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踹了一脚落在马路上的狗头,看着它滚向阴暗的角落。
狰狞的狗眼圆瞪着,被路上的碎石划了一下,噗的一声汁液喷出老远。
剩下的那只仿佛受到了惊吓,也迅速的扁了下去。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嘴里咀嚼着搜到的干粮。
帝国士兵的伙食还不错,打扫战场找到的压缩干粮不仅有各种口味,还有七、八罐牛肉罐头,各种口香糖香烟什么的堆成了一座小山。
一堆枪械随意的架在大门前的阶梯上,同种口径的子弹叮叮当当滚了一地,几十个弹匣混杂其中,怕不是有个两千发之多。
背部的防弹衣上嵌着一块弹片,被我像垃圾一般的扔到尸体堆里,那弹片残骸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弄到上面的。
重新找了一件相对完好的,用水稍微清洗一下就披在身上,血水淅淅沥沥浸湿了裤子,在上边留下了一幅怪异的山水画。
尽管湿答答的会让人感觉不舒服,我却毫不在意,周围再度变得安静,远方偶尔传来一阵炮弹爆炸的轰鸣。
三架战机呈品字型从高空掠过,机翼下挂载的导弹接二连三的被发射出去,紧接着更远处传来一阵沉闷的爆炸声。
挂载的弹药全部发射完成后战机返回时又掠过我的上方,我仰着头,安静得像一个木桩,仔细的打量着它们。
圆润的机头,肥大的机身,它更像运输机而不是战斗机,偏偏它的速度又非常快,远非我脑子里那笨重的形象,机翼下挂载的飞弹足有十七、八枚之多,跟地球上的战斗机区别很大。
根本不是我所见过或听说过的类型。
我看着它们消失在远方的天际,几朵零散的紫色云彩遮住了它们的背影,我怔怔的立在原地,好想呼叫火力支援,可是战犮们全都阵亡了,就我一个人活着,一种孤寂的感觉索绕着我的心头。
重重吐了口浊气,我紧了紧身上的背包带,拎着一支八九成新的步枪,身上的防弹背心插着八个弹匣,挎着的双筒望远镜还带着迷彩涂装,卸下枪管的狙击步枪静静的躺在背包里。
七八个牛肉罐头和真空包装的压缩干粮占据了大半空间,两包急救用品和水壶把背包撑得满满的,感觉这点重量还受得住。
我返身将其余的物资又检查了一遍,用地上的破布仔细盖好,缓慢而坚定的爬上了楼顶。
楼顶边上的巨型广告牌只剩一半仍旧坚挺,扭曲的钢架顽强的挂着,另一半垂在大楼的另一侧,一阵微风吹过发出吱呀的响声。
我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前方的风景似乎与地球上的小镇一般无异,如果忽略掉那如雷鸣般的炮火声的话。
远方的天际再度出现了三架战机,机翼下接连闪现飞弹点火的尾迹,几条烟火长龙直扑大地。
眨眼间战机便略过头顶,这次我看得更加仔细,机腹两个大字尽收眼底~~黄河!
与追杀我的士兵是一路人,黄河帝国的军队,我不关心他们到底是侵略的一方还是被侵略的一方。
我只知道我要弄死他们,因为我们是敌人!
我就是一只孤狼!
没有后顾之忧的人是最可怕的,没有了牵扯,没有约束的我不知道明天在哪儿。
就连地球母亲都己经离我远去,我还有何顾忌?
我只想活着,活着才能为所欲为!
活着才能杀掉敌人!
一个疯狂的想法浮现在我的脑海~~用步枪打飞机!
你觉得怎么样?!!
阔以的,趁着现在还年轻,再不疯狂就老了。
我返身将背包和食物放回了楼道,仅提着步枪再次返回了楼顶。
我将防弹背心上的弹匣悉数放在顺手的地方,端起步枪朝着天空瞄了瞄,感觉还行。
滑轨上的四倍镜将远处的景象放大了一点,但对更远处的则没什么用。
看来只能用扫射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