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光线算不上亮堂,屋里只一扇窗开着。
孟真抱着安安,怡然自在的面向窗口而立。
一头乌发风情缱绻。
白色的里衣,在朝阳的照射下,透着柔和的光辉,将她玲珑有致的躯体,晕染得更加诱人。
三年前,许明泽第一次撞见刚出水的孟真。
那会她浑身湿漉漉的,还是青涩少女的模样。
没想到三年时间,她越发长熟了。
许明泽暗暗抽了自己两巴掌。
恨自己当初骄傲个狗屎,放着这么美艳的娇妻不碰,偏偏贪恋向明珠那狐媚劲。
许睿还在娘胎时就是个大脑壳,向明珠鬼哭狼嚎两天,才把他生下来。
从此,她的身子便不如以前紧致。
还常常出现漏尿的现象,若来不及净身,还能闻到一股尿骚味儿。
所以,向明珠这几年总爱搜罗一些浓烈的脂粉,洒得全身都是。
就连衣服,里里外外都不放过。
而当两人滚床单的时候,许明泽总是被呛得,不停地打喷嚏。
“夫君何故打自己?”
孟真回过头来,仰着脸,声音软软的问。
“我......”许明泽吞了口水。
“我一早让人做了你爱吃的菜,怕凉了,并无意打扰夫人休息。”
“谢谢夫君。”
“你我之间不必客气。”
孟真将安安放回小床里,并有意无意地拉拢了下领口,面容含羞道:
“烦请夫君回避一下,我换身衣物就来。”
“哦,好,好,我,我等你!”
待许明泽出去后,孟真随手打开屏风,将安安隔绝起来。
“娘亲不公平,娘亲怎么连安安都防阿。”
“防的就是你,小色痞。”
“安安才不是色痞,安安是娘亲的乖宝宝,哼!许明泽才是大色痞,娘亲当心,别让他吃了你的豆腐。”
“好啦,乖宝宝,娘亲这就吃豆腐去。”
“等着吧,向明珠才不会让你俩安心吃顿饭呢。”
餐桌旁,孟真光顾着吃,许明泽托着下巴笑得那叫一个淫荡。
孟真心想,她还没放大招呢,许明泽就被迷得不着道了。
换了向明珠那种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的,也难怪能让许明泽迷恋那么多年。
“你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东西吗?”孟真头也不抬地问。
“有。”
孟真放下筷子,摸了摸脸。
许明泽倾身与她靠得更近些,“有美色。”
一句话,油腻得孟真差点翻白眼。
“睿儿给母亲请安。”
听到这声音,许明泽暗暗叹了口气。
他不带许睿过来,就为多争取些时间和孟真独处,好好促进两人之间的感情。
最好明年再抱上一大胖小子。
这样,不仅母亲和孟真的关系能缓和些,许孟两家的联系也更加紧密。
再说,他早就受够了向明珠肚子上的蜈蚣斑,还有她那洗不掉的尿骚味。
昨夜,向明珠又纠缠他,企图利用身子软化许明泽身心。
奈何许明泽一颗心全都在孟真身上,对她提不起劲儿。
最后两人大打出手。
许明泽的脸上,如今还留着一条爪印。
“睿儿进来吧。”
孟真把许睿拉进门,又将他抱到两人中间得椅子上。
“父亲,你脸上怎么受伤了,你跟母亲打架了吗?”
“啊哈~”许明泽尴尬地笑。
“没有的事,父亲爱母亲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和母亲打架呢?”
说完,还抿着唇笑着看向孟真。
孟真抖了下肩膀,鸡皮疙瘩浮遍全身。
许睿贴着许明泽的耳旁,悄悄说道。
“我说不是这个母亲,我说是......我自己的母亲。”
话音虽小,但孟真还是听到了。
许明泽看着一脸懵懂的许睿,他就知道这一定是向明珠教唆的。
“睿儿可还记得自己的亲生母亲?”
孟真扳过他的身子,看着他的眼睛问。
许睿低头不语。
向明珠和他说过,现在还不是认她的时候,不然他们母子俩,就会被这个恶毒的女人赶出门。
她抢他的父亲不够,还想霸占许家的一切。
许明泽插话,“孟真,睿儿的生母死于难产,睿儿怎么可能记得他的母亲呢?”
许睿转过头,疑惑地看向许明泽。
“睿儿不怕,睿儿是个孝顺的好孩子,自是不会因为现在过上了好日子,就忘了亲生母亲的对不对。”
“对,睿儿没忘。”
“那睿儿读书识字也有三个多月了,睿儿可会写母亲的名字?”
许明泽慌了。
他伸手捂住许睿的嘴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许睿即便是被捂着,依旧肯定地点了点头。
毕竟,他刚开始识字那会,向明珠就不分昼夜地教他写自己和父母亲的名字。
孟真看了一眼许明泽,“夫君这是做什么?”
“哦,睿儿吃饱了,也该上课了,我先带他回去。”
说完,他就抱着许睿逃之夭夭。
孟真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笑得深不可测。
她叫来柳娘,装了些小孩子爱吃的零嘴,“送过去,别让人发现了。”
“柳娘明白。”
许府侧院,取名荔枝园,月清就住在这儿。
平时少有人来往,略显破败些,院子里,只有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伺候。
月清从通房丫鬟变成许明泽的妾室,结束了以前吃不饱穿不暖,还要担心随时被老夫人打发给人牙子的日子。
她的心里念着孟真的恩情。
所以当面对比自己小的孟真时,她也万分敬重。
许明泽跟着孟真转到了此处,心中不解。
“孟真,怎么到这儿来了?”
“月清手艺极好,我给她扯了些布料,让她闲暇时做两身衣裳,顺便带安安过来认认人,你若有事,就先回去吧。”
“哦,我也很久没过来看看月清了。”
自从向明珠入住许府,他就不曾踏进月清的院子。
毕竟,向明珠可不是一般缠人,醋劲也大。
“月清见过老爷,夫人。”
月清正在打理院里的花花草草,转头就看到一行人往她院里来。
她连忙放下手中的水瓢,双手胡乱往身上擦擦,就跑了过来。
恭恭敬敬地行礼。
她二十有七了,看着比向明珠苍老许多。
干瘦的身板,蜡黄的皮肤,眼角也爬上了鱼尾纹。
这会站在孟真面前,更是寡淡无趣。
许明泽在他面前,一直是大老爷的做派。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请夫人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