诃伦与圭什翼,父子俩,却各安天命,或许在不久的将来,诃伦的脑袋会由圭什翼亲自奉。手机端 m.胡和鲁的脑海想着这一切,无意间却看到了人群里的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人来人往的道路,犹如单薄的叶子,被冲撞得七零八落。
“差点忘了这个孩子。”胡和鲁笑了,他紧紧盯着阿拉图德·乌恩。
乌恩在人群里到处搜寻老人的身影,被人撞在地,大脚从他身跨过然后重重踏在地,似乎只要一个眼神的疏漏,某位莽夫可能踩死这可怜的孩子。他犹如一头幼犊,苍州的气候总能让侥幸活着的孩子茁壮成长,只是一段日子,他便不再是那个倒在地只会哭泣的孩子。他抖去身的灰土,撑着手护住自己,慢慢挪出人群。
他还在寻找老人,隐约的有些焦急不安。
老人不是氏农,那个神神怪怪的异乡人怎抵得过他对特木尔的关心。无论身处何地,他都对特木尔心心念念,而老人也在。乌恩已将约定的小皮袄穿在身,可它并非由特木尔或是他的额多送来,而是由一个邻居——一个解刀耍得灵巧的老猎人送到面前。
那位老猎人也与特木尔一样尊敬世子的身份,弯着腰用轻悄却急促的声音,一个劲问乌恩关于特木尔一家的去向。可一个孩子哪能知天通地,他那一点渺小的火苗根本催动不了卜筹轮,他只能摇头,而老猎人嘴里嘟囔的东西越发令他不安。
“世子,昨夜里室塌了。”
“我知道。”乌恩内心咯噔一声,今日避讳听见的话终于还是在所难免。
整个部落的原人都能听见室被火焰摧毁时的轰鸣,甚至夜晚的虫鸣都因此喑哑。这些本与惊恐的原人们无关,对于关乎火焰的事情,他们唯一能做的是跪下来祈祷。可今早便寻觅不到特木尔一家,难免会在意是否与爆炸有关。
“世子可能不知,这爆炸让我想起了年幼时那场灾难。”
“不会的,特木尔依旧休猎了,他不再是战士,为什么还会接近大殿那块区域?”
世子的疑问,老猎人不知如何回答,支吾说:“我听到有人传言,特木尔是去偷皮轴的。”
“偷给谁?”乌恩眼睛一瞪,可这双眼睛实在不能让人与愤怒联系一起:“是那些雪人吗?他们属于一个可怜的稀少民族,怎会做这等事情,特木尔曾是受人尊重的战士,他又怎会背叛原人?”
“原人也会有狼性,我们也懂背叛。”老猎人无奈地笑了笑,暗叹世子的无知,他道:“扎昆·诃伦曾是公认的最强大的熊皮战士,他背叛过扎昆·彧、卓力格图,也背叛过一直信任他的部落和人民。”
“他与扎昆·诃伦不同!”
“诃伦曾与每一位姓扎昆的忠诚战士一样,连火焰都看不清他伪善的面孔。”
听了老猎人的话,乌恩咬着牙咀嚼这个名字,他忽然憎恨起这个素未谋面只在远处见过的战士,料想诃伦是一位长着獠牙伸出倒刺舌头的丑陋怪人,也只有这样面目可憎的怪人,才有理由背叛部落。“你是在怀疑特木尔吗?”他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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