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祥的胳膊在加力,把香姑抱的越来越紧,香姑怕曾祥真的又一次沉不住气,猛的把两个手都伸进曾祥的两个胳肢窝,于是曾祥猛缩回手,香姑就顺势抽出手来。
“曾祥,别闹了,一会我有话对你说。”香姑对曾祥说,一脸的严肃,曾祥就不敢再胡闹,乖乖的端起鸡蛋喝了。
“小平想和我们联合,你听见没听见?曾祥…”香姑毕竟是女孩子,有时候离不开男人,因为男人是女人的依靠,不管女人是多么强势,这就和一家之主一样,女人再厉害,但也不能顶替男人的位置,除非男人死了。
“联合?”曾祥稀里糊涂的说:“什么意思?我们犯不着和他联合,他没有好心眼子!”曾祥和香姑已经研究了无数遍,但曾祥觉得很有必要再说一遍。
“但是,他给我们的待遇很诱人,对我们当前大有益处。”香姑已经吃不准有多大的胜算,对小平的话也没了免疫力。
“曾祥,你不想现在就把我们的事传出去吧?”香姑问道:“但是老磨已经知道了,而且他又和我们是一个村的,想不让他说很难…”
“是很难,但是这又和小平有什么关系?这小平就是毒蘑菇,貌似可亲可近,其实伤人是他的拿手好戏,我们不惹他也罢!”提起小平,曾祥还是心有余悸。这又不是刨地,自管刨自己的,这要是碰上惹不起的人,还是躲得远远的吧!
“我知道你的心情,曾祥…”曾祥大睡一场,精神好多了,香姑也就不再那么闷:“我们就算以毒攻毒吧,老磨的慢毒不好治,就让小平去对付他吧!”
两个人商量许久,小平不是好鸟是两个人的共识,可小平被别人唤作小鬼,自然也不是吹的,小平玩人的招数层出不穷,却能哄的人总是哈哈大笑,所以就极少有人当面说他坏。
总而言之,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兵来将挡,水来土屯。
三个死党对曾祥的答案虽不满意,但也没有办法,他们只是外力,有时候并有力无处使,就这么简单又无奈。小痞子仍然不甘心,对曾祥说:“小平没有对你们怎么样吧?还有老磨,是不是我们帮你修理一下?”
“暂时到没有什么,老磨也没有在外面乱说。”曾祥两个人一起说了,大家都明白。刘拓说:“嗯,我觉得小平暂时比较安全,因为小平还需要你;倒是老磨,有很多的不确定性。”
关键时刻,就需要参谋长的分析。娃子说:“说说看,有什么不确定性?老磨也就说说罢了,他也不愿意得罪别人吧?”
“这正是我要说的一点。”刘拓点都微笑,说:“这一次娃子的嘴经过了大脑,分析的正确。老磨这样瞻前顾后的人,当然不像他说的在外面胡说,再说他也拿不出证据,他害怕逼急了你会揍他。”
这当然是开玩笑了,但也有三分是认真的;万一老磨真的在外面胡说,敲打老磨几下或许能有奇效:有时候,就是需要武力镇压啊!你不打,他就不倒!
“不会到这一步吧?”曾祥疑惑,对刘拓说:“老磨就是爱占点小便宜,但也不是坏人。”
“但愿老磨闭嘴!”刘拓已经皱起了眉头,说:“不过也有可能,而且可能性很大:你们天天在一起工作,他和小平又有矛盾,万一他觉得你站在小平一边,就难保他背后下毒手。”
刘拓是他们的参谋长,又分析得头头是道,曾祥就紧张,对刘拓说:“你说的也是,如果真是出了问题,那我该怎么办?”曾祥苦着脸,低下了头,痛苦万状。
“滚蛋咕噜球!”刘拓不防,小痞子说出他的专用话语,猛地伸腿,把坐在床沿的刘拓踹了下去:“你就不会说点好听的吗?把我放开,吃饭!”
听曾祥的故事听得入迷,竟然忘了小痞子被他们绑起来了。刘拓踉跄几步,好不容易站稳,说:“你个小痞子,放开就是一个祸害!走,咱们去吃饭,告诉大菩萨小痞子不想吃饭!”
大菩萨已经下命令准备吃饭,又说了这一会儿话,再不去大菩萨又该来叫人了。小痞子急了,说:“草,你们敢!这是在哪里?再不快点我就要喊抢劫了?!”
“好吧,我们就把你放开。”娃子转向小痞子,刘拓说:“娃子,扳住他的头,在找一双臭袜子塞进他的嘴里,省的咱们要吃饭了这家伙又捣蛋!”
都是明白人,一点就透;曾祥似乎一下子忘记了痛苦,说:“对,要是放开小痞子,他再闹事怎么办?刘拓说的这个办法好,塞住他的嘴他就会老实了,等我们吃完了再说。”
三个死党一致赞同,小痞子终于告饶:“大爷,你们就饶了我吧!在我的嘴里塞袜子,三瓮水也冲不净里面的臭味,算你们出师了行不行?我不会捣乱了,不然我能让你们安安稳稳听故事?”
“嘿嘿,等的就是你这句话!男子汉大豆腐,说话不算数就把你炖了!”娃子的领悟力不差,不等别人说话,又抢先说了;其实,三个死党都是这个想法,谁说都一样。
“孩子,你们不是快点呀?大娘可是等急了,就等着你们来吃了。”大菩萨开始催促第二遍了,再不去对不住大菩萨。
已经十二点多了,也难怪大菩萨催;三个死党簇拥着小痞子,让小痞子只能往前走,引导着小痞子进了大菩萨的房间。本来,小痞子的正房就是客房,但大菩萨挪到小北屋,小北屋就又成了待客的房间。
老皮已经坐下了,坐在主位;在他身边空着一个位子,那是大菩萨的。再就是死党们,刘拓生日虽然不是最大,但因为娃子是刘拓的表侄,曾祥又有亲戚关系,做的最上边的竟然是他,而曾祥不得不屈居坐在靠下的位置。
最后的位子当然是小皮和娃子的,他们两个人虽然也是同岁,二十,但生日小。娃子开玩笑:“刘拓,我叫了你二十年的叔,你就舍不得把位子让给我一次?不公平。”
两个人年龄相仿,但就因为是亲戚,娃子就不得不喊刘拓“表叔”;刘拓笑眯眯地说:“大进小进延的,你就等下一辈子吧。”大进小进就是农历的大月小月,谁让娃子不是大进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