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念脸软软地埋进他的颈窝,咬住唇,努力压住要从喉咙溢出的浅音。
见他不像以往,后知后觉这人要来真的,她一边觉得没有准备好,一边又觉得没什么好准备的,不早就经历过了么。
周序砚揉着她靠在肩膀的脑袋,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轻轻地叫她:“宝贝。”
越是听他这么温柔地唤她,她越是不想扫兴,不想让他为难。
从刚在一起时,她就暗暗下决心要努力让他一直开开心心的。
盛念头昏沉沉的,神智不清晰,脸贴着他的胸膛,不由自主蹙紧眉头,讲不出话来,闭眼听到他的心跳声,很急很重。
周序砚另只手陷入她浓密柔顺的长发里,哑着含情的嗓子,声音低低的,“其实还有一件事情,我骗了你。”
“周序砚……”
情难自制,开弓哪有回头箭,他这是又要耍她玩么。
她嗔叫他的名字,拖着懒懒软软的撒娇尾音,将是在祈求,却突然让周序砚感到了一股战栗。
“我骗了你,你能原谅我吗?”他嗓音很低,底下压着乱掉的气息,指下叫人忘魂。
盛念双手松开,努力地睁眼去看他,望着彼此的眼神,呼吸一下急过一下。
“是…很严重的事吗?”
她收着嗓子问,脑子里与他在一起的所有经历如同幻灯片闪过,除了唐家那件事,没有什么严重性可言。
他说:“对你来说,或许是吧。”
盛念心被蒸得热腾腾的,很清晰地察觉到眼前男人眼底那抹难以言喻的色泽。
两人就那么望着彼此,都动了情,周序砚在昏暗中吻住她的唇,一点一点轻触,没有压实。
“宝宝。”
鼻息渐深,暗示性地要她同意,才能告诉她。
盛念面颊潮红,撑在他胸膛上,掌下的肌理烫得灼人,问他:“是什么事?”
周序砚缓缓拉开距离,笑了笑,抚过她的头发,“马上就会知道了。”
从女孩子腰间的衣带再到他的……室内光线明明不亮,但盛念觉得刺得她睁不开眼。
指又落了下去。
盛念眼前浮起不清晰的水雾,双唇微张,死死抓住他的手臂,可根本阻止不了他的行动。
尽管有再多温情的前提,毕竟是不曾有过的事情,进时盛念眼泪唰地一下涌出来,从眼角滑落至而耳后的鬓发里。
“宝贝……”
周序砚竭力约束住自己,哑着嗓子,情深不停地吻去她簌簌落下的泪珠。
她终于知道他说还有一件事骗了她是什么意思了,可是只有那一瞬间,她没有别的心思再琢磨,全身像扎了无数根银针,渐渐将她穿刺。
仿佛每一寸皮肤都被生生剥离。
周序砚一下又一下吻着她的唇,眼睫,可是她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反而越拧越紧。
盛念紧紧攀着他的颈,整颗脑袋用力埋进他的肩膀里,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窘迫,很难看。
无形中周围变成了一片海,海浪汹涌,拍打在礁石上,又像只是下了场细雨,雨水落下,顺着脸,滑过她漂亮的天鹅劲,再从锁骨翻越柔软的雪山至平坦的腹。
辗转轮回,水气凝成云,聚多了又成雨,最终汇聚在那处原始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