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这里的摆设,简直荒谬至极,完全不合礼法之规,赶紧给我换成铜鼎器,以彰显皇家的尊贵与威严!”
“还有这里,建的这是什么东西?简直是乱来一气,拆了拆了!这样的建筑怎么能配得上皇陵的庄重与神圣?”
“来人,给我在这里挖三个殉葬坑,必须按照天地人三才的方位精心摆放,这是对先祖的敬畏,也是对皇权的尊崇!”
只见一位年约八旬、头发花白的老者云浩,手持一根雕刻着蛇头的拐杖,站在皇陵的工地上,对着负责人们指指点点,神情严肃而苛刻。
尽管下面的官员们心中多有不满,但碍于云浩的身份——一位备受尊敬的皇族长辈,他们也不敢公然忤逆。
然而,不满的情绪还是不可避免地流露在了他们的行动中。他们办事开始变得拖沓,磨洋工,只盼着云风殿下能尽快到来,处理这个棘手的老头。
云浩见状,眉头不禁微微皱起,他举起手中的蛇杖,威严地说道:
“怎么?我的话你们都不听了吗?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陛下亲赐的蛇杖,象征着皇家的无上权威!你们胆敢违抗,就是对陛下的大不敬!”
官员们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应声附和,不敢再怠慢,稍微加快了改进进度。
……
“老登,就是你提议要用活人进行祭祀?”
云风在得知礼官的汇报后,立即率领人马直奔历山皇陵而来。
他猛地一脚踹开营帐的大门,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
……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闯入,端坐高堂之上的云浩,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翳。
当看到是云风时,他也没退缩,他怒声道:“三殿下!即便是陛下在此,也不敢对我如此无礼,你怎敢如此与我说话!”
云风却毫不在意,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定:
“呸!我父皇敬重你,是因为你德高望重,但看看你现在想所做的这些事情,哪里还有半点德高望重的影子?”
“你……你……”云浩被云风的话气得一口气没上来,手指着云风,胸口剧烈起伏,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你什么你!我说的难道有错吗?如今大夏正值盛世,你居然胆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提出用活人进行祭祀?”
老登,连我做医疗实验都舍不得用活人,你丫修一个陵墓居然提出要五千刑徒做祭祀?
你就看我整不整你,最好你丫直接气死在这里才好。
想到这里,云风的语气更加不善:“说,你是不是六国余孽,想毁我大夏的根基!”
“竖子!”听到“六国余孽”这四个字,云浩差点没被气得当场晕厥过去。
哼,就这战力也跟我找事?
云风鄙夷的看了眼进气多出气少的老头云骇。
好在,他身旁的中年男子及时站了出来,替已经气得说不出话的云浩开口。
“三殿下,这是你三叔公,你怎么能污蔑他是六国余孽?此事要是闹到陛下那里,你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中年男子义正言辞地说道。
云风不屑地看了一眼那锦衣中年,淡淡地评价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中年男子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怒声道:
“什么!你怎敢如此无礼!按辈分来说我可是你的族叔,你以下犯上,哪怕你是三皇子,按照宗族家法,我也可以对你执行家法!”
云风也被气笑了,他斜睨了一眼中年男子,嘲讽道:
“哈哈!你跟我谈法?我可是大夏的关内侯,你甚至可能连爵位都没有,你敢动我?再说,这里有你什么事?我和这老登谈的是祭祀的事情!我作为陵墓的总负责人,问问他怎么了?这是公事。你又是何人?在此喧哗所为何事?皇陵重地,岂容你在此放肆!”
中年人一时间有些语塞。他虽然辈分高,但确实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职务。
他只是跟随老者云浩过来主持祭祀事宜的,并没有实际的责任。
但此时他也不能退缩,总不能让都快入土的云浩和云风继续争执下去吧!
“哼!此事是由陛下定夺的!再说,活人陪葬才能彰显陛下的伟岸功绩!用他们的魂魄替陛下守护皇陵。”中年人强词夺理道。
“批话咋这么多?父皇的决定我这个皇陵负责人怎么不知道?还是那句话,你是何人?”
云浩闻言,怒火中烧,再也忍不住了。他将身前的中年男子一把推开,自己站了出来,声音颤抖着怒斥道:
“竖子,我可是宗族族老,哪怕是现任宗正,站在我面前也不敢这么跟我说话!”
云风嘴角微翘,眼神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阴阳怪气道:
“哦?这么说来,你也不过是个仗着辈分摆谱的老家伙罢了!皇陵是父皇指派我负责的,既然你不是修建皇陵之人,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是来窥视皇陵隐秘,试图颠覆我大夏国基之人?”
云浩被云风这番话气得气血上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一下子晕了过去。
“三叔,三叔!你没事吧!”中年男子慌忙扶住他,神色焦急。
云风见状,脸上露出一丝不屑,意兴阑珊地说道:
“切,还以为是什么狠角色呢,就这战力也来给我添麻烦!”
中年男子怒视着云风,咬牙切齿地说道:“云风,你枉顾伦理,此事我定当禀报陛下!”
云浩和这中年男子,原本是打算在皇陵竣工之际横插一脚,彰显自己的存在,为自己博得一些名声。
没想到却遇到了毫不讲理的云风,他们的计划不仅落空,云浩还被气晕了过去。
云风岂能让二人先手告状,当即倒打一耙,大声喝道:
“禀报父皇?来人,此二人行迹诡异,意图探索皇陵隐秘,给我拿下二人关入天牢,待我禀报父皇后再定夺二人的罪责!”
中年男子何曾见过如此不要脸的阵仗,一时间竟愣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怒喝道:“你怎么敢……”
云风冷哼一声,打断了他的话:“我是皇陵负责人,我怎么不敢?你们还等什么,押下去!”
“是!”侍卫们应声而上,不顾中年男子的喝骂,将二人禁锢住拖了下去。
此时,在场的官员们无不心中暗爽,觉得云风替他们出了一口恶气。
但也有人担忧地说道:“殿下,他们是族老,您这样做是不是……”
云风瞪了一眼说话之人,打断了他的话,冷声道:“什么族老?不过是寻衅滋事的暴徒罢了!知道了吗?”
“明白……”官员们不敢再说话,纷纷低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