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华眼中闪烁着泪光,却努力不让它滑落:“我其实并不喜欢听这些战场上的残酷。
但我必须了解,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更贴近你,才能与你共同分担。”
“一百二十天,一百二十夜。”霍去病的声音低沉而深情,“你可知这漫长的日子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你?”
建华的心猛地一颤,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揪住。
她轻轻靠在他的肩上,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也一样,每一刻都在想你。
在你出征的日子里,我感觉每一天都像一年那么漫长。”
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愿在他面前显露脆弱。
她知道他们的关系充满了复杂与矛盾,但此刻她只想与他紧紧相依,感受彼此的存在。
她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抬起头望着他:“你真的很会演戏呢,连圣上都被你骗过了。
但在我这里,你不必再伪装,因为我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
“如此也好,前方的道路上,已有大将军的足迹,我们无需再重复他的步伐。”
我低声诉说着,心中充满了对舅父无尽的敬意和感激。
“我曾只看见舅父在战场上的英勇,如今我才明白,他的伟大,远超我的想象。”
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但更多的是对舅父的敬仰。
“人们说他‘和柔媚上’,但我知道,那只是他们不理解舅父罢了。”
建华的声音里充满了对舅父的深情和惋惜,“舅父他,从未在任何大事上失过分寸,他的智慧与度量,是我永远无法企及的。”
霍去病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儒道结合?这个形容,真是贴切。
舅父他,虽读书不多,但那份道法自然的心境,却是我永远也无法触及的。”
他深深叹息,“若师父在此,定会说舅父的境界,已超越了张虎。”
建华的眼眶微红,声音带着哽咽,“舅父他,确实是我们永远的楷模。”
“既然我无法拥有舅父那般和柔的心境,那我就用我的方式,去守护这片土地。”
霍去病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他望着素宁,眼中满是温柔,“皇上需要的,只是一个能打胜仗的我,而非一个完美无缺的我。
皇后和太子,也不需要看到一个没有瑕疵的我。因为,我若完美,连你也会觉得有压力。”
建华看着他,眼中闪烁着感动的光芒,却又忽然想起什么,神情变得严肃,“对了,城中最近有些传言……”
“是关于我的传言吗?”霍去病眉头紧锁,声音里充满了担忧。
“是关于你……说你……”建华的声音低沉而颤抖,“杀阵”。
霍去病听到这话,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紧握拳头,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
“我早已做好了面对各种非议的准备,但没想到,他们竟会如此无耻地诋毁我!”
霍去病剑眉紧锁,语声低沉,犹如古琴弦上滑落的玉珠。
“你提及的,究竟是哪一场烽烟之战?是今朝的烽火连天,还是往昔的尘埃落定?”
“自是那昔日之战。”
霍去病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讥讽:“那些文人墨客,岂能懂得战场之残酷?我亦不屑与他们争辩。
遥想五国之战,皋兰山下固然有我汉家儿郎的赫赫战功,然其余之处,敌人之所以折损不多,实因主力尽失,故溃不成军。
若我真欲屠戮,岂止两千之数?怕是早已血流成河,横尸遍野!”
“但,何以世间有此非议?”
霍去病眸光如炬,语声愈发铿锵:“战场之上,风云变幻,岂是那些纸上谈兵之辈所能理解?
你愿见敌人投降而不杀,但须知,战场上瞬息万变,有时人手不足,难以监视。
有时敌人诈降,背后暗藏杀机;更有甚者,通风报信,扰乱我军。
若我留下隐患,岂非置我军于险地?在他们口中,这便成了我霍去病屠戮无辜的罪名,何其荒谬!”
建华闻言,轻叹一声:“将军,难道真的别无选择吗?”
霍去病剑眉一挑,豪气干云:“选择?在战场上,唯有胜者才有选择的权利!
我若心慈手软,岂不对不起那些为国捐躯的英魂?
我霍去病虽非圣人,但亦知保家卫国,护我汉家百姓。
只要能减少我军一兵一卒的损失,我愿挥剑斩敌,哪怕血染战袍,亦在所不惜!”
“但,将军……”建华欲言又止,眼中满是担忧。
霍去病转身,目光如炬,直视建华:“建华,你可知我为何能驰骋疆场,屡立战功?
非我武艺超群,乃是我心中有一把火,一把保家卫国的火!
你同情敌人,却忘了那些无辜受害的百姓,忘了那些为国捐躯的将士!
我告诉你,我霍去病,宁负天下人,不负我汉家百姓!”
言罢,霍去病拔剑出鞘,剑光如雪,映照出他坚定的面容。
建华见状,心中一震,急忙上前握住他的手,柔声道:“将军,我知你心意。
只是希望你能多加小心,莫让那些流言蜚语伤了你的心。”
霍去病微微一笑,收起长剑,将建华的手紧紧握住:“有你在我身边,我何惧之有?
这天下之大,唯有你,才是我霍去病心中最柔软的角落。”
此言一出,建华心中暖流涌动,她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只要有霍去病在,她便能无畏前行。
而霍去病,也将在她的支持下,继续驰骋疆场,守护这片属于他们的天地。
“杀降不祥”,这古老的训诫在霍去病心中回荡,如同冰冷的剑刃,刺入他热血的胸膛。
他转身,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对建华道:“我知这古训,但在这烽火连天的时刻,我霍去病所行之事,但求无愧于天地、无愧于国家。
只要我非为杀戮而杀戮,我便问心无愧。
至于‘祥不祥’,岂是我能掌控的?战争残酷,不容迟疑,若我因顾虑过多而错失战机,那才是真正的罪孽深重!”
霍去病深吸一口气,目光如炬,继续说道:“若我真因此被冠以‘不祥’之名,那又如何?
我会因此死于非命?还是断子绝孙?这些皆是命中注定,非人力可改。
你又何必因此离开我?你可知,你若是离去,才是对我最大的打击。”
建华被霍去病的话深深震撼,她眼中闪烁着泪光,心中满是委屈与不舍。
她紧紧握住霍去病的手,声音颤抖:“去病,你怎能如此说?
我知你非滥杀之人,更知你心中之苦。
我愿与你共赴沙场,同生共死,又怎会因‘不祥’之名而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