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呵呵。”夜婉磬耸肩冷笑,借着床边慢慢幽幽站起身,“到底是谁在针对谁啊!”
“难道不是吗?”苏君泽厉声反问,“昨日的游湖,你分明就是故意失足落水,还把曦月给带进湖里了?你可是她姐姐啊。”
啊,原来她重生回到了三年前,三人游湖,姐妹两人意外落水这一日。
当日的确是她先落水的,可慌乱之中她什么都没抓住,不知为何夜曦月也跟着一起落水了。
苏君泽抢先救起了夜曦月,而她是由好心渔夫救上岸,然后一人湿透全身,在众人议论纷纷围观下走回了王府。
“那又如何?她是妹妹,就该清楚她在王府上的身份和地位!”夜婉磬朦胧的眼眸,忽变明亮充满了攻击性。
“瞧瞧,这是你作为王妃,该说出来的话吗?曦月差点死了,就是因为你!让着点曦月,不行吗?她已经很内疚了,让本王不要动怒,不要生你的气。你倒好,跟个没事人一样。”
“王爷的眼神可真好,看我一眼,就知道我没事儿啊。可你当日怎么就瞎了,错把曦月当成是我呢?”夜婉磬反质问。
“你!”苏君泽怒目圆瞪,扬起手又想给她一清醒的耳刮子。
夜婉磬见状,赶忙迎合把脸伸过去,叫嚣着,“打啊!你继续打啊!王爷,事发至今你有没有想过,曦月为何会跟着落水?我明明没有抓她!”
“这……。”
苏君泽瞳孔一震,盛怒的神色缓和下来。
介于当时情况混乱,他还真是没有细细品味当时发生的各种细枝末节,也是不清楚好好站在船头欣赏风景的两人,怎么就一前一后落水了呢。
见他犹豫半晌,夜婉磬又言。
“王爷,以后少听妹妹的枕边香风,像个毫无主见的疯子一样,来找我茬!”
“什,什么?”苏君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夜婉磬竟然敢骂他是个疯子?!
如此大胆又冒犯的用词,可他和夜婉磬相识相处的记忆中,可不会冒出来的啊。她向来可是温文尔雅,善解人意的啊,是整个王城上下公认最温柔,最知书达理的女子。
怎么会说出如市井泼妇一样的话?
可,这也不是恰好证明,夜婉磬是个两面派?
在外是个好好夜家大小姐,在内是个蛮横无理,欺辱下人,虐待妹妹的泼妇。
苏君泽眨了眨眼,回神继续道,“好好好,这下子。是暴露你的本性了吧。夜婉磬,你装得可真好啊。”
夜婉磬轻笑,丝毫不把苏君泽放在眼里,“彼此彼此,和王爷学的。”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气焰高涨不下的时候,那个白莲花,茶里茶气的夜曦月来了。在侍女的搀扶,柔柔弱弱的来了。
一进门,就飘来一股恶心莲花茶气味。
“王爷,我没事。真的!别和姐姐生气。当日,不是姐姐慌乱中拽我下湖,而是我情急之下想要救姐姐才跟着下去的,没想到……。”
苏君泽一听这能让浑身瘫痪的声音,即刻变脸上前扶着夜曦月,往自己温暖的怀中靠去,安抚着。
“刚醒,怎么就过来了?不是和你说,不要起身吗!怎么就不听话呢。”
夜曦月头轻轻靠在苏君泽怀中,眼神还往独孤一人的夜婉磬看去,嘴角好看的上扬着,“姐姐,是妹妹不好。没和王爷说清楚,不怪你。”
一听这话,苏君泽本来减弱的怒火,又再次旺盛起来。
“夜婉磬,你就该知足吧!曦月还在为你说话,你为什么就不能对她宽容一些呢?本王对你也不差呀!”
“王爷,别说了。一会儿姐姐又要生气了。”夜曦月轻轻拍打苏君泽起伏明显的胸膛。
望着眼前这对恶心人的狗男女,夜婉磬本不想闹起来,可一看到夜曦月。她的脑海里都是临死前,夜曦月那副得意洋洋的神情,耳边还不断回荡着她只是苏君泽的赌注,这句话。
好想掐死她!好想掐死这贱人!好想让她死!
夜婉磬内心有个声音在呐喊,可理智告诉她不能动手,但手脚已然自主行动,脱离了理智掌控。
她扑上前,一脚踹开了毫无防备的苏君泽,双手死死掐住夜曦月细嫩的脖子,压制在冰冷的地上。
“贱人!你不配叫我姐姐,我也没你这种妹妹!死吧,死吧,死吧……。”
夜曦月压根没想到事情会有突变,她惊愕又痛苦,“不,不是……咳咳,姐……姐姐……我,我错了。别杀我!”
“夜曦月,我说过死了都不会放过你!”
“住手!夜婉磬,你疯了是不是。她是你妹妹呀!给本王住手!”苏君泽大叫,上前一把锁喉,将已然疯癫毫无理智的夜婉磬给架开,重重摔在院落中。
夜婉磬只感觉身体猛然轻飘上天,又重重砸在地上,让她的嘴巴磕出了血。
在她那不甘的视线里,看到苏君泽如视珍宝一般,把夜曦月圈在自己怀中,像老鹰护着小鹰一样。
“曦月,曦月,怎样?没事吧,快让本王瞧瞧啊。”苏君泽慌乱上下打量夜曦月。
夜曦月咳嗽几声,就捂着隐隐作痛的脖子,沙哑声音,“没……事儿……。姐姐,姐姐她定是受惊了,才会如此的。王爷,求求你别责罚姐姐。”
“不可能!”苏君泽怒视在院落挣扎起身的夜婉磬,喝令一声,“来人,把王妃关押冷院,好生反省。没有本王的命令,谁都不准投喂和探视!”
“是!”
不一会儿,四五个护院冒出来,把夜婉磬当成牲口一样,架着扔进了冷院。连同她一起被扔进的冷院,还她的贴身侍女云月。
又回到了熟悉的冷院,这里和前世临死的时候没什么区别。
唯一区别的是,她是四肢健全的,站在这里。
恢复理智后,夜婉磬找个空地坐下来,抹去嘴里的腥甜,抱歉望向身边的云月,“让你跟着我一起受累了。”
云月紧紧依靠在她身边,“王,王妃。你刚才是怎么了?像疯了一样,奴婢快吓死了。”
“没事。我保证不会再有第二次了,永远不会!”夜婉磬抚摸着云月的脑袋,浅浅一笑。
目光又看向紧闭的房门,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