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丰年——”
“好,好哇你!”齐老大气极反笑,“把她们母女给我抓起来!”
“不行!你们不能随便抓人!”魏如上前阻拦,顾丰年若是一直拿那牌位要挟,说不准还能跑掉。大概是顾丰年在小黑屋里被关了太久,又为她娘亲着急,一时想不出最好的对策?
“哼哼,魏如是吧?我还要谢谢你啊,魏姑娘,若不是你告诉她们来后院,顾丰年怎么能想起来要摔我齐氏祖宗牌位!”齐老大一脸阴笑,“没这事儿,我们还无法给顾丰年这个荡妇罪加一等呢!”
“顾丰年,你等死吧!”齐老大的牙快要磨碎。
顾丰年看向了魏如,“魏如,你?”
“我?”魏如愣住,“你别信他乱说,我根本无法预测你会做的事啊!”
可惜顾丰年母女俩已经被人绑走,也不知她有没有听到自己的解释。
“哟哟哟,魏姑娘,何必为了顾丰年难过呢。”齐老大又开始阴阳怪气。
“你——”魏如脑中有许多骂人的话,可那都辱及女子,她也是女子,她骂不出来,“我一定会将你们齐家村的事上报给历将军的!”
“历将军就在此处!”是齐村长的声音。
“将军!”魏如看到历将军,喜不自胜,“将军,他们——”
“我都看到也都听到了,魏如,此事你处理欠妥。”历将军的话和她想象的并不一样,魏如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魏如,历将军下令,取消你蕲县百姓代表的资格。”刘明秀不忍说出剩下的话,“并且再在齐家村接受一个月的改造,才能回到化工厂。”
“什、什么?”
魏如身形一抖,怎么可能?历将军怎么可能会下这样的命令?她还有好多事情没有报告给历将军,怎么历将军就下了决定?这不可能!
待魏如反应过来,历将军已经在齐家村众人的簇拥下离开,她依旧能听到齐村长的话——“没想到魏姑娘会这样啊,怎么能教唆顾丰年摔我们齐氏宗族的牌位呢?”
“本来我看魏姑娘颇为大才,没想到还是看走了眼呐!”齐氏族长也从旁惋惜道。
魏如不知何去何从。
刘明秀跟着历将军和齐家村的几个掌权人,心里说不上来的酸涩。
刚刚她与历将军前往了养鸡场,那齐村长领着她们兜了一大圈也没见到魏如。
后来“正巧”碰到一个村民,齐村长问了他,那人说刚刚见魏如领着顾大娘进了齐氏宗祠,还说什么,他就纳了闷儿了,为何两个外姓人要去齐氏的宗祠。
齐村长听罢就邀请历将军前往齐氏宗祠,历将军和刘明秀要见魏如,自然跟着他们去了。
于是就见到了刚刚的那副情景,刘明秀也很奇怪,按历将军的脾性,往日只要听一句齐老大说的话,她都能给他一个教育改造套餐,更别说齐家村人犯下的刑事罪名,怎么今日却?
历将军总不能怕齐家村人多势众吧?她一个人能打两个齐家村的人,就算打不过也能跑啊。而且历将军竟还处置了魏如,不是要带魏如回去制水泥吗,刘明秀想不明白,只能跟在后面闷头走路。
齐家村某间屋内。
“哥!我们不能再忍了,看看姓齐都把我们外姓人欺负成什么样子了!”女子拉着一个正蹙眉思索的男子。
“你容我再想想。”男子开口道。
“你还要想!哥,以往我们给县官递的状子都没用,证明她也没法管这事儿,今日顾家母女被他们以莫须有的罪名抓进了牢房,明日被抓进去的就可能是我们呐!”女子说罢,屋内其余人也纷纷点头。
“可是——”
“俞家老大,你不是总说你与顾丰年是青梅竹马吗,说不准顾丰年就是因为你才拒了齐老大的求亲,你说说这——什么事儿哟。”旁边另一个男子也开口了。
“是呀哥,你忍心看她被浸猪笼吗?”
男子长叹一口气,做出了决定,“干!”
齐家村牢房。
“放开我!”顾丰年扭动着,“别动我娘!”
“顾丰年,都到这儿了,就别那么硬气了,求哥儿几个几句,说不定还能让你吃最后一口饭。”绑顾丰年的男人一脚将她踹进了牢房。
他锁上牢门,无比悠闲地甩着钥匙串,“我说,齐老大那么好的家庭,他向你求亲,你怎么都不答应的?”
顾丰年脸上满是嫌弃之色,“他哪里是求亲,他是要我去给他当小妾!甚至连彩礼都没有!”
“嗐,虽说你长得不错,可那身板儿,也就那样儿吧。”那人上下打量着顾丰年,“就你家的条件,能给齐老大当小妾,算是你们家遇着大运了,这是你的福气啊。”
“呸!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顾丰年一阵恶寒,“你倒是叫你女儿去给他当小妾啊!”
“你这荡妇!”
那人就要打开牢门进去打顾丰年,另一个男人将他拉住,“算了算了,都是要死的人了,给她计较作甚。”
“哼,也是,爷不跟死人计较!”
顾丰年气不过,“我听闻历将军要来苦县视察,到时候定会有人将我的冤屈告诉于她,就算我死了,她也一定会为我主持公道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人笑的横肉乱窜,连带着钥匙串也叮当作响,“历将军,她算个屁!你还不知道吧,你尊敬的历将军今日已经来到了齐家村,还目睹了你在宗祠做的所有事。你可知道,她是何反应?”
顾丰年有些期待,“她怎么说?”
“哈哈哈哈哈!她不仅把你们母女二人交给我们,任由我们处置,还把那个魏如的百姓代表的资格取消了!”
看着那个人得意的样子,顾丰年不解,“怎么可能?历将军怎么会听由你们这样做?”
“切,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的女人罢了,见到我们齐氏族人的阳刚之气不就怕了吗!”他还摆出了颇为强壮的姿势,但外人看来,不过是一摊烂肉罢了。
“况且,我们齐家村近千人,她连车夫就只有三个人,她敢出声儿?我们不得给她打得连亲娘都不认识了?”
顾丰年抱紧母亲,她似乎失去了希望,只是喃喃自语。
“历将军,真的不管我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