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接到魏延的信件的时候,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啥玩意儿?
长安被偷下来了?
钟繇居然阴沟里翻船了?
仔细一问才知道,说是魏延攻城前几天,钟太傅刚纳了小妾,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
诸葛亮有些无语,英明一世的钟繇居然因为这种事情丢了长安。
往大了说,这就叫晚节不保,估摸着是要被刻到耻辱柱上了。
“来人,速召众将议事!”
诸葛亮很敏感地察觉到了战机。
“魏延这家伙,为了保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都不提前和我通一下气……若是早知道有这么回事情,当初怎么都不会撤回来……”
诸葛亮有些懊恼,同时心里面也有些抱怨。
魏延这一次虽然确实立了功,但是所行的策略也太险了一点。
也得亏一次偷袭就得手了,若是偷袭不成,反被钟繇咬住,这边槐里的司马懿再一动,那魏延这边就一定会出事情。
魏延带出来的人出事了,那汉中也基本上完蛋了,一系列的崩盘很可能就从这里开始了。
“看来,是天佑大汉,让魏延功成……”
诸葛亮摇了摇头,感叹了一声。
若是魏延提前知会过诸葛亮,那诸葛亮定然会带着人马在槐里附近和魏军对峙,如此一来,魏军的注意力自然会被转移,届时魏延再动手,成功的可能性和安全性都会提升不少。
“说起来,启明当年力排众议,将魏延安排在汉中这个位置……不会就是为了这个吧?”
想到陈辰当年以魏延在汉中之战中立下大功为由,颇有些专横地任命魏延为汉中太守的时候,诸葛亮头皮有些发麻。
汉中作为益州门户,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军中适合驻守汉中的人也不在少数。
无论是赵云,还是黄忠,资历和功劳做一个汉中太守都是绰绰有余的,至少看上去可都比当时的魏延要可靠不少……
……
在诸葛亮的调度之下,刚刚休整了个把月的时间的汉军,就再一次开拔。
一部由张飞带领,全员骑兵,直插北地郡,准备彻底将槐里的魏军困住。
一部由诸葛亮带领,目标直指槐里,准备牵扯住槐里的魏军,至少要对司马懿部撤出槐里造成一些干扰。
只不过诸葛亮没想到的是,司马懿也是个果断的人。
在收到长安陷落的消息之后,非常果断地放弃了槐里,带着魏军走小路进入了北地郡。
张飞率领的骑兵部队赶到北地郡的时候,正好截住了司马懿部的尾巴,双方一场乱战,以魏军选择断尾求生告终。
虽然有些遗憾,但是张飞本着“来都来了”的想法,将留下来断后的魏军彻底留了下来。
另一边,赶到了槐里的诸葛亮则是直接接手了变成一座空城的槐里。
说是空城也有些不对。
为了能够迅速逃离槐里这个泥潭,司马懿直接放弃了大量的辎重粮草,轻装跑路。
原本留在槐里的少量魏军,按照司马懿的嘱托,准备在汉军入城之后放火烧城,也因为诸葛亮的谨慎被看破,只有个别躲藏起来的魏军发现形势不对,匆忙点火引起了一阵不痛不痒的小骚乱。
“我师父可是杀人放火的行家,这种小伎俩怎么可能成功嘛!和我师父比心眼,那谁能比的过?论心狠手辣,那害得看我师父的。”
姜维昂首挺胸,一脸自得地说着。
诸葛亮满脑袋黑线,“维儿,回去抄十遍《论语》……下次再乱说话,就抄二十遍。”
姜维得意的神色僵在了脸上……
处理完了姜维的碎嘴子,诸葛亮长叹一口气。
“可惜啊……可惜……”
听到了诸葛亮的叹息声,姜维眼珠子一转,笑嘻嘻地凑了上来,讨好地替诸葛亮捶着肩。
“师父是在可惜什么?”
诸葛亮侧过头,看了他一眼,“为师考考你,若是你答的不错,今日这《论语》可少抄几遍。”
姜维眼睛瞬间放光,手上的动作不自觉的加大了一些……
“嗷?!……你还敢打你师父?!再加十遍!”
“不是……我……呜呜呜呜……师父,我错了……”
师徒两笑闹了一阵,诸葛亮正了正神色,“你说说,为师方才在可惜什么?”
姜维停下手,低头思考了一阵。
“师父应当不是在惋惜没能将魏军留在槐里。以师父的心性,这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才是。”
“不错,继续。”诸葛亮笑着点了点头。
“那就是惋惜没有好好大战一场啦!说实话,我也挺可惜的,手痒了好几天了……”
这回轮到诸葛亮的笑容僵在脸上了。
“都叫你少跟张翼德玩了!你非不听!再加十遍!不,二十遍!这段时间你就别想着和张翼德见面了!”
“不要啊!师父!我错了!师父!抄四十遍《论语》,真的会要了我的小命的!我死了,谁来照顾你啊!师父!”
姜维的哀嚎声顺风传出了二里地,那叫一个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啊……
不说诸葛亮和姜维在这里师徒情深,楚国公的府上可是炸开了锅……
陈辰抱着柱子,拼了命的左右闪躲着。
“不是!夫人!娘子!你听我解释啊……”
孙尚香手里提着剪刀,眼神冰冷,“你和剪刀解释去!”
陈辰欲哭无泪,“娘子,你好好想想,我这段时间什么时候外出过?”
“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做的好事?”
陈辰都快疯了,“那你好歹听听人家是怎么说的吧?总不能随便来个女子,就都和我有关系吧?”
孙尚香闻言,犹豫了一下,还是先把剪刀放了下来,只不过眼神之中还是危险的很……
陈辰见状稍微松了一口气。
“说说吧,什么情况?”
魏延派来的信使早就被刚刚眼前发生的事情给吓傻了。
无奈之下,陈辰只得顶着孙尚香杀人一般的目光看向了那个送来的女子。
“姑娘,冒昧问一下,你的名讳。”
“贱妇,姓张,字菖蒲。”
陈辰点了点头,“哦,张昌蒲啊……”
随后脸色一变,跳了起来。
“什嘛?!!!”(破音)
“好啊,你还说和你没关系,听到个名字反应就这么大?看剪!”
“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