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里的空间并不大,一边还堆着很多下水的装备,再加上十来个人显得特别的拥挤。
我全身不仅骨头疼,心也疼,疼得我直冒火。
看着眼前坐着还高抬下巴的男人,燥气直冲脑门。
我向七教主勾了勾手指,挑衅意味十足,“来吧,你们一个一个的来还是一起上?”
如果这些人的身手和上船的人一样,此时我会被对方秒杀成渣,只希望他们几个像是程氏祠堂的怂货。
七教主终于沉下脸色,换上阴狠的表情,他嘴皮子掀了掀,“杀了,开膛剖腹。”说着又侧过头看着铁笼子,“孽畜,睁开狗眼看清楚,这就是违背我意愿的下场。”
笼中的河童一个劲的往角落里钻,甚至发出吱吱像老鼠一样的无助叫声。
它很害怕,却真的瞪着黑漆漆的大眼睛看着我。
它将要被恐惧给驯服了!
我情不自禁的多看了河童一眼,一个念头闪过,之前在桥上碰到溺死鬼大娘提到过,七教主他们在程氏祠堂里研究能控制人心的东西。
那时我也看到被锁在笼子里的河童,而河童在民间传说中有魅惑人心的本事。
我的嘴巴比脑子快,“你们在用河童熬骨炼药?想以此来控制人心?”
说完我自己都愣了一下。
七教主很是意外,第一次没有用鼻孔看我,他上下打量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居然是真的,世上真有异想天开的疯子。
我正要开口嘲讽,候洋一脸崇拜地看着七教主,语气及其夸张,用上夹子音了,“七教主,你好厉害,你是怎么想到的?用河童真的能制成密药?真的能控制人吗?人被控制后会怎么样?能不能让十个美女同时爱上我?”
他握着枪的手垂在腿边,像个好奇宝宝似的问个没完。
七教主居然没有不耐烦,还裂嘴笑了,悠闲地翘起来二郎腿。
一旁的下属立刻会意,掏出一盒香烟,抽出一支细长的香烟虔诚地递上。
七教主拿过烟,衔在嘴里,下属打起来火把烟点上。
看着他吞云吐雾,我的嘴巴里也干巴巴的,涩的难受,“给我来一支。”
帐篷里顿时静的落针可闻。
我不以为意,“怎么了,不是想聊天吗?咱们好好聊聊。”
王俊和我都需要时间来修养身体,既然不打,时间拖得越长越好。
七教主轻嗤一声,“要我的烟?你沈家人可不配。你们沈家村人全是卑鄙无耻之徒,死不足惜。”
我只是嘴里难受想抽支烟,怎么扯到沈家村人了!
“提起沈家村,七教主,两年前你们在老坟场下面摆的阵法不会是和炼秘药有关吧?”
当时我和王俊差一点被当祭品,活祭。
其他几人没有我们幸运,全被放血致死,到最后我也没有弄清楚那几人是不是沈家村的人。
七教主夹烟的手指抖动一下,烟灰飘落,“呵呵,你没资格知道我们的事。”
一句没资格,我怒极而笑,“是,我和你们确实不是一类人,你们更本不算是人。”
是人就不会杀人如儿戏,把教众洗成无脑人,
我的话惹怒了六位随从,他们又指着我的鼻子骂,问候了我十八代祖宗。
他们真的很会咒骂别人。
我被骂火了。
草!
他们这是在欺负我不会用脏话骂回去,我捏紧拳头准备开打。
候洋上前跨了几步挡在我面前,脸上笑眯眯的,“瞧瞧这是在干嘛,大家都是男人,男人修的是一口阳气,一个刚字。你们出口成脏泄了内阳,和娘们一样了,七教主,你说对吧。”
他不等七教主接话,又说,“我们要志在天下,要用眼睛嘴巴盯着全球的活人,想的是如何控制他们,蹂躏他们。现在的人类太肮脏了,他们卑鄙龌龊,狡诈恶毒。我从小就有一个愿望,如果我有足够的查克拉,我一定要净化全世界,把人类改造成人人厚德载物,仁爱宽厚,让人间充满阳光,再无黑暗,”
候洋的语气浮夸,表情矫揉造作,害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查克拉是什么鬼东西,他还是‘中二’吧。
然而,七教主不仅没有生气,还十分欣赏,眼底涌出激动的光芒,“小子,我看走眼了,没想到你小子有如的抱负。是,人类的灵魂已经肮脏,流出来的血也是黑色污秽物,只有得到净化才能成为最纯净的人类。我们复活了河童,可以用它们的血肉秘制成药,这药可以净化人类的心灵,还能让人类保持年轻有活力。”
“真的吗?七教主,你真是太伟大了,这可是人类史上最伟大的创举。人类太苦了,有多少人一辈子活在谎言里,又有多少人靠不停践踏别人来获得可怜的自尊.....”
我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俩高谈如何净化控制全人类,一对‘中二’。
七教主很开心,像找到知音一样,下巴不知何时放低了。
候洋也很高兴,像找到忘年交一样,猛地抬起手中的猎枪。
砰!
近距离射中七教主的心脏。
七教主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候洋。
候洋笑眯眯地丢下一句话,“哪来那么多废话,不知道反派死于话多。”
七教主的身体在子弹的惯性作用下,连带着真皮椅子倒飞出去,撞到帐篷上才停下来。
空气像凝固一样,有几分之一秒是一片死寂。
下几分之一秒,‘鸟’教的人疯了,个个红了眼,杀了过来。
候洋的猎枪可以装五发子弹,他的枪法还不错,调转枪口,砰砰砰,又是三枪。
三名‘鸟’教的人倒飞出去,同样撞到帐篷上摔落在地上,身体抽搐几下,不动了。
硝烟在空气中弥散开,候洋成了定局的王。
我应付扑过来的两人,两人的身手不算特别好,也不差,二打一,我没能占上风,也没有落败。
帐篷里的空间有限,我有意把两人往帐篷外面引。
除了他俩,帐篷里只剩下一名‘鸟’教的人。
候洋手里有枪,和最后一人对峙。
我边打边退,已到了门口。忽然,有一股寒意从我的尾椎骨直窜到天灵顶,全身汗毛竖起来。
我余光扫过去,大惊失色,大叫一声,“候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