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拜帆船酒店的天台,直升机缓缓降落在上面的停机坪上,一行人匆匆走了下来,顺着楼梯下到了顶楼的套房之中。
阿尔法希姆闻着身上那股难闻的味道,有些厌恶的皱起了眉头,挥了挥手强挤出一丝笑意,“你们随便,早餐马上就到,不过我想最好还是先洗洗好吗,嗯,毕竟刚刚从地下才上来”。
“没问题,然后呢,我想我们应该出现在你所说的那座在鲁卡哈利沙漠中的海市蜃楼酒店比较合适,毕竟你懂的,抓紧时间找到所谓的千柱之城,我还得回去陪陪艾达,这个时候留下她一个人可不是什么好主意”。埃里克耸了耸肩,朝房间的浴室走去。
很快,抚摸着有些撑得肚子,埃里克裹着舒服的浴袍瘫坐在沙发上,看着侍者将一片狼藉的餐桌收拾干净后,咂了咂舌说道,“说说看,下一步我们怎么办”。
“不知道,这么长时间玩几乎搜寻遍了鲁卡哈利沙漠,不过一无所获。
不过,早些时候我倒是有了个想法,猜猜看,我为什么没有直接带你们去距离更近的海市蜃楼酒店吗”?阿尔法希姆脸上露出神秘的表情,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又重新变得有些神采飞扬。
埃里克冷笑了一声,揉了揉湿漉漉的头发,看向直挺挺站在那里的默罕穆德,“这里应该可以看到海市蜃楼酒店的情况吧,被误会,我只是想要酒店公共场所的视频。
我想应该很快克劳德就会碰到一个让人头疼的人,没错吧,克劳德住在酒店”。
“呃…………”
阿尔法希姆脸上露出愕然,像是掩饰自己的尴尬一般,朝默罕穆德摆了摆手,“去拿监控吧,我也很好奇能让克劳德头疼的人到底是谁”。
“薇薇安?兰开斯特,听到这个名字是不是感觉很陌生,兰开斯特这个稀有的姓氏,她可是东印度公司创始人詹姆士爵士的后裔”。西塞罗撇了一眼靠在椅子上端着一杯热气腾腾咖啡店阿尔法希姆,双腿随意的盘在沙发上,得意的挑了挑眉毛说道。
随着西塞罗的话声,阿尔法希姆脸上逐渐露出了古怪的表情,像是努力憋着笑一般,恰好看着拿着一个黑盒子一样的设备,连接在房间中的投影上,随着占据了整面墙壁的幕布缓缓落了下来。
一阵嘈杂的响声随着窗帘缓缓合上,陷入黑暗的房间中,白色的幕布亮起了一片雪花,接着露出清晰的图案,富丽堂皇的大厅中,挑高的天花板上,垂下来一盏有着夸张造型,看起来用像是用金色线条胡乱缠绕起来的吊灯,下面垂着闪着刺眼光芒的水晶。
“怎么样,这可是专门请的艺术家设计的造型,用纯金和施华洛世奇的水晶制作而成,但这个灯的造价就三千万”。阿尔法希姆不无得意的介绍着建造在沙漠中的酒店。
埃里克撇了撇嘴,看着幕布散发出的荧光,照在阿尔法希姆那张带着期待的脸庞上,冷笑了一声,“换作是我,绝对会设计一个比这个鸟窝要好看一万倍的吊灯”。
正说着,忽然传来一声电梯的响声,一道被淡蓝色帽衫笼罩着的身影,缓缓走到角落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拍了拍腿上穿着的黑色牛仔裤,无聊的拿起一本杂志看了起来。
很快大厅的大理石地板上,响起了一阵清脆的敲击声,穿着大红色高跟鞋的薇薇安?兰开斯特,迈动那双修长浑圆的长腿,身上穿着的黑色背心和腿上的黑色铅笔裤,将一身曼妙的身材勾勒的凹凸有致。
身后朝后随意的撩了撩那头染成白色的短发,一双美眸涂着浓厚的黑色眼影朝坐在角落带着黑色骷髅面具的克劳德热情的挥了挥手。
房间的环绕音响中传出了一声让埃里克大跌眼镜的声音,“嗨,我最亲爱的未婚夫,能见到你实在是太高兴了”,接着两人并不算客套的拥抱了一下,甚至还来个热吻,清晰的收音设备,将那个唇齿交错的声音完美的通过音响传了出来。
“你说的就是这个薇薇安?兰开斯特吗,英格兰金雀花安保公司的boss,兰开斯特家族的继承人,被称作有可能重现詹姆士爵士辉煌的金雀花,还有,同时她也是克劳德的未婚妻,哦,对了,我想爱丽丝出生的时候,大概和他们的婚期也差不多时间”。
“哦,见鬼,这个女人是克劳德的未婚妻,见鬼,我们差点被她在大马士革清真寺的地下干掉,我想不通为什么克劳德会让她去一个自己去过的地方,完全没有什么价值,还充满着危险,难道是为了瞻仰伊丽莎白一世女王的脸相吗”?西塞罗咽了口唾沫,清晰的影像甚至可以看到两人嘴唇分开的时候拉出一条晶莹的丝线。
薇薇安?兰开斯特亲昵的挽着克劳德的手臂,像个小鸟依人陷入热恋当中的女人一样,两人紧紧贴在一起,走向了电梯。
等待电梯的时候,薇薇安踮起脚尖,爬在克劳德耳边低声说着什么,接着,伸手在那双涂的猩红的嘴唇上亲了一下,朝摄像头嘲讽一般来了一个飞吻。
克劳德回头嘴角古怪的撤出一丝笑容,伸手拦住薇薇安纤纤一握的腰肢,挥了挥手走进了电梯中。
阿尔法希姆沉着脸摁灭了手中的遥控器,拉开的窗帘让刺眼的阳光又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户照了进来,升起的幕布后面,露出了那副昂贵法国画家杜米埃的着名作品《三等车厢》。
而他们就像那张拥挤的车厢中的旅客一样正茫然无知的静静等待着列车,把他们带到熟悉又陌生的终点。
“看来情况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原本我以为两个家族的联姻,薇薇安这个被称作是黑曼巴的女人,多多少少会有些抵触,可现在看来,情况完全不是这个样子的,哦,见鬼”。
说着,阿尔法希姆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将手中小巧的遥控器摔在了那副名贵的画上,咬牙说道,“我这次雇佣的是金雀花安保的佣兵,接你们的就是那些人,看来我们回到迪拜的消息已经传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