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个看起来更像是睡着了一样的身体透过打开的棺椁出现在眼前时,那一瞬间克劳德出现了恍惚间出现了一瞬的幻觉。
这个穿着讲究就像是中世纪贵族的人,虽然有着低矮的个头,可是每日应该应该在前簇后拥之中,享受着众人的奉承,可还是为了自己的理想,一路来到如同地狱的鲁卡哈利沙漠之中,在那无边无垠的沙海中,找寻着所罗门王死后的踪迹。
像是想到了什么,克劳德连忙伸出手想要把上面棺椁的盖子拉回来,可是那刚刚抬手的动作带起的微风,还是让这具已经存放了无数世纪尸体上的繁复的衣服像是风化了一样,变成了无数粉末,接着那红润的脸庞如同风化一样飞快的变成了焦黑的,皮肤人在眼前肉眼可见的猥琐了起来,原本就不高的个子,此时更像是缩水的衣服一样。
克劳德眼角抖了抖,虽然这是完全避免不了的事情,可是他心理还存着一丝丝侥幸,如果有机会把这具棺椁,以及其中的尸体完整的带回木棉花庄园中,让这位算是家族创始人人的约翰?列侬带回去和他爷爷一样埋葬在门口的那片木棉花林中。
咬了咬牙,克劳德双手将那交错在一起的双手分开,从中拿出了一枚像是寻常项链吊坠大小的东西飞快的塞入刚刚装着木棉花花瓣的玻璃罐子中,然后塞入背包。
伸出双臂在众人疑惑的眼神中,将里面那具焦黑的尸体翻了过来,从背后拿出一张像是金箔一样的纸张,听着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克劳德挥了挥手,沉声说道,“抱歉,稍微等一等好吗”?
不容置疑的话声,虽然像是疑问句,可还是让薇薇安俏脸一红,有些尴尬的愣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克劳德将那张纸仔细的叠了起来,这才缓缓转过身子,双眸带着些许笑意说道,“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看见约翰?迪侬有些失控而已,不过,我想我说出他的全名你们应该会理解的,约翰?利文斯顿?迪侬,怎么样?伊丽莎白一世女王身边的谋士,理应在十五世纪的历史上留下浓浓一笔的人物,木棉花家族的创始人,一位伟大的炼金术士,拥有着无与伦比睿智的头脑和思想…………”。
“哦,抱歉,我不是有意打断你关于这位谋士的诉说,众所周知我的家族算是一个还算历史悠久的家族,所以关于约翰?迪侬这位在当时的十五世纪确实如你所说,在伊丽莎白一世女王身边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人有着一定得了解。
恰好我在来鲁卡哈利沙漠之前,仔细的翻阅了关于他的一些记录,我所说的不是外面图书馆或者网络中所处可见,那些只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东西,而是我们家族自己的记载。
虽然约翰?迪侬当初就像一个从天而降的人物,在当时根本查不到关于他以前的历史,大概在二十八岁,虽然在那个平均年龄还不算高的年代,二十八岁并不算年轻,可是他身居高位,想拥有魔法一样,神奇的获得了女王的信任,当然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记载中他大概只跟在女王的视线中出现了不到八年的时间,然后就像一颗流星一样从这个世界消失了,当时有一个不敬的猜测,身高低矮的约翰?迪侬有着盅惑人心的能力,不过最终被女王发现然后秘密处死,虽然是猜测,不过确实说明两人他出现的时间,而且他一生并无子嗣”。
克劳德面具下的双眸露出了笑意,沉吟了一下并没有反驳汉尼拔的话声,耐心的一直听着他说完,这才缓缓摇了摇头,思索了一下,并没有开口解释,反而开口笑道,“没错,纳赛尔确实是这个世界上最古老的家族,可是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他们他们不知道的事情,毕竟就连神灵都不是万能的,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不会太远了”。
接着伸手指着那个陷入墙壁中的哒仑摩之盘,朝埃里克眨了眨眼笑道,“嘿,你不想看看另一个棺椁吗?里面可能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抱歉,我的好奇心可能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重…………”
“哈哈哈,埃里克作为一个冒险家,如果不是那强烈的好奇心,当初为何你遵循着那封信中的指示,去大学中当一个图书馆管理员,然后找一个比如叫玛丽或者戴安娜的女人,然后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生把使命交给下一代呢?
想想你那沉没在大西洋中的父母,想想老迈的乔尔,埃里克?沃森?德雷克,这是你和我逃脱不了的宿命,自欺欺人把头埋在沙子中想要当一个鸵鸟,可是往往会有人在你露在外面的屁股上狠狠踹上一脚,有些东西是逃不掉的”。
笑着打断了埃里克的话声,克劳德面具下的双眸揶揄的看着这个眼神变幻的家伙,故意加重的语气直接在众人面前把话挑来,让这个一直像是自欺欺人在躲避的家伙脸色飞快的沉了下来
那封当初他敢发誓肯定只有他和乔尔才知道,更像是遗书的信件,那些内容就像自己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一样,根本就没有告诉过任何一个人,当然,也不会有人会对这些事情感兴趣。
而面前这个带着面具的骷髅脸,却好像对一切都一清二楚,那么不言而喻,那封被火漆封的完好的信件,本就不是从贝弗利或者克劳馥手中传到了他的手里。
如今想来,那本就有一个天大的漏洞,就像当初那个存着音像的DV摄像机一样,上面还残留着当初在船上被风浪溅上来的海水,干枯之后所遗留下来白色的眼霜。
可是那封灰色的信封以及里面洁白的信纸,以及上面那些整齐漂亮的字母单词,更像是克贝弗利夫妇安心的坐在酒店的书桌前,慢斯条理的带着笑意,专心给自己唯一的儿子交流着未来的规划。
字里行间没有丝毫在那艘摇摇摆摆的货轮上,被通缉之后焦急的心情,整齐的字体根本不会在那种恶劣的环境下出现,咬着牙埃里克脸色飞快的冷了下来,看着面前这个带着该死笑容的家伙,冷声说道,“你们参与了那件事情,整个伦敦都认为我父亲和母亲是个臭名卓着的贼,该死,我一直奇怪贝弗利就算不是一个好人,可是他并没有得罪过谁,而且出手阔绰,但是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他就像是过街老鼠一样,原来这一切是你们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