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8章会盟(一)
辅汉大将军府经过一个多月紧锣密鼓的紧张筹备,大汉安国公辅汉大将军就职暨联盟成立仪式各项事项基本完成,汉中这座曾经成为刘邦崛起大汉龙兴之地,注意再次成为天下瞩目的焦点。
为何不是成都,而是汉中。这个问题不下十名重臣质询安国公刘备,经过刘备、刘禅和糜竺、诸葛亮、法正、赵云、张飞、董和、伊籍、刘巴、李严、黄权、简雍、孙乾、陈震等心腹重臣的商讨,最终把这件震动天下大事的地点,放在汉中。
刘禅给出的理由有三,一是汉中乃高祖刘邦龙兴之地。在此立盟,是用最隆重的仪式向天下重申继承高祖、光武之志,匡扶汉室,兴复大汉,发出“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政治最强音,直接通过汉中这个四通八达之地向雍、凉、荆、益四州人民官吏军人传递这个重大信息,争取天下民心。
二是汉中战略地位十分重要,在此立盟可向天下胡汉人民表达雄心,争取各方的支持。经过刘禅推行屯田和府兵制后,足兵足食足械,是现阶段刘备底定关中的最佳战略后方基地。作为高祖后裔的刘备绝不偏安于成都西南一隅,而是要把连控雍、凉、荆、益四州的汉中建成大粮仓、大兵营、大械库,成为大汉复兴之根据地,为将来出兵鼎定关中打下坚实的基础。
三是把会盟地址定在汉中,除了方便刘备、刘璋、张鲁、韩遂、马超等西方诸侯和羌氏诸胡首领会盟,也是出于对他们的尊重,毕竟名义上明面上大家都是平起平坐地位平等的诸侯。让他们在盛会上公开露面,这样更能争取到更多的人心。
汉之本义,《诗经.小雅.大东》中说“维天有汉,鉴亦有光”,《云汉》也说“倬彼云汉,昭回于天”,汉和云汉指的都是天河。汉中郡地形特征是南北窄、东西长,像一条横贯东西的走廊,整个形状如同盆地,镶嵌在秦岭、巴山之间。北通过故道、褒斜道、傥骆道、子午道,越秦岭与陈仓、长安等地乃至关中平原相连;南面经金牛道、米仓道,过巴山与巴蜀相接;西面经陇南道与凉州接壤;东面与荆州东三郡毗邻。可谓“秦巴咽喉,襟陇带蜀”,也就是说一郡控雍、凉、荆、益四州。汉中这风水宝地,先于蜀中最早被称为天府之国。汉中是秦蜀之咽喉,关中、巴蜀共享的天然门户和缓冲地带,因而是南北政权的枢纽衔接地带。汉中的得失,对南北分合的影响重大。得汉中,刚南北一体;失汉中,则南北对峙。
刘禅认为,要统一天下,必须要鼎定关中,占据雍凉,还于旧都长安,进而重复秦汉一统天下故事,以关中为更大基地,以两汉帝都长安向天下发号施令,用雍凉益三州精锐主力大军,与荆州偏师形成钳形攻势,居高临下荡平曹魏,传檄而定江东,到天下可定矣。
而一旦曹操脱离与孙权对峙,进位魏王,必定觉醒过来,率倾国之兵前来争夺汉中。一旦他控制了汉中,则可以南攻刘备,西定羌胡,东征孙权,一统天下。
故而,刘禅建议刘备要把重心放在汉中,加快基础设施建设和经济发展,把汉中建成军事堡垒,厉兵秣马,虎视雍凉,夺取关中。
会盟的诸侯中,铁定到位的诸侯有荆州牧、安国公、辅汉大将军刘备,益州牧、蜀公、征东大将军刘璋,巴公、征南大将军张鲁,荆公、镇西大将军韩遂,假凉公、安西将军五人,吴公、骠骑大将军孙权派诸葛瑾为全权特使,交州伯、镇南将军士燮派出亲弟士武为全权特使,辽东伯、度辽将军公孙恭,匈奴、乌桓、鲜卑、山越等胡族秘密遣使化装成客商观礼示好,氐王符雄、雷定、杨千万、阿贵、窦茂,西羌王迷当、南蛮王孟获悉数到场,五奚荆蛮王沙摩智携王子沙摩柯,乌戈国主兀刚携王子兀突骨与会。还有无数包括曹统区、孙统区不服曹操、孙权统治的大大小小势力的首领,出于政治原因,派出秘密使者与刘备军府接洽。更多的是各地商社财团,出于经济原因,他们都收到老友糜竺以东海商社的请柬,与会者不但能得到价值不扉的昂贵礼物之外,还能获得益州包括蜀锦在内天下无双最新出品的畅销奢侈品的经销权。商人与生俱来灵敏堪比吠天犬的嗅觉,告诉他们这是一个巨大的商机,稍不留神就会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这些唯利是图的商贾岂会错过,于是他们如同嗜血的狼群蜂拥而来,加上各地拥汉山寨英雄江湖义士绿林烟尘,近万人外地人云集汉中,沉寂已久的南郑城很快热闹起来。与此同时,也给当地的治安带来空前的压力。
刘备做梦也没想到,他的就职仪式和会盟会招来如此多的拥泵,这其中当然不乏曹操派出细作、间军和谍子,趁机混水摸鱼,或刺探情报,摸清哪些势力投靠刘备,或暗杀这些异已头目,以警告他人;或刺杀刘备及其麾下重臣,震慑天下,告诉所有反曹势力,反曹就是如此下场。
曾经被敌人行刺多次的刘备深黯曹操狠毒的手段,当然知晓其中利害,丝毫不敢掉以轻心,急忙召集刘禅和文武重臣商量对策。刘禅建议制订应急预案,采取内紧外松的策略,一是派出蝉衣卫和靖安司的谍子化装成各地商贾使者,混入来客宾朋当中,第一时间掌握情报,及时应对;二是由镇东将军赵云总督汉中所有军事力量,全权负责南郑防务,协调各方,及时掌握最新资讯,汇总整理好情报,迅速向刘备和刘禅报告,根据事情的轻重缓急启动应急预案。张飞、黄忠率两万精锐汉中巡视南郑外围,厉兵秣马,随时击退外敌的入侵。陈到率白毦卫专门保卫刘备的安全,其他重臣诸如诸葛亮、法正等全部安排一名将军率精兵重点保护。吴懿、吴班、张卫率领军巡逻警戒,检查旅馆楼舍,甄别外地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