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炯在景山上“送走”玄烨小朋友后,心中满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的索然感,便径直回了城外帅帐。
他返回后便独处在大帐中,静静地面对着那张巨大的舆图,内心却陷入了剧烈的斗争和犹豫中。
朱慈炯在心中反复质问自己:“百万建奴旗人呐,可就是百万条鲜活的生命呐,真的需要斩尽杀绝。”
“朱慈炯啊朱慈炯,你曾身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啊,真的要行此灭绝人性的逆天之举吗?”
“人屠啊人屠,可能就是千古骂名呐,亦或要被唾骂万世的啊!”
“可是,建奴委实罪恶滔天啊,在华夏大地犯下了无边血债,就算把这些狗东西全部弄死,也不足以清偿其罪恶呐。”
左右为难之下,朱慈炯便下意识的将目光盯在舆图之上,沿着北方边境慢慢观察,以转移注意力。
他的目光依次飘过辽东大地、蒙古草原、广袤新疆、青藏高原等地,心中却悚然而惊,一些尘封已久的记忆浮现心头。
在穿越之前的那个世界,蒙、僵、藏之地可是出了很多人形畜生,数典忘祖的妄图分裂华夏,实在令人愤恨。
建奴余孽更加嚣狂,和畜生都不如的倭寇勾结,建立了遗臭万年的“伪满洲国”,还参与臭名昭着的731部队,继续残害汉人百姓。
令人恶心的是,哪怕是伟大新中国建立后,这些人形畜生竟控制了一些话语权,不断诋毁抹黑汉人民族英雄,不断污名和矮化汉人历史。
还有更恶心的,这些牲口还利用手中的话语权,拍出各种各样的辫子戏、阴阳剧,明晃晃赤裸裸的侮辱和贬低汉人。
这种贬低,是全方位的:汉人的历史,贬低!汉人的英雄,贬低!汉人的神话人物,贬低!汉人的一切一切,都要贬低贬低贬低......
朱慈炯一念至此,心中悚然自省,岂可为了自身的些许虚名,给子孙后代留下无穷的祸害,那才是罪莫大焉。
他又想起了后世某个阶段,几乎无处不在的辫子戏及其他神族的团结戏,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浑身尽是鸡皮疙瘩,恶心透顶。
“杀、杀,杀杀杀,必须杀干净!”
“最伟大老人家曾谆谆教诲过的:凡是反动的东西,你不打,他就不倒。这正如地上的灰尘。扫帚不到,灰尘照例不会自己跑掉。”
“历朝历代的老祖宗也各有说法:大汉说,明犯我大汉天威者,虽远必诛!”
“大隋说,四方胡虏,凡有敢犯者,必亡其国,灭其种,绝其苗裔!”
“大唐说,内外诸夷,凡敢称兵者皆斩!”
“本朝也曾说过,义武奋扬,跳梁者,虽强必戳!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孤王今日亦要说一句,就算背负千万世的骂名,也要为后世人斩掉祸根,此乃罪在当代利在千秋了,一切罪名尽归孤王好了。”
朱慈炯终究被数百年后神族的种种恶心操作,尤其建奴“通天纹”们嚣张跋扈的德行所惊吓,下定了为后世汉人斩草除根的决心。
自己或许会被人痛骂数百年,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人们或许终究会明白一切,给出公道的评价。
于是乎,神族和通天纹们在数百年后的倒行逆施,化作了一枚致命的回旋镖,正中百万建奴的咽喉,一击毙命。
朱慈炯此时又眼珠一转,虔诚的双手合十对天祷告:“皇天后土在上,常言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孤王今日所做的抉择,可都是后世那些类人自作孽所致,一切因果和罪孽都应降临它们身上,与孤王无涉呐。”
“如有天罚,请尽管降下三千神雷,去劈数百年后的那些类人,将之全部击为为齑粉,以慰天道。切切啊切切!”
一番祷告之后,自认已经把大黑锅抛去了数百年后,朱慈炯不再有任何纠结和愧疚,心情也放松和愉悦起来。
他又略微等待片刻,老天并未降下异象和天雷,便认为是老天爷算是同意了自己的祷告,自己的抉择获得了上天的认可。
朱慈炯心情大好,便扬声把张万祺唤了进来,然后低声交代道:
“万祺,你亲自跑一趟,去告诉杨三水,孤王同意了那件事,刀子磨快些,别留下祸患;建奴都该死,铁杆汉奸也不能活,切记。”
“当然了,明安达礼和兀尔特已经联络的那些人,诸如蒙古人、叶赫人和自称不是建奴的各族人,都可高抬贵手。”
“不过呢,让殷齐山、胡徽和杨起隆也别闲着,对放过的这些人要暗中甄别好,看一看有无故意包庇的情形,其后单独禀告孤王。”
“我记着兀尔特和明安达礼禀报过,约莫有五六万的青壮和十四五万的家眷,就算做哪遁去的一吧;其中的索伦兵和察哈尔兵,孤王还有大用呢。”
张万祺静静地听完,见朱慈炯不再说话,便轻声的将内容复述了一遍,确认无误之后,便领着人匆匆赶去传达口谕了。
朱慈炯待他离去之后,整个人如释重负,无边的疲劳也如潮水般涌来,索性便步入后室上榻休憩,很快便沉沉睡去,无比的香甜和安稳。
大明的屠刀对着建奴八旗兵和百万旗人百姓,毫不容情的高高举起,又狠狠的斩杀了下去,一如它们当年残害华夏大地的汉人般。
“京师二十日”的酷烈屠杀,从这一日便正式开始:
大明的旗帜在城楼上高高飘扬,杨三水坐镇指挥各部人马,尽情宣泄着宣泄着多年来的屈辱与仇恨。
街巷间、民居内,铁蹄声、喊杀声交织成一片,明军的刀锋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火铳喷射着火光,手榴弹迸发着无数碎片,鲜血染红了青石板路。
建奴的残兵败将四处逃窜,但无处可逃,明军士兵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他们毫不留情地杀戮着每一个建奴。
老人妇孺的哭喊声,也终究不可避免的响了起来,昔日繁华的京师,如今已成建奴的修罗场。
不过,城中的水井被并无尸体填充,街道上也没有堆满了残缺不全的尸骸,后勤收尸队有条不紊,快速的将之全都送去城外焚化。
杨三水静静地站在高处,冷眼俯瞰着这一切,嘴角露出一丝残酷的笑意,神情中再度浮现出一股狂热和疯狂。
复仇的快感在每一个明军士兵心中蔓延,但他们也知道,这场屠杀的背后,是无数华夏子民的冤魂在呐喊,这是天道循环血债血偿,理所应当。
二十日后,只有两万余蒙古兵和四万余“叶赫”、“索伦三部”等部人马,以及他们十七万余的家眷幸存,其余近百万建奴和二十余万铁杆汉奸被尽数诛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