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管家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破了胆,他浑身剧烈地颤抖着,宛如狂风中的一片落叶,又如筛糠一般无法自持。
尽管内心恐惧到了极点,双腿也几乎软成了面条,但他还是死死咬着牙关,用最后一丝力气强撑着不让自己当场跪倒在地。
然而,就在管家勉力支撑的时候,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一直守在门外的黑虎护法和白虎护法在听到杨暄的怒吼之后,如同两只嗅到血腥味的凶猛饿狼,瞬间冲进屋内。
他们身形矫健,动作迅猛无比,眨眼间便已来到管家身旁。
只见二人各自抽出腰间寒光四射的利刃,如毒蛇吐信一般,一左一右精准无误地架在了管家那脆弱的脖颈之上。
冰冷的刀锋紧贴着皮肤,寒意瞬间传遍全身,管家顿时觉得自己的生命已经悬于一线之间。
此时的管家再也顾不得其他,“噗通”一声双膝跪地,拼命磕头求饶道:“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老奴不过是个传话之人,绝无半分冒犯之意,请公子高抬贵手,放过小的吧!”
每一次磕头都重重地撞击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砰砰”的声响,仿佛他真的想要把这地面给硬生生砸出一个大坑来。
“退下!”只听一声断喝,杨暄面色冷峻得仿佛能凝结寒霜,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瞬间弥漫开来。
他只是随意地挥了挥手,但这个动作却宛如一道不可违抗的命令。
只见黑虎护法和白虎护法二人,就如同接收到圣旨的臣子一般,毫不犹豫地收刀入鞘,然后以风驰电掣之势向后撤去,其速度之快,犹如潮水般迅猛,眨眼间便消失在了门外。
一旁的管家见状,不禁长舒了一口气,然而他的身体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丝毫不敢再有任何异动,依旧直直地跪在原地。
而此时的杨暄对管家视若无睹,仿若未闻,只见他眉头紧紧皱起,好似两座高耸入云的山峰横亘于额头之上。
就这样沉默着沉思了半晌之后,他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破口大骂起来:“本门主一心只为了杨家的千秋大业着想,可那老家伙居然如此冥顽不灵,目光短浅到令人发指,简直就是一只坐井观天的癞蛤蟆!”
尽管嘴里不停地咒骂着,但杨暄最终还是神色凝重至极地缓缓站起身来。
随后,他大踏步走出了书房。
跟随着他一同离去的还有两名身材魁梧壮硕的护法,他们犹如两座铁塔矗立在那里,光是站着就让人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威压。
而且从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来看,显然都是久经沙场、杀人无数的高手。
三人脚步匆匆,如风卷残云一般朝着后院的祠堂疾驰而去。
就在一个多时辰之前,裴徽特意叫来杨暄,将自己这些天与他的父亲杨国忠之间的种种明争暗斗,毫无保留地向杨暄一一吐露。
也正因如此,才引发了接下来这一系列的事情。
而且,裴徽还将这么做背后所隐藏的复杂背景、深层次的原因以及最终想要达成的目的全盘托出。
杨暄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与犹豫,他果断地做出了决定。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杨暄原本打算先找到自己的老爹杨国忠,希望能够通过旁敲侧击的方式,用一种比较委婉的态度去劝说一下杨国忠,好让他打消对李林甫后人展开报复的念头。
然而,凭借着多年来对自己父亲性格脾气的深刻了解,杨暄心里很清楚,如果真这样去做,大概率不过是在对牛弹琴罢了,不仅如此,恐怕还会因此而招惹来杨国忠那如同疾风骤雨般劈头盖脸的一顿痛斥怒骂。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杨暄最终下定决心要先下手为强、先斩后奏。
于是乎,他毫不犹豫地行动起来,直接带人把杨齐宣给绑架了,并采取一系列手段使得杨齐宣就像是突然从人间消失了一样彻底没了踪迹。
紧接着,杨暄准备拿着这件事情作为筹码去找他的老子杨国忠好好理论一番,心想着或许这样就能成功地说服杨国忠改变主意。
只可惜事与愿违,当得知老爹杨国忠让他跪在祖宗祠堂门口等着自己这一举动时,杨暄原本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自信瞬间荡然无存,对于能否成功说服杨国忠,他此时已经完全不抱任何希望了。
就在这时,杨国忠满脸怒气冲冲的模样,仿佛一场即将来临的狂风暴雨正铺天盖地般朝着这边席卷而来。
待到杨国忠走到祖宗祠堂所在的那个小院门口时,却突然被守候在此处的黑虎护法和白虎护法给拦住了去路。
只见这两人稳稳地站立在那里,就好似两座坚不可摧的巨大城墙一般,任凭杨国忠如何愤怒也无法逾越半步。
刹那间,杨国忠气得头发都根根直立了起来,整个人犹如一个被瞬间点燃的火药桶似的,扯开嗓子便破口大骂道:“你们两个狗奴才,赶紧给我滚开!”
黑虎护法身材魁梧壮硕,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黑色巨山;而白虎护法则身姿挺拔,恰似一座洁白无瑕的巍峨玉山。
两人并肩而立,就像两道坚不可摧的防线,稳稳地守在门前。
只见那黑虎护法面色凝重,声音低沉得好似从地底传来:“右相,请您暂且息怒,莫要急躁。还请容属下去里面向我们门主通禀一声。”
然而,他这番话却如火上浇油般,令杨国忠的怒火瞬间升腾到了极点。
“我去你娘的!”杨国忠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瞪得浑圆,仿佛能喷出火来。
他伸出颤抖的手指,直直地指向黑虎护法和白虎护法,嘴里骂骂咧咧道:“你们这两个愚蠢至极的东西,竟敢阻拦本相?来人啊,给本相把他们拿下!”
此刻的杨国忠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原本他想高喊出将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立刻斩首示众的命令,但仅存的一丝理智还是让他在最后一刻改了口。
毕竟,这两个憨货是他儿子的人。
恰在这时,祠堂内有脚步声传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