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村里关于吴佳妮的风言风语也开始多起来,对此她完全不管不顾,该怎样还怎样,甚至啊渣询问之时,还理直气壮地回道:
“老娘生来如此,如果你看不下去离婚也没问题,天天给你钱花让你爽,你还想要求什么?再叨叨囔囔就散伙,老娘自己一个人玩个够,你继续当你的老光棍去。”
这是她结婚以来发的最大一次火,也是说得最白的一次话,对此啊渣琢磨许久,发现她说的竟然还有三分道理,在这件事上,除开有点没脸面,其他的倒是都还能接受。
所以他就很没骨气的妥协下来,心想着有钱花有嘴皮子耍倒也算不上差,总比鸡飞蛋打、自己继续磨茧子来得好。
自此,这吴佳妮就更加奔放了,嫌弃天天跑来跑去麻烦,索性把牌局给整到家里来,想打牌打牌,想做混事就随便拉上个牌友,往自家房间一躲,门一关就唱起**花。
啊渣抗议多次无效后,就只能不争气地避开,来个眼不见心不烦,甚至有时还不要脸地幻想着加入。
他无数次做梦,相当个一秒钟男人砍死那些不要脸的臭野狗,却最终回到现实继续当一个怂男。
这一日,家里麻将四主将三看官,也不知谁家的脚贱,大傍晚就把那吴佳妮的火给撩着,急吼吼地就留下四人继续打牌,拉上余下二人就准备进房间。
而这时被差使去做饭的啊渣也回到房内,一见状竟然脑袋抽抽地来句:“我能一起吗?”
结果显而易见,直接被赶出了家门,只能在村里四处闲逛。当他本着走越远越不气的心思,来到村尾的沟渠打水漂时,就被水中那泛着金黄光泽的事物所吸引。
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啊渣大冬天地淌水下去,将那黄橙橙的事物捞起一看,原来是块巴掌大小的铜块。
铜块双面都有些奇异的纹路,看起来怪怪的,有点像是...
眼睛!
作为一名啥都卖过的走地鸡,啊渣自然是知道,这铜虽然远比不上黄金,但卖掉换个三两包烟还是没问题的。
所以在屋里头受到那点无所谓的气,不多时就被这小惊喜冲了个一干二净,乐滋滋地抱在怀中回家去。
“草~好痛!”
啊渣抱着铜块沿着沟渠往回走,心里想着,明日里把这玩意卖给村口收破烂的铁柱子,是给自己买包中华装装门面,还是添点钱买条白七匹狼自个儿慢慢抽。
也不知是想得太入神、手不知不觉的用力,还是那拾来的青铜块太过锋利。陷入幻想之中的啊渣,走着走着就感到手心一阵刺痛,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已经被割开道口子,鲜血正微微往外冒着。
皮糙肉厚之人并没有太多的讲究,啊渣手一甩见血流得并不算离谱,就捏着手继续朝家中走去,等回到家中之后发现血已经止住,便不再关注。
进到屋子后,把那青铜块随手扔在厨房的一角,再给那帮子赌鬼煮锅白粥当夜宵,就伴着麻将声进入睡梦中。
“你是谁?”
啊渣迷迷糊糊之中感觉人站于床榻边,慌乱中坐起一看,但见一道婀娜至极的身影,正低头看着自己。
感受到她的视线,啊渣抱着忐忑的心情往上看去,当眼光经过对方胸前时,看着那被旗袍包裹的尤物,立刻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他发誓,这一辈子就没见过如此恰到好处的一双美胸,巡视半晌才依依不舍地继续朝上,却发现窗外照进来月光,把她的背印得一片莹白。相反的,那张具有绝美轮廓的脸庞,却沉没在一片黑暗之中。
啊渣呆呆地看着她那模糊的脸庞,眼神满是痴迷之色。
不知过了多久,那身影轻轻地弯下腰来,同时那张隐藏在帷幕中的脸也缓缓冲破黑暗,带着无限明光来到了啊渣的眼前。
“这~”
没有任何形容词能用来表达啊渣所看到的一切,他感觉那张脸庞已经成为自己的全世界,他愿意沉浸在这个世界里不再轮回。
那个女神一般的人物,用青葱玉指挑起他的下巴,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推着啊渣再次缓缓地躺回床榻之上。
同时耳边也响起个空灵的声音,好似天边而来:
“心欲如何,那便为之...”
啊渣红着眼,疯狂的回应着。
一时间,月光如幕春色无边……
“啊渣,死哪里去了!快点去煮夜宵!”
房间里,啊渣在听到自己婆娘那河东狮般的怒吼,下意识的张开眼坐了起来,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前去做饭。
而是出神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无意识地虚空揉捏着,努力地会想着着刚才那是梦非梦的一幕。
良久,才不死心地确认那涟漪只是醉人的南柯一梦。只然而,他并没有发现,在归家路上被青铜块所伤的痕迹,已消失无踪。
只是依然出神地呢喃:“纳兰大人...”
啊渣失魂落魄地端着胡乱下的面条,来到乌烟瘴气的客厅里,这会儿原先的七个人倒是都在,与最开始无甚差别。
若是硬要说有何不同之处的话,吴佳妮那满脸的潮红和眼角的媚色,与牌局开始前的暴躁却是有些大相径庭。
若是平时,啊渣见她那样心里多少还会有些不忿,今夜对于婆娘和这些野狗的苟且之事却视而不见,完全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他的全部心神依旧在那位绝世美人身上,还未回魂。
啊渣“嘭”的一声把手中的面锅放在桌上,就准备回房接着睡觉,看是否能再续前梦。
谁知道,在他经过最后一个名叫“大山”的壮汉时,这魁梧的大汉竟然用手肘顶了顶啊渣。在他用迷茫的眼神看着自己时,神态猥琐地嘲笑道:
“小渣渣,你艳福不浅啊,娶了个技术这么好的婆娘,哥这身板平日里半个小时都不带停的,刚刚只是躺在佳妮身下,任着她百般施为,竟然五分钟都坚持不住。”
“哦!”
啊渣面无表情地回到,然后就继续朝外走去,他现在脑袋还在回味着方才的滋味,哪有空理会这家伙的挑衅。
脑中的正回想到那青葱般的长指,马上就是那美妙的吻了,啊渣觉得这时搭理这喜欢到处爬墙的村支书,简直就是对她的侮辱。
可是,怎么说呢!
很多人就是改变不了自以为是的毛病,这大山见啊渣不理会自己,反倒气上心头。完全没有挖别人墙角的理亏心思,义正言辞地吼:
“站住,你什么态度?你这狗东西没用,爹帮你伺候着欲求不满的骚货,你不仅不感谢还敢给老子脸色看?”
“哈哈~”
一群人顿时哄然大笑,甚至那吴佳妮都一副看“死鬼”的表情望着大山:
“要死啊,乱讲什么呢?”
“怎么?我说错了?刚才是谁坐在爹身上嚎叫着我比那废物强百倍的?还是你自己说过的话都忘了?忘了可以问他们两个,他们那会儿不是也在床上”
大山瞥她一眼,指着另外两个笑得前呼后仰的男人揶揄到,随后再次把矛头转向啊渣:
“听说你从来没有真正上过她?你想知道为什么吗,求我我可以告诉你哦。”
啊渣从被他拦下来后,就一直低着头,对于他们的取笑不闻不问,只是低声嘀咕着:
“心欲如何,那便为之...”
“为之...”
“为之...”
“你嘀咕个屁啊,还不滚出去,丢人现眼!”
吴佳妮见众人都在嘲笑,而啊渣却一直低着头连反驳都不敢,突然就有些恼羞成怒,不是针对他们的过分行为,而是认为自家这个男人是真的废物到极点。
训斥完后就招呼着众人接着打麻将,不再理睬木头似的啊渣。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啊渣依旧低着头,但身边的大山不知为何能感觉他是在问自己,于是带着疑问:
“什么?”
“听人家说你的心已经像煤球一样黑,是真的吗?”啊渣继续低着头。
大山听完楞了一下,然后瞬间暴怒,一只手直接拎住啊渣的领子,另一只手直接握拳朝他脸上擂去,大喝:
“你他妈找死!”
“啪”
那硕大的拳头,被小它一号的手掌给握住,大山用力一抽发现竟纹丝不动,像是被铁钳夹住一样,来不及思考为何会这样就抬起脚向前蹬去:
“给老子放开!”
“估计你也不知道,要不,我自己看看吧,嘿嘿...”
说完这句话,低了一晚头的啊渣,终于抬起他的头来,用他那双碧绿的眼睛看着大山,同时狞笑着伸手一探。
在他还没回过神的时候,从他胸口一掏,掏出一个事物缩回自己眼前,舔着舌头放肆地笑着:
“嘿嘿!果然有点黑啊,看来别人并没有看错你,不信你自己看。”
大山茫然地看着啊渣递过来的事物,恐惧地望着他那满手的血腥,徐徐低头,便瞧见胸口那拳头大小的血洞。
“还...还...还给我...”
大山惊恐地睁着眼,踉跄着朝啊渣伸手哀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