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妈的谁他妈给我宝宝轮胎扎破了！”
黎婉拿着刀，环顾四周，也没见到一个陌生人影，气得她只能踹路边的石子泄愤。
“他妈的肯定是那个姓郑的！别他妈让老娘逮到他！操！”
黎婉难得这么生气，傅婷婷都不好说些什么，只能先帮忙打电话请拖车。
“我他妈真纳了闷了！他跑他的，扎我宝宝胎干嘛？！他仇富啊！”黎婉气得直嚷嚷。
傅婷婷赶紧劝道：“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待会带你去换胎哦，好了好了，我已经叫了拖车了，咱们乖乖等会儿哦～”
她语气和哄孩子无异，黎婉也很受用。
“他怎么这么缺德啊，我的宝宝车才刚满三个月，他心真狠啊！我一定要逮到他！”
半小时后，拖车赶来将两人一车带走，傅婷婷还主动掏钱给黎婉换了车胎。
从修车的地方一出来，黎婉便怒气冲冲地把车开到警局。
接待两人的警员正是上次在蓝蒂酒店与黎婉有过一面之缘的李红玉。
“黎小姐，又见面了，这次是发生什么了？”
两个警员表情严肃，询问着黎婉。
黎婉拿出手机搜索出平安康复疗养院的杀人案新闻，李红玉脸色镇定地问：“这案子二十多年前就结案了，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吗？”
傅婷婷拿出小晴的日记本递给李红玉。
黎婉：“这是我们在疗养院里找到的，是二十几年前一个小女孩的日记。”
李红玉和另一个男警员仔细翻看起来。
看完后，男警员起身离开了讯问室。
李红玉一脸严肃地盘问起两人：“你们为什么会到那里去？日记是在什么地方发现的？”
两人一一作答，只说自己是喜欢探险，所以才去那里一探究竟。
一小时后，一老一少两个男警员拿着一个文件袋走进讯问室。
那是二十三年前平安康复疗养院小三为子报仇怒杀原配一案的卷宗。
年长的警员拉过一条凳子坐到黎婉身边，一脸和蔼地自我介绍起来。
“你好，我叫方忠国，二十三年前，疗养院的案子就是我负责的，我对这个案子一直有所怀疑……”
接下来的半小时，方警官给黎婉和傅婷婷详细讲述了当年案件的经过。
2001年，平安康复疗养院里的副院长兼首席康复医师郑军出轨护士张书丽被其原配妻子周雅发现。
据郑军和几个护工病人所说，在张小鹏被周雅毒杀后，看见过她和张书丽发生争执。
随后，张书丽发现儿子死亡，在宿舍楼下将周雅杀死。
第二天一早，郑军发现死在宿舍楼下的周雅，报了警。
警方在602宿舍里，又发现了割腕自杀的张书丽，和遗书。
遗书里只有匆匆几行字：小鹏，妈妈永远爱你，郑军！你这个负心汉！你害死了我的儿子！
警方经过勘查，案发现场也并未发现郑军有作案痕迹。
即便方警官的直觉告诉他这个案子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奈何没有证据，他也不能空口无凭地抓人。
此后的几年里，疗养院里的护工和病人相继出事，拖垮了疗养院。
原本打算大力开发的西郊，也因为此事被搁置了。
黎婉不解地问道：“小晴呢？住在疗养院404病房的小晴你们有没有调查吗？”
方警官抿了抿唇，回忆翻滚，半晌后他道：“疗养院后来去世的人我都有个大概的印象，但没有叫小晴的。”
“她被郑军侵犯，既没有自杀，也没有被害，那她去哪里了？咱们能找到她的母亲吗？”
方忠国摇摇头，“疗养院废弃多年，资料已经报废了，再加上二十多年前信息不完备，这种情况基本上是找不到了，除非她母亲主动报警找女儿。”
黎婉叹了口气，她没有找到小晴那张记录下郑军杀人过程的日记纸。
如果还找不到小晴本人做证词的话，那岂不是很难定郑军杀人罪？
她看向自己的手腕，看来只能这样了。
“方警官，凭这本日记，能不能逮捕郑军？”只要抓到了郑军，让他自己认罪也未尝不可。
方忠国点点头，一脸严肃道：“我来之前已经让人去郑军家拘捕他了。”
说着话，审讯室的门被人敲开，一个年轻的男警员走进来。
他看了眼黎婉和傅婷婷，又看向方忠国：“师傅，郑军失踪了，他家里没人，邻居说，上次看见他回家还是上个星期。”
方忠国表情凝重，起身走出审讯室。
黎婉攥紧拳头，傅婷婷看出她的气愤，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对了李警官，今天我们从疗养院出来的时候，车胎被人为扎破了，或许会不会是郑军干的？”傅婷婷提醒道。
李红玉点点头，“很有可能。”
“这样，今天你们二位先回家等消息，等我们找到了郑军，还需要二位的配合。”李红玉站起身来，朝两人伸出手。
傅婷婷条件反射地握住她的手，道了声谢谢后带着还在生气的黎婉离开了公安局。
傍晚六点，黎婉送完傅婷婷才想起来赵宸还在林麟那儿，又调头往烧烤店去。
元旦假期，林麟的烧烤店里坐着不少客人。
赵宸坐在角落里，丝毫不受周遭嘈杂环境的影响，认真地写写画画。
黎霁端着烧烤奔走在顾客之间，黎婉静悄悄地走进店里，走到赵宸身边。
恰好赵宸抬头看向她，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
“妈妈你来啦！”他举起手里的画像，“妈妈你看！这次我画的怎么样？！”
黎婉坐到他身边，拿起画纸仔细看了起来。
比起上次，不到两个月，人体和衣服都有所进步，黎婉都惊讶了。
“宝贝儿，你真厉害啊！你这绘画天赋666呀！”
“妈妈送我去学画画吧，好吗？”赵宸抱着铅笔小心翼翼地问。
黎婉欣然同意，“好呀宝贝，只要你想，我会尽力满足你的。”
“但我希望你不要太勉强自己哦，现在小学的课业也很繁重，如果觉得累，可以直接告诉我，我给你请假带你出去玩。”黎婉语重心长地教育着。
林麟早就看见她来了，默默给她烤了几串她平时爱吃的。
黎霁走进店里，一眼就定格在黎婉身上，“你终于来了，赶紧把他领回去吧，我还以为今晚他又得住林家呢。”
黎婉扭头翻了个白眼，回怼道：“你什么态度啊？这是你外甥！住林家又怎么了？孩子住他舅爹家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