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不出,是什么事,让一向快言快语的翎雨,如此欲言又止,南映栀疑云聚集。
知他再说不出别的,她没多追问,而是快步回营帐,打算亲自去探个明白。
让翎雨在帐外喊一声“陛下驾到”,南映栀掀开帘子,看清里头场景。
云霁腰下垫软枕,正手握杯盏,用清水漱口。
应是刚用过药。
见来者是她,南毅为云霁顺背的手一顿,目光幽深。
他让出床位位子,向南映栀恭敬行礼:“陛下。”
“嗯,”自然而然,替云霁将杯盏放下,她坐到他身侧,将他双手,揽入掌心,“好些了么?”
碍于南毅难以言喻的火热目光,云霁艰难抑制,自己往她怀里靠的欲望:“好些了。”
不知他在顾忌南毅,南映栀指腹轻轻撩开,他受汗打湿的额发:“还想吐么?”
知哪怕摇头,都可能会导致头昏,让自己再度恶心,云霁仅嘴唇翕动:“暂时不想。”
“不难受就好,”
观他的确状态尚可,南映栀摸出,盛云嫣所赠药丸的手帕。
她让翎雨递给军医,“验一下这些药丸,看看都是些什么成分。”
以银针为辅,军医既观又嗅,好生查过,方向她复命。
“启禀陛下,这药内含不少北朔名贵药材,但都无毒,皆为安胎所用。”
“有劳,”
感觉他留在这儿,甚是妨碍自己与云霁亲热,南映栀袖子一挥,“你留几副,缓解妊娠反应的药,就退下吧。”
听出她逐客之意,军医识时务退下,南毅却如棒槌,直直杵在原地。
“南将军,”不解他为何不走,南映栀手掌绕到云霁后脑勺,轻轻抚他青丝,问南毅,“你有话要说?”
“不错,”不知受到何刺激,南毅目光毫不退让,“陛下,臣有事,欲与您详谈。”
见他时不时瞥一眼云霁,南映栀隐约感觉,此事与云霁有关:“私事?与小栀子有关?”
南毅连连颔首:“是。”
将翎雨支出去,帐内徒留自己,云霁与南毅三人,南映栀:“说吧。”
知好兄弟不愿听废话,南毅不寒暄,只开门见山:“恕臣直言,您与映栀,是否已然行过云雨之事?”
感觉他提起此事,态度古怪。
不似亲从云霁嘴中听见,倒像无意撞破,既惊又疑,南映栀视线,在他与云霁两人间逡巡。
见她一脸茫然,云霁凑近些,冲她咬耳朵:“军医,说我有喜脉,他,听见了。”
听他低声解释,南映栀恍然大悟。
“不错,”神情坚定,她对南毅作出承诺,“我既取他清白,自会迎娶他,对他负责。”
明白南映栀作为帝王,免不了要有三宫六院,南毅心中,不由为云霁鸣不平。
见云霁柔若无骨,整个人靠在她怀里,他感慨万千。
小栀子此前,图先帝容颜,不顾自己反对,毅然决然进宫。
今日,又与自己昔日好兄弟,纠缠不清,剪不断理还乱。
“她”啊,真是“女大不中留”。
云霁水灵眼眸,如精美小扇,带电似的,叫南映栀看上几眼,身子不由酥麻。
抚摸他脸颊,她越看越稀罕。
情难自禁,南映栀当南毅面,轻啄他嘴角。
尝到清苦药味,她伸舌,缓缓替他舐去苦气:“你受苦了。”
“唔,嗯,”喘着粗气,云霁话语抗拒,手上欲拒还迎,“有人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