷切的期盼,焦急地询问道。
赵高看着眼前心急如焚的胡亥,表情异常凝重,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用一种极为严肃的口吻对胡亥说道:“公子啊,从今往后,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事情,您千万切记不可再去主动招惹那个陆尘了!”
“此人绝非一般的寻常朝臣可比,他可是个全然不把王权放在眼里,毫无敬畏之心的臣子啊!”
胡亥一听这话,顿时眉头紧紧皱起,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怒意,眼神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冷冷地质问道:“这么说来,他竟然直接就拒绝了本公子的请求不成?”
赵高连忙摆了摆手,赶紧解释道:“这并非最为关键之处,重点在于咱们绝对不能轻易开罪于他!”
“公子您可要明白,不论您处于何种尊贵的身份地位,如果胆敢得罪了这位陆尘大人,恐怕他绝不会心慈手软,更不会有丝毫顾忌的。”
胡亥听后愈发恼怒起来,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哼!好一个狂妄自大的臣子,居然敢这般嚣张跋扈!”
“难不成老师您也是受到了他的胁迫才会说出这番话来吗?”
“不,公子,您先别急着拒绝,请听我一言!”
“那陆尘绝非等闲之辈,与蒙武,王翦等老臣相比,更是令人心生畏惧啊!”
“即便咱们无法成功地将他拉拢到自己这边,也绝不可轻易去得罪于他呀。”
“倘若真想出手对付他,那么起码也要等到公子您荣登储君之位,以后方可行动啊!”赵高一脸凝重之色,语气异常严肃地劝诫道。
要知道,无论面对何人,赵高向来都是毫无忌惮之心的。
毕竟,他可是常年陪伴在君王身侧之人。
然而今日,这陆尘却着实令他惶恐不安起来,甚至从对方那里感受到了杀意。
此刻,在王宫的章台宫内,一处稍显偏僻的宫殿里正发生着一场对话。
“上将军,究竟所为何事,竟需要寡人亲自移步至此与你相谈呢?”
嬴政端坐在高位之上,目光投向下方站着的蒙獒,面露好奇之色开口询问道。
只见蒙獒微微一笑,拱手作揖后回应道:“回禀大王,此事关乎武安君,影响颇为重大且意义深远。”
“微臣反复思量之后,觉得还是应当前来向大王禀报。”
听到“武安君”三个字时,原本还有些漫不经心的嬴政瞬间神情一肃,连忙追问道:“是关于尘儿吗?到底是什么事情?”
蒙獒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轻轻拍了拍手,紧接着便看到十几个亲卫迅速抬着一根粗壮的石柱走进殿内,并稳稳当当地放置在了嬴政面前。
“这是......”嬴政眉头微皱,凝视着眼前那根高耸的巨大石柱,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他绕着石柱缓缓踱步,试图从其外表看出一些端倪来。
一旁的蒙獒见状,赶忙上前一步,指着石柱上方一个清晰可见的掌印说道:“大王请看这里。”
嬴政顺着蒙獒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个掌印深深地嵌入石柱之中,仿佛与石柱融为一体。
他不禁轻声呢喃道:“这莫非是浇筑时工人留下的章印?”言语间透露出一丝不以为然,显然并不认为这个掌印有什么特别之处。
然而,蒙獒却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地解释道:“大王,此掌印绝非浇筑时所留。据微臣观察,它应是在石柱成型之后,被某人以单掌之力硬生生击打而成!”
“且仅用了一掌,便造就了这般深刻而又清晰的印记。”
听到蒙獒这番话,嬴政先是一愣,随即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那道掌印,狐疑道:“上将军,你莫不是在跟寡人开玩笑吧?”
“如此深刻清晰的掌印,怎会是人所能打出的?”
“即便世间真有高手,也绝不可能单凭一己之力做到啊!”
面对嬴政的质疑,蒙獒丝毫没有退缩之意,他挺直身子,郑重其事地回答道:“大王明鉴,微臣岂敢拿此种大事与您说笑?”
“此事的确匪夷所思,若未亲眼所见,任谁恐怕都难以相信。”
“但事实便是如此,这掌印确确实实是由一人一掌拍出所致。”
“至于此人究竟是谁嘛......大王不妨猜猜看。”说罢,蒙獒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略带玩味的笑容。
“拥有如此力量者必定是一个万夫莫当之人啊!难道会是军中那位威名赫赫的将军吗?”嬴政满心好奇地问道。
只见蒙獒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回答:“大王,此人身材看起来颇为瘦弱,若微臣说出其身份,恐怕您万万难以相信呐。”
听到这里,嬴政微微一怔,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人的身影,不禁脱口而出:“莫非……是尘儿?”
毕竟刚刚蒙獒已经提及此次之事与陆尘有所关联,再加上陆尘身为将领,身形确实较为清瘦。
然而,蒙獒却摇了摇头,缓声道:“并非尘公子所为,不过此事确与尘公子存在一定关系。这道掌印其实是韩非所留。”
嬴政闻言,眉头微皱,疑惑道:“韩非?他竟有这般能耐?”
蒙獒深吸一口气,接着解释起来:“想当年,武安君风驰电掣般赶回咸阳救驾成功之后,蒙毅特意邀请了韩非前来一同庆贺武安君此番立下的不世之功。”
“彼时,二人皆已饮酒数杯,略有醉意。”
“也许是酒精作祟,又或许是气氛所致,他们竟然都误将彼此当作了自己人。”
“于是乎,韩非为了验证心中所想,便出手在这根石柱之上留下了这道令人惊叹的掌印。”
嬴政凝视着眼前那深深嵌入石柱的掌印,脸上依旧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喃喃自语道:“真没想到,韩非竟有此等功力......”
“上将军啊,您今日莫不是饮酒后才来上朝的?”
“怎会一直在此胡言乱语呢?”
“那韩非不过一介文人罢了,又怎能做到如此之事?”嬴政满脸疑惑地看着蒙獒说道。
“再者而言,即便他们二人确于韩境相识,可这也并不意味着韩非便是尘儿的亲信呀!”
“他俩之间究竟能有何关联?”嬴政微微皱起眉头,一边挥着手,一边仍是难以置信地回应道。
面对蒙獒所言,嬴政并未动怒。
只因蒙獒身为大秦的上将军,其家族世代皆忠心耿耿地效命于大秦。
故而,对于蒙獒,嬴政向来有着颇高的容忍度。
此时,只见蒙獒一脸郑重地拱手作揖,对着嬴政恳切地道:“大王啊,武安君之谋略与手段实非我等所能轻易揣度。”
“此事其中原委,还望大王能容微臣细细解释一番呐!”
随后,蒙獒便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向嬴政讲述了起来。
而之所以敢这般直言相告,若非嬴政对陆尘怀有超乎寻常的信任,并曾亲口宣示过将来秦王之位必将传予陆尘,恐怕蒙獒也是万万不敢在嬴政面前提及这些的。
毕竟,如今蒙家已然做出了选择,那便是全力支持陆尘。
许久过后,时间仿佛凝固一般,终于,嬴政在听完所有的陈述和解释后,缓缓地抬起头来,那张威严而冷峻的面庞上此刻竟浮现出一抹深深的惊讶之色。
\"你的意思是说......\"嬴政微微眯起双眼,目光锐利如剑,紧紧盯着眼前之人,一字一句地问道:\"韩非本来就是尘儿的人?”
“而且,从他打算踏入我大秦的朝堂那一刻起,便已然是尘儿的手下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他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没错,他之所以会对蒙毅将军袒露心胸,毫不保留地说出那些隐藏极深的秘密,其根本原因便是他们二人皆将对方误认作了自己人。\"
嬴政眉头微皱,满脸诧异地喃喃自语道:\"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随后猛的追问道:\"那后来呢?究竟是如何发现其中端倪的?\"
只见蒙武深吸一口气,继续回答道:\"回大王,这一切皆是因为一个小小的差错。”
“正是由于这个差错,微臣才得以知晓韩非真正的身份。”
“原来,他不仅效忠于武安君,更是武安君真正的心腹要员。”
“与我们这些仅仅只是支持武安君的人有所不同,他乃是武安君的核心人物之一,深知武安君诸多不为人知的机密之事。\"
说到此处,蒙武顿了顿,似乎想起什么可怕的场景,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接着又道。
“还有更令人震惊的事,据蒙毅所言,当时韩非展现出来的身手简直超乎常人想象,那一掌之力可谓惊世骇俗,完全超出了人力所能达到的范畴。”
“起初,蒙毅还以为是自己饮酒过量导致眼花看错,但他心存疑虑,于是在事后独自一人反复查看琢磨了许久。”
“直至那股醉意彻底消散,他才终于确信所看到的一切并非幻觉,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实!\"
“若是真如韩非所言,那么这种力量便被称为——武道!”
蒙獒一边说着,一边刻意地将“武道”这两个字说得格外沉重有力,仿佛那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和威严。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眼前的那根石柱之上,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向往之情。
对于身为武将的他来说,武道这个词汇所代表的意义远远超出了常人的想象。
那不仅仅是一种强大的力量,更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耀和追求。
站在一旁的嬴政同样凝视着那根石柱,当听到蒙獒说出“武道”二字时,他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深深的震撼之色。
“武道……难道说这便是尘儿所拥有的那种如同仙神一般的力量么?”嬴政喃喃自语道,心中暗自思忖着其中的关联。
此时,蒙武也不禁感慨万分:“大王,这正是老臣之所以选择在此处宫殿与您交谈的缘由所在。”
“若非此次因误会而偶然发现,老臣恐怕永远都不会知晓武安君居然还掌控着如此惊人的力量。”
“武道啊,此等力量绝非我等凡俗之辈所能企及的存在,我们对于武安君的了解实在是太过浅薄了。”
“毫不夸张地说,称其为神仙下凡亦不为过啊!”说到最后,蒙武的声音微微颤抖起来,显然内心深处受到了极大的触动。
“是啊,我们对于尘儿的了解确实是少之又少啊!”
“然而,寡人与你蒙家也无需隐瞒什么。”
“想当年,在主持尘儿那场盛大婚礼的时候,也许是因为尘儿感激我这个长辈对他妻儿的悉心照料吧,他竟然特意赠予了寡人两颗丹药。”
“那丹药之神奇,称其为神丹妙药都毫不夸张。”嬴政一脸严肃地讲述着这段往事。
听到这里,蒙武眼睛一亮,立刻来了兴致,赶忙转头与身旁的蒙獒交换了一下眼神。
然后迫不及待地问道:“难道这丹药跟宫里那些炼丹师所炼制的一样吗?”
只见蒙獒皱起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大王啊,微臣不得不劝谏您几句。”
“那些所谓的炼丹师根本就是些江湖骗子,他们炼制出来的丹药全都是假的呀!”
“那些被吹嘘得天花乱坠的灵丹,实际上不仅无益于身体,反而会损害健康呢。”
“所以,大王您以后可千万别再服用这种东西啦。”蒙獒言辞恳切,仿佛是一位多年老友在苦口婆心地规劝。
嬴政微微点头,表示认同蒙獒的说法:“嗯,这些道理尘儿也曾跟寡人讲过。”
“而且,尘儿所说的可比你们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得多。”
“他直言不讳地告诉寡人,那些炼丹师所炼制的所谓灵丹,实则就是毒丹。”
“若是长期服用此等药物,其后果之严重简直令人无法想象,甚至可能会直接危及到生命啊!”
说到这里的时候,嬴政那张威严的脸上不禁微微地露出了一丝极其淡薄的笑容。
然而,若仔细观察便能够发现,在这丝看似平淡的笑容当中,竟然还隐隐约约地夹杂着一抹难以被人察觉到的愤怒之色。
“寡人现今已经将诸位爱卿所言听进心里去了,自那以后就再也未曾食用过那些所谓的灵丹妙药。”
“如今,这偌大的宫廷之中已然寻不到一名炼丹师的身影了。”嬴政缓缓开口说道,他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
要知道,自古以来,宫廷里的那些炼丹师们所承担的任务便是专门为君王炼制能够让人长生不老的丹药。
不管处于哪一个朝代,身为一国之君,对于长生不老这件事情始终抱有着无尽的渴望与追求。
可是,这些炼丹师们虽然表面上尽心尽力地为君王服务,实际上却是一边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朝廷赐予他们的高额俸禄,另一边则整日过着无比悠闲惬意的生活。
更为可恶的是,其实他们心中非常清楚自己所炼制的那些所谓的灵丹根本就是含有剧毒之物。
只是,如果胆敢把这个真相如实禀告上去,那么等待着他们的将会是瞬间失去眼前所拥有的一切荣华富贵。
所以,即便明知其中利害关系,他们依然选择保持沉默,继续用谎言蒙蔽着高高在上的君王。
如今的嬴政正值壮年时期,精力充沛,意气风发,对于长生不老之事并未抱有过多的奢望与渴求。
每日处理政务,批阅堆积如山的奏折虽然劳累不堪,但只要稍作休憩便能恢复精神,因此对于所谓能延年益寿的长生之术,他并无太大兴趣。
唯一会用到丹药的时候,便是在长时间专注于国事而感到疲惫之时,来几颗用以提神醒脑罢了。
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恰恰就是这些偶尔为之的丹药,竟逐渐侵蚀着他原本强健的体魄,使得健康状况每况愈下。
若非其弟敏锐地察觉到兄长身体的异样,并及时出言提醒,恐怕终有一日,嬴政将会命丧于这看似无害的丹药之下。
“武安君既然明知那些丹药含有剧毒,为何还要将它们敬献给大王呢?”蒙武听闻此事后,不禁眉头紧蹙,面露忧色地质问道。
一旁的蒙獒同样满脸狐疑,附和道:“是啊!难道其中另有隐情不成?”
面对二人的疑问,嬴政微微一笑,解释道:“你们有所不知啊!”
“此丹药非彼丹药,尘儿所献予寡人的,乃是名副其实的神丹妙药,绝非寻常那些滥竽充数的炼丹师所能炼制出来的。”
“寡人有幸获得两粒,已亲自服下一粒,另一粒则赐予了岳父大人。”
“这神丹的功效着实神奇非凡,不仅将我先前因服用毒丹而在体内积聚的毒素尽数清除干净,更令我的身体状态得到了极大改善,如今感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康健有力许多。”
说到此处,嬴政脸上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欣喜与宽慰之色。
“难道说这个世界之上竟然当真有那传说中的仙家存在吗?”
蒙武心中暗自思忖着,他本就是一个勇往直前,知难而进之人,对于未知之事充满了好奇与探索的欲望。
此刻听到嬴政所言,心中更是波澜起伏。
要知道,嬴政所说之话,于他们而言,其真实性根本无需置疑。
毕竟嬴政乃是一国之君,其地位尊崇,见识广博,又岂会信口胡言?
尤其是当提到那所谓的神丹妙药时,众人皆是一惊。
这种只曾听闻于神话传说之中的神奇之物,如今却从嬴政口中说出,着实令人难以置信。
这可是他们生平头一遭听闻此等奇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