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拉达斯加。
终年沉寂在印度洋中的小岛,失去了往日的平静。
生活在丛林中,过着最原始的男猎女织生活的库卡族,与世无争,看似愚昧的在巫师的教导下,信奉着部落中那唯一用岩石砌成的庙宇中,一个看起来不伦不类的生物。
平静的生活,在一声枪响时宣告结束,数十突然闯进这个贫瘠部落的佣兵,带着冷笑丝毫没有顾虑在这原始的库卡部落,拥有无上地位的巫师,平静的盘坐在地上嘴里念着晦涩难懂语言,不耐烦的扣动了手中的扳机。
寂静中的枪声,夹杂着紧随其后的呼喊声,在这片寂静的密林声中响起,瘫倒在血泊中的巫师,并没有像他脸上那些用白色油彩涂抹的神秘纹路一样,死而复生重新站起身子,念着属于巫师的咒语,让这些肆无忌惮的佣兵,体会到后悔的滋味,小说中的情节,并没有带给库卡部落一丝好运。
实木的枪托,不时的挥向那些用力挣扎,扑向部落中精神领袖的身影,一声声凄厉的呼喊声,骤然开始在上空不断回荡,惊起的飞鸟,发出清脆的喊声,从那座永远不会缺少供奉食物的庙宇中,茫然的看着这些凶残的不速之客,不舍得拍打着翅膀飞向高空。
轰然而起的引擎声,让这些从未出过这片密林的库卡部落部族,好像终于想起那道血泊中的身影,以及那些看起来穿着古怪的家伙,手中那把看起来毫不起眼的东西,竟然能发出巨大的声响,随意的干掉伟大的巫师,库尔勒萨摩里。
瑟瑟发抖的身体,看着数量好像和森林一样颜色的房屋,竟然用几个圆形的轮子托起,那些手里拿着比巫师那根木棍还要神奇无数倍的恶魔,不断狠狠砸着他们的后背,嘴里说着完全听不懂的语言,将他们全部赶了上去。
一个小小的盒子中,跳下来一位看起来毫无威胁的中年人,竟然让这群恶魔,低着头看起来,就好像平日里他们对待库尔勒萨摩里时,不不不,比那看起来还要恭敬无数倍。
“怎么样,库卡部落找到了,我的那几位“同伴”呢”?布莱德利看着那些原始的部族,正眼躲闪在偷偷打量着自己,挥了挥手开口问道。
低着头的雇佣兵,紧了紧手中的枪械,尽量斟酌着怎么开口,不过耳边传来的冷笑声,让他不由脱口而出,“抱歉,暂时一无所获,不过印度洋可是鲨鱼最多的海域,而且经常在浅海出没,所以.........”。
“所以你到现在也只能是个佣兵而已,收起你那点可怜的想象,还真是一群爱自作聪明的家伙,想想你前面的队长,那个自称“蜈蚣”的蠢货”。布莱德利说着,拍了拍那脸色涨红,有些紧张的佣兵,目光看向那些弓着腰坐在货车车厢的部族,双眸微微一亮。
哦,该死,那群恶魔的首领竟然看我了,看着快步走向车厢,竟然朝自己伸出手掌的布莱德利,库卡部落中巫师库尔勒萨摩里,平日里最喜欢的年轻人,甚至还被赐予一个名字,经常被叫做好运的克里斯汀的年轻人,连忙地下脑袋,好像鸵鸟一样,将头埋在双膝之间。
“嗨,小子,看来你就是库卡部落,下一任的巫师了,没错吧”。
那虽然有些磕磕绊绊,但却没有一点错误,准确的将他要表述的意思,传达给了自己,克里斯汀无奈的抬起头,瞳孔中除了深深的仇恨之外,还有一丝掩盖不住的困惑。
“我叫布莱德利,你和他们不一样”,布莱德利指了指车厢上,正看着他的部族,摇了摇头笑道,“只有巫师才会拥有自己的名字,库尔勒萨摩里走了,下面你就是这里的巫师”。
“为什么你会我们的语言,我叫克里斯汀”。看起来异常瘦弱,赤裸的上身,一根根肋骨之间印记,清晰可见,紧紧贴在骨头上的皮肉,以及脸上估计经常缺乏营养的那种不自然的苍白,让这位本该长相还算不错,拥有一双漂亮的绿色瞳孔的年轻人,看起来稀松平常。
布莱德利愣了愣,那双清澈的眸子,逐渐失去了焦距,仿佛在思索着什么,轻叹了一声,伸手亲昵的摸了摸少年那头油腻的卷发,“唉,库尔勒萨摩里没有告诉你库卡族巫师的使命吗”?
“该死,就是你们害死了库尔勒”,克里斯汀咬了咬牙,转过头去,不再理会那显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布莱德利。
“克里斯汀,还真是个贴切的名字啊,门徒,坚守使命始终如一”。
布莱德利呢喃了一声,目光闪过一道厉色,转身跳上身旁的吉普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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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你说那些让人发毛的虫子,真的是一种寄生虫吗”?
空荡荡的楼梯中,埃里克的疑问的话声,在其中回荡着,围绕着中间那个柱子,好像永无止尽当然楼梯上,滴滴答答的脚步声让这安静的有些可怕的空间,好像壮着自己胆量一般。
“当然,曼氏裂头蚴如果通过显微镜的话,几乎和这种被称为鬼头蚴的东西,没有任何差别,当然,那股令人作呕的气味除外”。艾达扶着弯曲的墙壁,小心翼翼的沿着阶梯,沉吟了片刻,开口说道。
忽然戛然而止的阶梯,走在最前面埃里克膝盖一曲,扑倒在地,嘴里发出一声惊呼,双手抚摸着粗糙的地面,挣扎着爬起身子,背后一道微弱的火光之中,传来熟悉的话声,“虽然没有烟了”。
乔尔说着,努力咽了一口口水,“虽然没有烟了,不过打火机还在这里”。
“哈哈,还真是好久不见”。
夸张的笑声从埃里克嘴中发出,看着面前那个几乎通到顶的十字架上,一位赤裸着身体男人,腰间缠绕着兽皮,双手绕在十字架的横梁上,目光稍稍往左掠去,硬朗的脸庞上,带着谦恭之色。
“呼,这是......”。
“没错,正如你多想,这就是许久未见的老朋友,圣狄思玛斯”。
埃里克朝着艾达打了个响指,终于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