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念脸倏地涨红,其实她也不是经常说人坏话,怎么总是能被他听到。
解释吧,显示自己做贼心虚,不解释吧,好像自己真的很碎嘴子。
“周序砚,其实……”
话还没说完,客厅的灯被他啪地关上了,只有卧室门斜斜泄出的光线,让人不至于在黑暗中慌乱。
心下还没料到,人就已经走到了自己跟前,周序砚拉住她的手扯了扯,那双眸光放在地板的拖鞋上,示意她穿鞋起身。
这姑娘被他惯着,渐渐的脾性也不藏着掖着了,但终究抵不过他的气势,偶尔嘴硬,这种时候还是得乖乖听话。
盛念刚进屋,就听到身后一道落锁声,她有些疑惑地回身看了眼门锁,但觉得他这么做有他的道理,毕竟不是在家里,安全点好。
卧室的视野比客厅的好,很通透,可以看到整个海湾,远处的海面波涛翻滚,一浪卷着一浪。
盛念走过去趴在窗边,岸边的玫瑰随风摇曳,就像末日来临时最后的浪漫,别有一番风味。
落地窗倒映着屋内的影子,周序砚走了过来,她转头望向他,眼睛弯弯的,“这个天气好适合藏在被窝里看电影。”
她在他眼神里多停留了几秒钟,想起他之前还在生气,虽然不知道生的是哪门子的气,反正哄哄不会有错。
挽住他的手臂,“抱着你一起看,哦,对了,还得来点爆米花和可乐。”
说罢,她转身要去拿电话让前台送点爆米花上来,这个氛围不能白瞎了。
周序砚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盛念回头看他,还是那样淡淡笑着,用眼神问他怎么了。
“有件好玩的事比看电影更适合在现在发生。”
她没往那方面想,以为真是什么好玩的,凑近,“什么事啊?”
周序砚的气息近了,一寸一寸落在脖颈的肌肤上,见小姑娘因为他的动作迟疑了片刻,他倏地笑了。
背地里揣摩他的性取向,可当真要让她见真章了,她倒没有了勇气。
“宝贝。”
一声磁性带着颗粒感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瞬间给周身的气息平添了几分不清白。
“讨论下我的取向,怎么样?”
说坏话的人的脸先红,盛念地望着他,一脸惭愧,赔笑:“嘿嘿,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当没听到吧。”
周序砚伸手撩开她的头发在肩后,抚过耳垂时故意停了两秒,给她反应的时间。
不料这姑娘是一点都没察觉出来,还歪头蹭了蹭他的指尖,一副羊入虎口全然不知的模样。
盛念望着他,见他喉结滑动,纯情得要命,问他是不是渴了,她去给他拿点水进来。
走到卧室门口,刚扶上门把手,一只大手就覆了上来,渐渐地握住她的手,不让她开门。
盛念依稀觉得他今晚有点奇怪,一回身,阴影就覆了过来,遮住了她。
她的背几乎是贴在门上,耳垂红了起来,周序砚的手从她腰侧滑过去搂住。
“我喜欢女孩儿。”
听上去是没厘头地来了这么一句,但盛念知道他在说什么,在告诉她他不是gay。
随后,房间里的顶灯熄灭,只有四角的射灯亮着,暗了几个度,可还是清晰可见对方眼神里的情.愫。
他修长的手指扒拉了下浴袍领子,露出紧实的肌肉纹理,往前一步,将人抵得更紧。
“和尚?”鼻息里带出一声轻笑,“我可从来不吃素的。”
盛念抿了抿唇,知道全是自己嘴巴惹得祸,以往他都不会做除了亲亲抱抱以外的事情, 所以她也理所应当地觉得这次亲亲也能管用。
渣渣也是肉,那亲亲也算得荤。
他说得没错,确实不是吃素的。
盛念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垫脚凑上去亲了他唇一下,身体晃了晃,“我瞎说的,你就原谅我吧,我保证下一次再也不会了。”
“嗯。”他嗓音低下来,“宝贝,看着我。”
她下意识地抬头,去看他的眼神。
周序砚的鼻息落在她的额间,盛念神经倏地一紧,预料到他要主动了,只要是他开始的都是一场大战,尽管途中会撤兵,但依然会让人身心俱疲。
她清晰地感受到他握住她腰的手,渐渐地移了上去,还有他湿热的唇,一点一点沾水般轻触。
从她的上唇,慢慢到下唇。
盛念双手攥着浴袍带子,心尖猝不及防地被捏了一把,她倏地僵住,眼睫簌颤了几下,攥得更紧了。
亲着亲着就乱步到了床尾,周序砚搂着盛念的背,两人相拥着,双双跌进了绵软的榻中,外面海风呼啸,里面一片旎色。
可能双方都隐忍太久了,周序砚察觉到她情动的反应,同她分开,额上竟然有层薄汗。
周序砚居高临下地俯视她,指尖轻缓地抚过她的后颈到肩膀,那一双黑眸又深又欲。
“宝宝怎么了?”
盛念呼吸乱着,双膝绷得很拢,长发披散在白色的床褥上,有几丝沾挂在脸颊,引得她全身都跟着痒痒的。
可这人回回都要故意看她羞赧地说不出话,太坏了,就不能让让她。
她轻咬着下唇,偏开泛潮的脸,不太稳地喘着气,嗓音细细绵绵,弱得很,“没怎么。”
周序砚低笑,她越是不爱讲,他越是想要逗她。
“抖成这样,告诉周序砚,我们小姑娘怎么了?”他声音低低哑哑,落在她耳廓,蛊惑地要命。
‘周序砚’三个字就如同咒语一般,引得她心里一颤。
属实是给她buff叠满了。
一个成年女性,就算是隔着层厚厚的棉质浴袍,谁被又抿又揉还能无动于衷。
盛念的呼吸刚放慢,周序砚就低下再次吻住,却只是意外地轻啄了下。
她还在自己的思绪中迷乱,就听见面前的人在耳畔低语,“我想听你说,想听你亲口告诉我,宝宝,我都给你。”
盛念脑子飘飘的,反骨不合时宜地冒出来,觉得他说得太满,想问他,如果要他的公司呢,如果她要他的命呢,也给吗。
裙摆还好端端地在身上穿着,还没参透他那话的意思,那一小块纯棉面料就被勾得挂在了脚踝。
他指点软玉,她纤薄的背脊蓦地绷得笔直,眼前浮起了一层薄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