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傻子一样的阿尔法希姆嘴角不断的抽搐着,想着自己竟然犯下这种显而易见的错误,垂头丧气的走到吧台在酒柜中翻出了一瓶他并不喜欢威士忌,拧开盖子一股辛辣的味道顿时飘了出来。
直接端起酒瓶灌向了口中,深褐色液体顺着嘴角在身上那间昂贵的白色亚麻衬衣上留下了刺眼的痕迹,像是呛着了一般,满脸通红眼泪从眼眶涌了出来。
将手中的酒瓶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并没有出现应声而碎的声响,厚实的波斯手工地毯,反而将还有许多液体的酒瓶弹了起来,将那里面还有大半瓶的威士忌散了一地。
顿时宽阔的套房中弥漫起一股刺鼻的味道,埃里克看着脸色通红的阿尔法希姆,嘴角露出一丝讥笑,“好了,戏也演完了对吗?看你的样子应该不像呆在这里了,说说看,除了这些坏消息,你那还有好消息”。
摇摇晃晃的身体像是醉了一样,直接倒在松软的沙发上,埃里克拍了拍那肥胖的肚腩,开口抱怨道,“喂,你的演技真不怎么样,还有什么消息吗?如果没有那我们现在可没有必要呆在这里了,反正那片沙漠你都已经探查过了”。
说着,紧了紧身上的浴袍,听着耳边传来刻意的鼾声,装作站起身子准备朝外走去。
“等等,我们无意发现了一张照片”。默罕穆德轻咳了一声,看着朝他眨了眨眼睛的阿尔法希姆,又飞快的装作睡着一样,无奈的开口说道。
埃里克停下脚步,看了一眼睫毛不停抖动的阿尔法希姆,古怪的朝有些尴尬的默罕穆德笑了笑,“说说看”。
一个黄色的信封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埃里克挑了挑眉,撕开信封听着默罕穆德说道,“刚刚我拿监控的时候送过来的,也不太清楚是什么”。
保存的还算不错的照片,透出像是数个世纪之前的那种黑白的色调,一片低矮的建筑前,漫天黄沙纷飞,一个伸手按在帽子顶上的男人,正微微垂着头弓着身子朝前走着,身上风衣的下摆被风吹得高高向后扬起。
看着照片上那张熟悉的脸庞,埃里克愣了愣,开口问道,“是谁送过来的”?
“你误会了,这个并不是谁送过来的,而且克劳德肯定还不知道,是我们一直在搜寻关于千柱之城的线索时得到的,关于具体的,我想你恐怕还是得问一下老板比较合适”。默罕穆德淡淡的开口说道。
埃里克点了点头,指了指套房一件并未入住的房间,看向一旁有些疲惫的西塞罗和阿芙罗拉,“可以给我们准备一下休息的房间,还有要换掉衣服吗?正好可以等一等你这个装睡的老板”。
听着逐渐远去的脚步声,阿尔法希姆依然闭着双眸,好像真的睡着了一样,直到关门声响起,默罕穆德无奈的说道,“老板,现在没有别人了”?
“咳咳…………”
阿尔法希姆咳了两声,双手用力揉了揉通红的脸庞,闻着弥漫在房子中那股刺鼻的酒味,低声抱怨道,“见鬼,以后别让我在看见威士忌这种该死的东西,帮我倒杯水,谢谢”。
一口将一大杯水一饮而尽,阿尔法希姆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埃里克离开的方向,双手枕在脑后靠在沙发上,脸上再也没有那种装模作样的样子,沉声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像个傻子一样,要演这么一出,连蠢货都能看出来的鬼东西吗?嘿,威士忌还真是难喝,刚还真有点头昏”。
“呃……,你刚刚的表演确实很拙劣,难道还有别的用意”?默罕穆德露出一丝诧异,看着这个虽然有时候有些玩世不恭,可是却几乎已经完全接手了阿布扎比财团的老板。
阿尔法希姆撇了撇嘴,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沙发,“坐吧,那张照片你没看吗?
臭名卓着的弗朗西斯?德雷克,你难道不觉得和埃里克长的很像吗”?
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拜托,有时候动动你自己的脑子,不要老用拳头解决问题,阿鲁夫,你总有一天会老的,到时白发苍苍的模样,难道还要用老迈的身体去解决问题吗。
这个世界上最害人的就是好奇心,克制好奇心最好的方法就是账户后面的数字,他可以让你找一些这个星球上只要存在的乐子,来分散你的注意力,知道了别人不像让外人知道的秘密,只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猜忌,我可不会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买卖”。
“哦,天哪,你的意思是弗朗西斯?德雷克和…………”
默罕穆德话音未落,便看见对面刚刚还亲昵的喊着他小名的阿尔法希姆脸色沉了下来,坐直身体冷声说道,“我没有任何暗示的意思,弗朗西斯?德雷克就是德雷克,而埃里克?沃森是沃森,德雷克和沃森可没有什么联系”。
“明白老板,下来我们要去哪里呢”?默罕穆德眨了眨眼,看着对面露出哭笑不得之色的阿尔法希姆心里松了一口气开口说道,这个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人,慢慢的成熟了起来,有时候不由的让他心里一紧,竟然有了可笑的恐惧,虽然他用一根手指可能就会干掉他,连忙甩了甩头,将这种滑稽的想法抛出了脑娃,哪怕对面那个家伙现在发神经让他从这将就300米的楼上跳下去,恐怕他也不会多说一句,直接跃身而下。
阿尔法希姆苦恼的看着窗外,挠了挠头说道,“也门萨那”。
“哦,见鬼那还真是个坏消息,比叙利亚还乱的地方,而且萨那现在连首都都不是了”。
听着默罕穆德的抱怨声,阿尔法希姆咧开嘴露出了一丝笑意,“放心吧,看看这里,我们最不缺的是什么,金雀花安保可是个很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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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埃里克手里紧紧攥着那张泛黄的照片,看着上面那个熟悉的脸庞,脑海中回想起阿尔法希姆那拙劣的表演,阴沉的脸庞不由得笑了出来,低声呢喃道,“还真是一个让人很舒服的家伙,既然你要保留这个秘密,那就如你所愿”。
说着,拿起床头柜上的火柴,点燃了这张可能很珍贵的照片,看着燃烧起的火焰,丢进了水晶的烟灰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