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笑眯眯地点点头，把栝楼籽递到了哑哥面前。
“尝一尝，我刚炒出来的。”
哑哥往前小小地挪了两步，俯视着两种不一样的栝楼籽，又看看李乐，抬起两只手各捏了几个。
李乐等着他发表评价，刚刚他也尝过了，这栝楼籽颗粒饱满，轻轻一嗑就能完整地吃到仁儿。
而且他记得之前栝楼籽卖的还挺贵的，差不多要四五十一斤了，也不知道在这儿能不能炒制一些出去卖卖。
不过李乐估计也是不好卖的，用刘叔的话来说：这东西能怎么吃？看着也没几个肉，都是壳子。
再等等吧，李乐想着总不能就待在家里，还是得创造一些价值出来，如果有可能的话，将来他是不想种地的。
倒不是怕风吹日晒雨淋的，就是他这个身体实在是太瘦弱了，再过个把月就成年了，可往哑哥跟前一站，大腿差点都没人家胳膊粗。
哑哥一个没浪费地嗑完了，咂吧着嘴在认真仔细地品着，感觉跟瓜子不一样，也挺好吃的，香香的，另一种还有咸滋滋的味儿。
他心里真的开心的不得了，看着眼前这个小人儿一时间都有些恍惚，都想把他藏起来不给别人看见了。
“......少......恶......”
李乐答应着。
“嗯？”
哑哥咯咯地笑了出来，蹭了一下鼻子，舔了舔嘴唇。
“......少......恶......商......商......忑......”（小乐香香的）
李乐眼神也亮了起来，哑哥喜欢吃，他也很高兴，心里计划着要就地取材地做出更多的好吃的。
“是吧！香香的。”
“来，给插兜装一些，没事就嗑几个玩玩。”
李乐把栝楼籽往哑哥面前递了抵，哑哥低头朝他撑开了自己的插兜。
俩人目光一交汇，有些尴尬，立马都手忙脚乱了起来，李乐抓哑哥也抓。
装好了栝楼籽，哑哥开心地跟在李乐身后走来走去的，就微微笑着也不说话。
李乐把栝楼籽放进堂屋一转头看到他不见了，刚觉得有些奇怪，哑哥从里屋探出了脑袋。
“......少......恶......来......”
李乐看了看他，笑了，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就走了过去。
到了里屋哑哥就显得更兴奋了，眼睛控制不住似的扫着李乐，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指在搓动着，咽了好几下口水。
李乐看着他这种渴望的眼神忽然觉得有一些的不安，挠了挠自己的脖子问着哑哥。
“哥哥，要干什么的？”
哑哥抿着嘴唇，眨了眨眼，过来拉着他走到了床边。
让他面朝着床站着，没等李乐反应过来，哑哥在他身后一用力把他按到了床上。
“唉？！”
李乐急忙回过头看着他，有点被吓到了。
“哥哥你干嘛？”
哑哥看着他，伸出手指着他的后背，一下子都有些委屈了似的。
“......窝......商......康......康......”（我想看看）
李乐笑不出来，瞄了他一眼转过去趴好了，用手撑着脸感觉有点无语。
刚才那一下多吓人哦，让他一瞬间觉得哑哥想对他干点什么似的，这个姿势比昨晚俩人趴在一起还奇怪。
哑哥如愿以偿地掀开他衣服扒下他裤子，来来回回地看了个够，虽然极力地想上手揉一揉，但也压制成了用手指轻轻地抚摸着。
到李乐腰的时候，随着哑哥手指的滑动，他也控制不住自己，一下一下的颤栗着。
等过了好半天才又回头看向专注地已经忘神了的哑哥。
“没什么事了，都快好差不多了。”
“哥哥，哥哥？”
“哥哥？！”
李乐想着哑哥还要看多久啊，他到底是在看他伤口还是看他哪里的。
这样看着真的好奇怪啊，跟平常那种随便看一眼身体，随意打量一下都不一样。
李乐往前爬了爬，转了个身就把裤子给提上去了，打量着有些愣神的哑哥，也搞不清楚什么状况了。
他刚刚没放屁吧。
.........
算了，只要他不想，那他就不会尴尬。
“哥哥，你什么时候去地里啊？”
哑哥直起腰，扯了扯裤子，觉得自己最近总是憋不住地想犯浑，一看见李乐就想更进一步的深入的去了解他。
他觉得自己跟李乐相处的时间还是太少了，吴卫国又生气地不想给他晚上回来了，哑哥一时间急得直挠额头。
李乐下了床，瞥了他一眼，有些开始想不透一些事儿了，但又觉得放在哑哥身上也很正常。
他没什么文化，又是听障，多年里应该跟外人也没有过多的交流，单亲家庭还是跟的爸爸，怎么想都是一个不会交流和表达以及极度缺爱的单纯大男孩！
可能他从来也没参考过别人，就自己摸索着做一些事儿，他是感觉很正常，根本不会觉得突兀的。
但他实施的对象又是观念想法跟他不在一个层次的李乐，所以说要么李乐试着接受他以后随时会出现的，这些唐突冒失的不成熟行为，要么就是果断断地拒绝他，跟他保持着健康距离。
李乐慎重地思考了一下，又重新审视了一下哑哥，啧啧嘴巴，觉得有点难搞。
哑哥还有很多东西需要他去教呢，还是不要急吧，走一步看一步，最起码看现在的情况，他俩还是相处的比较好，比较和谐的。
哑哥回到了地里时，吴卫国已经把着牛下地了，他就等着待会换班，把地头的杂物收拾了一下后，就坐在地上嗑着栝楼籽。
越嗑越想嗑，心里头也越想越开心，像是已经敲定了什么事似的，开始十拿九稳地兴奋了。
等了一阵儿，吴卫国把牛赶到了地头，下来喝碗水再接着犁，一打眼就瞅见哑哥嘴里在那呸呸呸的吐着什么。
走近了才看见是吃的什么东西的种子，不过哑哥在发着呆，没注意到他过来。
吴卫国想吃，又不好意思要，要是平常时候他就直接上手拿了，可今早不是跟他胡扯了两句嘛，这会儿伸手去要多没面子了。
哑哥用余光看到了吴卫国，慢慢地抬起头看着他，觉得比中午那阵儿又正常了些，就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
左右手从插兜里各摸出一把栝楼籽捧给了他，吴卫国还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斜着眼看了一下。
“想贿赂我啊？”
“你这年轻人不要动这种心思，我是那样的人吗？”
哑哥把嘴里剩下的壳给吐了出来，不想跟他废话，拉开他的插兜就都塞了进去，然后面无表情地望了他一眼就去接班了。
吴卫国心里如意了，高兴地脸上都笑了出来，冲着哑哥背影喊了一句。
“就这一次！下不为例啊！”
他左右看看，也坐在哑哥刚才的位置，捏出来两个栝楼籽凑到眼前观察了一下，感觉好像是栝楼籽，但他没吃过，一下都好奇了起来。
哑哥哪来这东西的，吴卫国扔进嘴里尝了尝，哎嗨，香香酥酥的，还有一丝丝的咸味，好吃好吃。
吴卫国望着在地里的哑哥，转了转眼珠子坏笑了起来，今晚他肯定不会让他再回去的。
因为赵立强那小子躲灾回来了，听说带了两本新书，给周高逸送去了一本，今晚也要去给他送一本。
吴卫国顺着美滋滋的劲儿躺了下去，也不管地上的土块和碎草了，枕着胳膊跷着腿嗑着栝楼籽，惬意的很啊！
“嘿嘿，哑哥这臭小子！看老子今晚不让他憋傻了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