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序砚顿住,随后轻笑,视线移到她脸上,引导她,“你喜欢谁?”
盛念嘟了嘟嘴唇,似乎是在思考,慢吞吞地说:“喜、欢、你。”
“我是谁?”他盯着她的眼睛,笑眯眯的。
“你是周、序、砚!”
“谁喜欢周序砚?”周序砚嘴边噙着坏笑。
盛念吸了口气,眼神迷离地望着他,眨了眨眼,“我,我喜欢周序砚。”
她望着他,伸手抓住他西服的领子,周序砚被她拉近了些。
女孩子这种半醒半懵的状态最惹人心动,他压低声音,一字一句问,确保她以现在这个状态能听得懂。
“念念不问问周序砚喜欢谁?”
盛念怔了下,迷糊着看向他,视线移到他滋润的唇上,那里看上去很好吻。
手里的动作用力一拉,将人朝自己拉近,她仰头凑了上去。
醉酒后无法准确判断位置,她只觉得触到了他的皮肤,但现实却不像想象中那么软。
周序砚气息屏在胸腔,她的唇在他脖颈间侵略,牙尖略过喉结时,甚至带起一阵轻微的刺痛,却意外地令人精神振奋。
“嘶……”
他微微蹙眉,好像低估了这小姑娘的狠劲儿,咬得不轻。
阿洲跟阿力愣在门口,阿力手里拿着毯子,还要往前,被阿洲拦住,“你是不是傻,这个时候还去。”
周序砚循声看去,只是一个眼神,阿洲跟阿力就立马背过了身。
他低眸瞧歪着脖子亲他的小姑娘,轻声细语,“念念。”
盛念顿住,停下动作,朝他看去。
他蹲下身子,与她平视,拉起她的手,将她手指放在自己的唇上,“亲这儿。”
盛念眨巴着眼睛,乖乖服从,凑过去,吻在他的唇上,抓着他衣襟的手倏地攥紧,像是找到了感觉。
周序砚从始至终没主动一下,由她吻着。
只是呼吸越来越重,体温越来越高,这小姑娘好像不知道停的,他有些受不住。
最后一下,盛念吻在他的上唇,带着酒的甘甜,呼吸的潮热打过来,他一怔,遽然抓住她的手,身体挪开,与她拉开距离。
“念念,我带你回去休息,好不好?”
盛念迷糊着,喝醉后粘人得很,只知道点头。
周序砚站起身,脱下西服外套,给她系在腰上,打横将人抱起来,离开了宴会。
到了酒店房间,他将人抱到床上,轻轻给她盖上被子,又去卫生间打湿毛巾,给她擦洗。
出来就看见她掀开被子,大摇大摆地躺着,姿势过于豪放。
“念念乖,不能掀被子,会感冒的。”他温柔地跟她说话,尽管知道她可能听不进去。
盛念胸膛起伏两下,“好热,好热啊。”
“嗯,我知道,我给你擦擦。”他捞起她的手臂,轻柔地擦拭。
“不要。”她噘着嘴,气鼓鼓的,“我不要擦,不舒服。”
周序砚向前探过身,撩开她额间被汗湿的头发,“哪里不舒服?”
“我要洗澡,我不舒服……”
“不可以。”他语气很坚决,“你喝醉了,不能洗澡。”
盛念瘪着嘴,轻微啜泣两声,压根没哭,“这也不让,那也不让,管天管地管人拉屎放屁……”
周序砚:……
“Are you my daddy?”
周序砚愣了下,轻笑,“You can try calling it that.”
“daddy?”
“嗯。”他拿了条干点的毛巾,给她擦拭脸颊,“once again.”
“daddy.”
盛念眯着眼,乖得不像话,大概这个时候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周序砚唇角噙笑,轻声问:“还有哪不舒服吗?”
“热,不舒服。”盛念嗔怨,醉酒后声音嗲嗲的,“到处…都不舒服。”
她一双湿漉漉的小鹿眼眯着条缝,朝他看去,委屈得很,眸底又迷离又旖旎。
周序砚倒是很有耐心,引导她,“那念念一件一件告诉周序砚,好不好?”
她点了点头,然后手摸下去,扯住裙角,“这个不舒服。”
“裙子不舒服吗?”周序砚温温柔柔地问她。
她说嗯,想要脱掉,裹得她很热。
周序砚不是柳下惠,到这个时候还能坐怀不乱,而且女孩里面就穿了贴身衣物,他抱她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了,手上只隔着很薄的布料,里面就是肌肤。
他终究是没有帮女生脱衣服的经验,找了半晌没找到怎么帮她,还是她自己手往身侧伸,拉拉链,没拉开。
“好,我知道了,我帮你。”
他拉开拉链,裙子一下松散开,小姑娘心满意足地长长呼吸了两口。
费了好些精力,他才成功将她那条裙子脱下来,只看了两眼就给她盖好被子。
结果这姑娘又开始念念叨叨,还说不舒服,周序砚问她哪不舒服,她说内.衣不舒服。
周序砚站在床前,别过脸,深呼吸了几口,她这样子引得人心底的兴致如火焰蹭蹭蹭地往上窜。
“周序砚,我不舒服。”
被她唤了声,他刚做好的心理建设如同虚设,瞬间崩塌。
“周序砚,周序砚,周序砚……”
每一声都喊在他那根将断未断的弦上,周序砚实在拿她没办法,蹲下去,“里面这件也不想要吗?”
她可怜巴巴地说有点儿紧。
那模样惹得男人口干舌燥,周序砚自诩是个克己复礼之人,没想过要在这时候欺负她,更何况小姑娘还没答应要跟他过日子,但她却在挑战他的极限。
周序砚身子凑近了些,磁性的嗓音带着哑,“念念,侧过背去。”
盛念这时候乖乖听话,侧身别对着他,他解开扣子,从旁边扯出来,给她掖好被子。
不料这姑娘碰瓷,她回头指着他放在床头的毛巾,说要擦。
他喉结滑动了两下,那股火越烧越旺,声音不经意更低哑,“要给我看看吗?”
盛念去抓他的手,他反握住她,掌心的温度烫到不行。
她脑子晕的,迷糊糊地望着他,酒的后颈来得很猛,根本让她无法思考,只想着赶紧舒服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