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之间,薇薇安放在吧台的笔记本电脑,熄灭的屏幕随着一声清脆的提醒音骤然亮了起来露出一副漆黑的背景中,一张有着猩红色嘴唇长相十分妩媚的美杜莎头像,满头如同头发一般向四周张牙舞爪,露出上颚两颗獠牙的眼镜蛇,让那张魅惑的脸庞看起来有种异样的魅力。
一封从标题带着一朵金黄色金雀花的邮件,代表着是从位于伦敦自己公司加密的服务器发过来的,薇薇安打了个响指,拿起这本最新款的macbookpro,伸手递给了克劳德,开口笑道,“那个叫日月同辉的咖啡馆确实没有那么简单,这些只是暂时调查出来的一些资料,但是足够让我们打起精神了”。
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英文单词,西塞罗将脑袋凑过去开口呢喃道,“日月同辉位于法兰西巴黎战神广场正南侧,成立于百业萧条的法国大革命时期,具体日期不详。
是一间私人会所性质的咖啡馆,每年会费六十万欧元,一共拥有二十九位会员,其中只售卖一种咖啡,价值一千六百欧元,和店名有着同样名字的咖啡同月同辉,虽然看似昂贵,却只提供给那二十九位会员享用。
有一个很奇怪的地方,那个拥有着让人咋舌的会费的咖啡馆,虽然会员并不算多,但是里面似乎永远只有一个侍者,而且,从大革命时期,里面的这位随着岁月而逐渐老迈死亡的侍者,虽然已经更换两人六位而且名字不尽相同,可是他们却有着同一个姓氏,罗伯茨”。
说到这里西塞罗嘴里顿了一下,露出了古怪的表情,罗伯茨,一个并不算少见的姓氏,不过从十七世纪的法兰西大革命时期,距离今天已经足足过去了差不多四百多年,原本百年企业已经算是很了不起的企业了,而这间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咖啡店,竟然最少经历了四个多世纪,而且六位姓氏为罗伯茨的人,几乎可以说世世代代的家庭作坊。
这个星球上最有名也算是市值最高的咖啡品牌星巴克,距离至今也不过是区区四十九年,已经从当初那家不起眼放小作坊,变成了如今连锁咖啡霸主的模样,而且凭着一杯小小的咖啡,在世界五百强中排到了三十二位,每天都会创造出不可想象的财富。
不要小看这四十九年,听起来并不算长的时间,几乎每一个人不出意外的话,有限的生命肯定都不止这个时间,可是企业和生命比起来,命运会显得更为多灾多难,从来没有一帆风顺的企业,很多企业巨无霸会莫名其妙几乎在一夜之间濒临倒闭,比如说当初几乎垄断了所有照相机必须所用胶卷的柯达,被新兴出现的数码相机,挫败的毫无还手之力。
可是如今那个依然只占据了一间不大不小的店铺,就像一位垂暮的老人,只想要简单的远离繁华的尘嚣,一个人静静的生活在闹市区,大隐隐于市,不知为何,埃里克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了这个典故。
对于日新月异的社会没有丝毫感触,酒静静的守着那家咖啡店,像是一处永远被人遗忘的角落一般。
如果说一个人可以忍受着法兰西巴黎这座浪漫之都以及奢侈品遍地,花花世界的诱惑,那么最少六代人都完全可以做到如此,埃里克嘴角掀起了一抹讥讽的笑容,摆了摆手笑道。
“最少六代人,经营着一间足足有四百多你年历史的咖啡馆,对于无数次发展壮大的契机熟视无睹,永远就像现在一样,过着安静的生活,而且是在巴黎这座浮躁的城市中,你们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人,哦,不不不,这样的家庭吗”?
“二十九位会员,每人每年六十万欧元的会费,那家小店靠会费每年就会有一千七百四十万,单位还是欧元的收入,而且他们的咖啡恐怕是全世界最贵的咖啡,哪怕只卖给这二十九个人,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他们可不是忍受着寂寞”。西塞罗心里算了一下,直接撇了撇嘴开口反驳道,如果每年收入上千万欧元还不知足的话,那么这个世界早会陷入疯狂之中。
埃里克摊开双手,无奈的轻叹了一声,开口抱怨道,“拜托,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他们完全可以成为星巴克,不不不,足以成为比星巴克强大无数倍的存在,而且现在可能就不会有星巴克这种店铺,更为重要的是,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些所谓的会员,实际上冰没有想象中的忠诚度而言,只卖一种咖啡的咖啡店,即便是他们的咖啡独一无二,可是人总是会厌烦的,而且日复一日的喝着同一种味道的咖啡,也足以让他们感到厌倦。
能花六十万欧元会费给一家不知名的咖啡店,绝对是根本不缺这点钱的人,而且他们对于新鲜事物肯定会比平常人更要有追求,想想看,这样的人,可不会陪着那六代人也忠诚如一的只钟情于这一家咖啡店。
危机感,如果不是傻子,他们绝对面对着逐年开始递减的会员数量,恐怕到现在足以让他们恐惧的开始扩张,或者想一点别的办法,至少让服务的态度,或者让店内的环境稍微正常一点。
可是他们依然对于店内的生意看起来没有丝毫在意的意思,而且那种傲慢的态度,把顾客完全当成了肥羊一般,说说看,这种人算是精明当然商人,还是愚蠢的傻子。
哪怕这个所谓的“罗伯茨”,难道一人兼职着咖啡师,侍者,还有收银的职务,从来没有想着给自己招聘一位比他看起来养眼无数倍的妙龄女郎,开给那间黑漆漆的咖啡馆增光添彩吗”?
说完,埃里克拿起手中的水杯然后一饮而尽舔了舔湿润的嘴唇,看着明显有些愣神的西塞罗,轻咳了一声伸手指着那个苹果logo泛着荧光的笔记本电脑,开口笑道,“说说看,还有什么特别多地方,我现在觉得那根本就不是一个咖啡店,而像是一个不在乎效益,只为当做据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