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埋在他怀里,大气不敢出,接吻归接吻,这方面还真有点心虚。
尽管提前做好了心理建设,但终归是个刚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没切身经历过,又不免有些好奇。
周序砚放在她腰侧的掌心很烫,他像只火炉般,一点一点将她焚烬。
盛念没敢叫他,闭着眼睛,强行让自己入睡。
虽然气氛到那地方了,但总不能让她一个女孩子主动吧,能被羞死。
那晚,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盛念看了眼时间,估计这个时候周序砚已经去公司了,她直接起床洗漱。
换衣服的时候,听到房间的门咔哒一声,她以为是女佣,没有在意,继续脱衣服。
挑了一件明黄色的长裙打算换,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笑,从鼻腔里溢出来的。
她心里一惊,猛地转身,朝门口看去。
周序砚一身休闲服,看上去竟有些少年感,头发打理得很利落,嘴角勾起的笑意让他看上去很明艳。
“你、你不是去公司了么?”
她拿起那条裙子挡在身前,想起刚才开门声距离现在已经过去好一会儿了,那也就意味他一直在后面看着她,盛念有那么一瞬间羞耻得无地自容。
周序砚倚靠在门边,起身,走到她跟前,“没去。”
说着,他在衣帽间里的沙发凳边坐下,勾身从下面的一排柜子里拿出一双白色细跟鞋,放在她面前。
周序砚去拉她的手腕,让她扶着自己换鞋,“回去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告诉阿洲,他会找公司的人处理。”
盛念心下一晃,脚套进鞋内,白皙修长的小腿,微显骨感的脚背,看上去很性感。
她怀里还抱着那条裙子,没来得及穿,严严实实挡在胸前。
周序砚勾唇,能看到她身侧裸露的皮肤,只穿了双高跟鞋,倒让她多生出几分魅感,纯欲的要命。
“那你呢?”她手撑着他的大手,声音软软糯糯的,跟她这个人一样都是甜的。
“不一定,看情况。”周序砚淡声。
她哦了声,自己蹲下去扣好鞋子的扣子,周序砚手肘只在膝盖,饶有趣味地盯着她看。
养小姑娘的感觉,别说,还真有点上瘾。
盛念穿上鞋,再去套裙子,踩在地板上有些不稳,伸手扶住他的肩膀保持平衡。
尽管面前的男人眼神再赤裸,她都尽量让自己看上去自然些,免得露怯。
可无论她怎么伪装,他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像是能将她看穿,又看着她继续演。
“你的眼神很冒犯。”她站在他面前,幽幽地说。
周序砚只是笑笑,别开目光,没做过多的掩饰,行云流水的动作让他更坏了些。
盛念很快就穿好裙子,她在这没住过几次,但她的东西一点不比周序砚的少,他让人准备的很妥帖,一点都没让她觉得不方便。
下午三点的航班,周序砚送她到机场,也没多嘱咐什么,只告诉她注意安全。
回到沪市,盛念还跟以往一样,除了练琴就是练琴。
虽然每天都在互发消息,但她的频率明显比周序砚高许多,不过她也没在意,周序砚忙着呢。
她跟阿凝的关系也更加亲近了,经常煲电话粥,阿凝时不时吐槽李嘉懿的坏习惯,但结尾都跟上一句,其实他还是很好的。
时间一长,她也就把阿凝跟李嘉懿之间的关系摸得清清楚楚。
他们是几岁时认识的,跟对方约定过什么誓言,什么时候确认了关系,又是因为什么确定要跟对方过一辈子。
阿凝讲起以前的事时,总是笑盈盈的,温柔得不得了。
她每次都说阿凝是个绝世好女人,李嘉懿捡到宝了,但阿凝会反驳说,其实是她捡到宝了,李嘉懿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最好的男人。
周序砚回过沪市几次,但待的时间都很短,基本上不超过两天,又得去港区,要不就是在纽约那边。
期间她每次跟周序砚待在一起的时候,除了亲亲抱抱,就再没别的,他甚至会在情意浓稠时直接把她放下,所有的情愫戛然而止。
盛念也没多想,心思大多在决赛上。
决赛的日子在初秋,萨尔斯指导了她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说要去环游国内的大好河山,便一去不复返了。
因为被萨尔斯教训过很多次,所以她之后练琴时都会刻意避免,渐渐的,琴技大有长进。
出发去纽约前一天,盛念在玉兰大厦收拾好行李,阿凝跟她打电话说,李华清和张柏露已经在准备她的庆功宴了。
她顿了下,说:“都还没比赛呢,结果怎么样还不得而知,现在准备会不会太早了点?”
阿凝在那头轻笑,“结果怎么样不重要,叔叔阿姨是想让你放松放松。”
盛念心里乐开了花,虽然跟盛东城断绝了关系,但她依然能感受到家庭的温暖。
外面的门开了,她以为是阿洲,没抬眼去看。
这段时间阿洲跟陪嫁丫鬟一样,事无巨细地将所有事都处理好,盛东城好几次去琴房找她,都被拦在门外。
直到一只衣角落入视线,熟悉的白檀香幽幽钻入鼻腔,猛地一抬头,对上周序砚柔和的目光。
盛念猛地起身,搂住他的脖子,撒娇:“周序砚,我还以为决赛后才能见到你呢。”
周序砚摸她的头发,“想我了么?”嗓音磁性带着颗粒感。
“想啦,天天都在想你。”她贴着他的脖子,高兴地蹭来蹭去。
电话那头的阿凝听不下去了,咳嗽了一声。
“念念,要不……我先挂了?”
盛念倏地从周序砚身上下来,蹲下身子去拿手机,“别挂,我还有事没跟你说呢。”
“我跟你提过的我那个好朋友,她在米兰找到了一颗绝美方钻,过段时间就带回来给你,然后……”
她话还没说完,阿凝在电话里故意咳嗽了几声,示意她有人在旁边不要再说了。
盛念倏地反应过来,抬眸看了眼周序砚,然后拿着手机进卧室里了。
她压低了声音,“然后你决定什么时候跟他求婚?”
“纪念日那天怎么样?”阿凝倒吸了口气,“我现在就已经开始紧张了。”
盛念安慰她了几句,又跟她确认了求婚戒指的细节,还说一定要让李嘉懿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等她终于打完电话出来,发现周序砚正襟危坐在沙发上,黑着张脸,双手合十,满眼的阴翳。
“呃……”突然想起刚才好像忽视他了,她睍睍地走过去,“生气啦?”
周序砚睇了她一眼,假装生气,“看来,你说想我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