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念盯着他深邃犹如黑曜石般的眼瞳,心忽地就放下去了,两条胳膊勾住他的脖子,凑上去吻住他的唇。
湿热的鼻息缕缕缠绕,旖旎满色,升高的不仅仅是房间内的气温。
她的力朝他全压了过去,周序砚扶着她后脑勺,另只手也不闲着,指点软玉。
平静的湖面激起一层层翻滚的水花。
盛念身体蓦地一僵,眼前的浮起朦胧的团团白雾,唇被他吻着,没忍住下意识咬了他一口。
耳边传来一声闷哼,周序砚低头望着她,唇边渗出一丝血迹。
霎时,嘴里充斥了一股腥甜的铁锈味,盛念本能反应过后才缓缓睁开眼,看到他玩味地盯着自己,唇上一抹鲜红。
抱歉的话还没说出口,人就被他拦腰抱起丢到了床上。
周序砚看着她眼神飘离,不聚焦,刚有过反应,脸蛋红得厉害,唇也水盈盈的,像个可爱令人爱不释手的白瓷娃娃。
“宝贝。”
他俯身下去,吻了下她的耳垂,湿热的气息扑洒过来,盛念耸了耸肩,有些痒。
“闭上眼睛。”
周序砚看她还懵懂地盯着自己,从旁边拿来一根深灰色领带,遮住她的眼睛,系在脑后,奖励般地吻了下她的鼻尖,“真可爱。”
视觉一旦消失,其余的感官就会被瞬间呈几何倍数放大,外界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比平日里更加清晰。
周序砚握住她的手,在她耳边十指相扣,灼热的温度在两人手心里乱窜。
从耳垂到下颌,再到嘴唇,下滑至脖颈,再翻越一遭直平坦的腹。
如此来回,进时她与周序砚相扣的手紧了紧,眉宇轻蹙,另只手抚在他胸膛,本能地往外抵。
周序砚轻笑,肩头下压与她的力作对抗,又啄了下她唇,以示安抚,“宝贝好棒。”
沪市的雪就那么下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一早,天气还阴沉着,万物都被披了件雪白的毛裘。
盛念醒过来,没睁眼,往被窝里钻了钻,脸触到一双温热带着薄茧的大手。
“再往下就要睡到床中间去了。”
听到熟悉的温润的男声,她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周序砚的腰上,神识遽然被拉回,往上蹭了蹭,回到枕头上。
“又不好意思了?”
周序砚侧过身,虎口反握住她的下巴,嗓音有些哑,声音小小的。
盛念脸颊红扑扑的,弱弱地嗔怪他:“你怎么不穿?”
周序砚低笑一声,手勾住她的腰,带进怀里,让她以肌肤贴住自己,“跟你学的。”
盛念神经猛地被拉了下,往后退,能清晰地感受他的温度和之间的横亘。
她羞红了脸,埋怨他,“都怪你,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你也不帮帮我。”
周序砚抿了下唇,往她身边挪了几寸,手扣住她后颈,压过去亲了口。
想起昨晚某个软乎乎的人儿可怜的声音,不禁还有几分回味,尤物也不过如此。
他嗓音很低,在她耳边,“宝贝,我不想在这件事上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