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项羽落座。
“你回来的倒是巧,这辣椒炒肉刚上来,尝尝吧。”历小沫递给项羽一碗米饭,“能吃辣吗?”
“能不能?哼,大丈夫无所畏惧!”
张良喂完马,心满意足地进到饭馆,却见项羽正满含热泪的吃菜,这场面,他熟悉,“小二,上一壶牛乳。”
吃饱喝足后,历将军将小二叫了过来。
“你可知刚刚与我交谈的人是谁?”
“小的不知。”
“他正是你口中的粮仓主管,何悟道。”
小二惊得跳起,“什么!?”哭丧着脸,“客官你为何要害我呀!”
“非是我要害你...”
“那何悟道睚眦必报,定要来人来害我,啊呀呀!”小二说着就往员工休息室走去。
“你这是要去作甚?”项羽拦住他。
“作甚?逃命呐!”小二想甩开项羽,却纹丝不动。
历将军上前,“小哥,我有一法能叫你脱身,若你信我,便让我这兄弟陪着你。”
“可以!”项羽拍拍胸脯,他可没什么好怕的。
小二见项羽如此壮硕,倒是消除了一些疑虑,“他行吗?”
“当然了!”项羽再次挤出自己的肌肉。
“也罢,现在再走怕也跑不远,就请这位兄弟护我了。”小二向项羽作揖。
“子房先生,请你去将柘县的县令叫来此处。”
待安排好一切后,历将军出了饭馆,又抄小道返回,藏身于饭馆对面的饮品铺子的二楼包间。
“不知张军师带我到这里是为何?”门外传来了屈良的声音。
“屈县长进去便知道了。”
门打开,历将军正举杯看着楼下的情景。
“历将军!”屈良匆忙上前行礼。
“请坐吧屈县令,今日本将军请你看一出好戏。”
屈良坐立不安,不知历将军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帷幕已经拉开,看官都已经就位,只差演员登场。
果然,那何悟道带人冲进了饭馆。
“是何悟道,他这是在做什么?”屈良大概摸清了历将军叫他来此处的意思,今日才送了个郭贵给他,这是要再挖出一个何悟道来?
历将军并不言语,只是示意他继续看着。
屈良庆幸,幸好何悟道带的是管理粮仓的下属,若是带了县衙的人来此,他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何大人,你并没有权力抓我!”小二被扭送出了饭馆大门。
何悟道在后方优哉游哉地走着,“没有权力?那我现在是在做什么?”
“放开店小二!”项羽走了出来,气势雄浑。
何悟道之前没见过项羽,只以为他是个见义勇为的游侠,“我劝你别多管闲事!”
“你们历将军可不是这么教你们做事的!”项羽有意引导。
何悟道果然上头,“历将军早已离开,你别想借她的名号来压我!我告诉你,在这柘县,我何悟道虽不是老大,可也没排在后面,你若是有意见,就——”
“何悟道!”
“县、县令大人?”何悟道抬头望去,只见县令屈良站在窗前,怒发冲冠。
“来人,将何悟道给我拿下!”
不待何悟道讲话,楼下的衙署们上前将何悟道的嘴堵上,将其绑了起来。
屈良转身,“历将军,此事确是属下失察,属下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历将军在阴影中,似笑非笑,“本将军此次前来柘县是要微服私访,屈县令可别泄露了去。”
“是,下官一定保密!”
“那下官就去,处理何悟道了。”
历将军颔首。
屈良躬身后退,直到房门口才转身离去。
“将军,这个屈良,是真不知情还是假不知情?”张良站在窗前,看着正在下面训斥何悟道及其下属的屈良。
“难说,若是能力不足还有的救,若是故意为之,那便是你我二人眼拙了。”历将军吸了一口奶茶。
“知人知面不知心。”
“子房先生,劳烦你带项羽回去,再细问一下江亭芳,她是如何得知郭福贪污赈灾欠款的。”历将军喝完了杯中奶茶后起身,“我再去会会这个屈良。”
茶馆。
江亭芳正与老板母女看着日落吃着饭,忽闻马蹄声。
“是历将军的两个随从。”江亭芳望过去,喜得向老板母女通报。
两人勒马。
“小姑娘,我可不是历小沫的随从!知道江东项梁吗,我是他侄子,大小也是个将军,不要随从随从地叫。”然后指指张良,“即便是他,也是历小沫的军师,哪里是随从那样低级的人!”
项羽和张良回来的路上,张良给他讲了历小沫两次伪装是如何如何无效的,两人关系瞬间拉进了不少,他这才为张良说上两句。
“历将军可真厉害,你是别人的将军,竟也要听她号令。”江亭芳不曾听过项梁,但她觉得历将军的形象更加伟岸了起来。
项羽险些气死,合着你是一句话都没听进去是吧。
“江姑娘,我们回来是为了问问你,当时是如何得知郭福贪污的?”张良不在意这些,他只关心是谁在妄图摧毁他和历将军建立的制度。
老板看他们来了,早就将茶备好,放在看桌上。
项羽抱拳,坐下后还逗了逗老板的女儿,人家可没忘记他早上的作风,又被吓跑了。
旁边江亭芳和张良已经聊了一会儿。
“这么说,你是在那个道观上香时偷听到了郭福和他的手下商量如何转移赃款一事?”
“没错,当时我太紧张了,碰倒了香炉,这才被发现。”江亭芳回忆着。
项羽听了几句,做出了判断,“无缘无故的,他们为何要在那道观商议,我看那道观里一定有鬼!”
“项将军所言不无道理,江姑娘可愿带我二人前去那道观一探究竟?”
“自然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