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果真是那姓邢的官员吗?”入住柘县县城的旅馆后,项羽生出许多问题,这几件事明显有人在背后捣鬼。
历将军闭着眼瘫在椅子上,“可是现场怎会只有印章这么一个证据呢?这不合理,一定是我落下了什么关键的线索!”
她在记忆中回想着事发现场的种种迹象。
“那个舒道长,一开始和张军师聊得那么好,我还以为他是个好人,想着以后再同张军师来找他,没想到......啧啧。”
张良头上裹着纱布坐在一旁,“那人对于道家理论的理解颇深,可惜,理论再深也救不了现实中的自己与亲人。”
“对了,他那女儿呢,救出来了吗?”项羽想起了舒道长参与犯罪的原因。
张良沉默了一会儿。
“没有,他女儿刚被抓走一个月不到,就被邢锐志折磨而死。”
“他爹的!”项羽踹了一脚房门,整个房子似乎都被他带动地发出巨响。
剧烈的震动传导到历小沫的身上,她猛地睁开眼,看了看房内的情况。
“影响到你思考了?不好意思啊。”项羽难得道歉。
历小沫看向项羽,眼神却不在他的身上。
项羽感受到历小沫炽热的眼神,向后看了一眼,这里只有一幅墨迹快看不出来的画,扭头又看到了历小沫高高扬起的嘴角,有点发毛。
“我已经道歉了啊。”
“什么?不!我知道舒道长留给我们的线索在哪里了!”
历小沫冲出房门。
项羽也跟了出去,张良则捂着头缓缓走出,另个人早已经没了影子,他则是叫了一辆马车载自己去道观——如今郭福贪墨的财物还未曾找到,舒道长留下的线索只会在那里。
坐在马车里,张良想起了前日舒道长的话语,那分明是在暗示自己尽快搜查道观里的证物,可惜当时他只顾着别的事。
若能早些得到证物......
待张良走进炼丹房,历将军已经将炼丹房内的祖师画像取下。
“这幅画像后面有地图,那这幅画像呢?它藏得更隐秘,总不能什么也没有吧。”项羽举着画像对着光线仔细端详。
“既然弄不清就先按着地图找东西。”历小沫又快人一步,走出了炼丹房,看见张良才想起这里有个伤员。
“子房先生就在此等候吧,我们去去就回,也别过度用脑,对伤势不好。”历将军留下哭笑不得的张良,带着项羽离去。
张良能咋的,他也追不上二人啊。坐下开始研究那画像。
你别说,历将军是懂得病理学的,张良才看了一会儿就觉得头晕眼花,只得停下休息。
才闭目修神不久,就传来了令人烦躁的声音,头更痛了。
“军师大人,您在这儿休息呢?”是屈良。
张良深呼吸,睁开双眼,“何事?”
“历将军她哪里去了,下官有要是禀报。”
“你要探听历将军的行踪?什么大事,告诉华军的军师不行吗?”头痛令人无法装出有礼貌的样子。
“不不不,下官只是问一句,是下官多事了。”
屈良又开始卑躬屈膝,“下官前往历将军与您下榻的地方,他们说您们离开了,下官询问了守城的士兵才知道您们出城了。”
抹了一把头顶的汗水,屈良的腰快要弯成两段。“并不是下官派了眼线盯着历将军和军师。”
“哦?你有何事有找本将军?”
历将军和项将军走了进来,两人将裹满泥土的布袋扔在了桌子上,像是刚打劫回来的土匪。
“您二位这是?”
“找到了,赃物。”项羽喝了一大口水,朝着布袋努努嘴。
屈良这才注意到历将军手中的画像,上面分明画着一份地图,“历将军真是才识过人,换做下官绝对想不到画像后面会有地图。”
“你自然想不到。”你能想到的话我们去哪里找证据?
”对了,历将军,下官前来是为了向您通报,邢锐志逃狱——”
项羽把茶杯撞出巨响,“抓回来了没!”
“呃,抓是抓到了,可邢锐志负隅顽抗,已经被狱卒乱刀砍死。”屈良不敢看历将军等人的反应,一直弓着身子看地砖。
“知道了,你下去吧。”
屈良抬头看向不知喜怒的历将军,心里发毛,“是。”
“把赈灾的钱款带回去。”
屈良稳住颤抖的手,提起了几袋钱款——提不动。
又跌跌撞撞地叫手下进来将布袋抬走,脸上还堆满了钱款失而复得的笑容。
“让他把钱拿走,那不是羊入虎口吗?”项羽吹走凳子上的灰,做了上去。
历小沫挑眉,都从土坑里爬出来了,还挺讲究,直接坐了下去。
“这钱,他捂不了多久。”
她拿过张良身旁的画像,“子房先生想到其中奥义了吗?”
张良揉着头苦笑,“并未。”
“那就让本将军试试。”
说罢,历将军取出一个火折子,将桌上的蜡烛点亮,接着双手拿起画像,就要往烛焰上放。
“你这是作甚?”项羽想拦。
“项将军莫急。”张良上前挡住项羽。
只见画像背面在火烤下映出了字迹。
还真有?!
历小沫兴奋不已,这还是她刚刚想起电视剧里的套路,想尝试一下,没想到还真成功了。
“历将军,有两下子!”项羽竖起大拇指。
历小沫得意地笑笑。
“雕虫小技尔。”
项羽绕过张良探头看向画像,“上面写了什么?”
张良离得近,已经看了个大概,“是舒道长记录的柘县大小官员的罪证。”
“这位屈良屈县令做的事可不少,就连那几个柘县原本的官员都是他策反的。”历将军将整个画像摊在桌上。
项羽看了恨得牙痒痒,“他还没走远,我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