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章生擒张任
张任脸色数变,目光呆滞,神情沮丧,喃喃道:“原来师傅他老人家还收了个徒弟,已然倾囊相授,怪不得如此厉害!”
“师兄,师傅老人家对每一个徒弟都是一视同仁,并无差别。你就不要多心了。”赵云淡淡道。
“既然我们师出同门,就应该同心同德,随我杀了刘备,灭了反贼,共扶刘益州同享富贵荣华,如何?”张任灵机一动道。
赵云摆了摆头,正色道:“枉你跟随师傅学艺多年,没学到师傅半点忧民忧国的情怀,反而自顾私利助纣为虐,与忠君仁义背道而驰。”
张任脸色涨红,辩解道:“那为何师傅让童飞师弟下山助我,对抗刘备军。”
赵云拱手向北,道:“师傅他老人家让师弟劝你迷途知返,谁知道你一意孤行,顽冥不化,为虎作伥。今日,我就是奉师傅之命,为师门清理门户的。”
张任闻言,如同晴天霹雳,彻底傻眼,如今他才明白这一切都是对手在设了一个局中局,摆好了套让他钻,挖好了坑让他跳。
“既然你不念同门之谊,那就来个鱼死网破吧!”张任仰天狂笑,咆哮着舞起铁枪,向赵云冲杀过来。
瞬间双方过了三招,赵云冷冷道:“念你为二师兄,我让你三招,接下去,你可以小心了。”
张任面红耳赤,状若疯虎,运枪如飞,使出百凤朝阳枪法,暴风骤雨攻向赵云。双方斗了十多回合,难解难分,他决定孤注一掷,接连使出百鸟归巢、百鸟朝凤绝招,都被赵云用诡异的枪法轻松化解。
最后,张任杀得性起,用尽毕功力,祭出大杀绝招——百鸟朝阳,但见枪头和斗大的红缨化出无数飞鸟,围绕着在赵云头上,如梦如幻,令人眼花缭乱,根本分不出那个是真的枪头。
赵云轻笑一声,右手握住枪纂,左手托住枪身下部,龙胆亮银枪快速旋转之下,状若蛇盘,密不透风,防住张任。他抖急手中银枪,左右摆动,留情结下的红缨一分为二,犹如腾蛇展翅,快如闪电,一下子架住了张任的长枪。
张任脸如死灰,沮丧至极,他绝对想不到赖以成名的绝招就这样轻松被赵云破掉。
“来而不往非礼也!”说时迟那时快,赵云用力一播手中银枪,红缨飞扬形似斗口大小的蛇头,枪尖犹如毒蛇嘶嘶吐信。他单手抓住枪钻,枪长一丈二尺加上一条长臂,在灯光中雪白,恰似白蟒一条。电光火石之间,右手迅速出枪,直刺张任脑袋。
张任魂飞天外,赶紧飞快地向后一仰,用枪把龙胆亮银枪封了出去,赵云单手把枪钻向下一抬,银枪头从上翻下,直刺张绣坐骑而来。
“噗嗤”一声,可怜马儿受伤,哀鸣着倒在地上,张任也随之被压在马下,动弹不得,被汉军五花大绑困了起来。
“这一切都是那个阿斗的谋划吧!”张任仿佛明白了什么,低下了高傲的头颅,悔恨道。
“正是斗儿。”赵云应道,刚才肃杀冰冷的脸庞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张任记得临出城童飞送行,向他转告了刘禅的一句话:“祝张将军马到功成,好事连连,得遇故人。”
当时张任莫明其妙,以为刘禅得了羊癫疯竟祝福敌人,时间仓促并未深究,谁知却是寓意深藏。
可以预见的是,刘禅已然勾连童飞,策反吴懿,拿下刘循,那么雒城的易手也在情理之中了。小小年纪就放设下这连环计局中局,一环套一环,长大了还了得。张任心有余悸感叹道。
“降者不杀!”赵云长啸道,汉军又惊天动地喊了起来,主将被生擒,雒城被占,早就丧失战心的剩余七千蜀军悉数投降。
“恭喜子龙立下这盖世奇功。”刘备踌躇满志朗声大笑,带着法正等人春风得意走进大帐,擂鼓聚将,升堂议事。接着,捷报频传,法正报告道:“此战我军大获全胜,敌方全军覆没。吴班率军在阵前反正,刘璝、邓贤被擒,剩余将士全部归降。”
张任兵发两刻钟后,刘禅就派燕山雪向吴懿传达发动兵变命令。
驻守北门的吴懿和童飞按照事先商定方案,迅速派出百余私兵和直属部队,扣押刘循和张任安排监视的刘七,清除其他死硬分子,牢牢控制了北门。
接着,童飞向埋伏在城外的荆州军主将夏侯博发出信号,打开城门,八千荆州军蜂涌而入,夏侯博派刘封、关平、冯习、张南分别领兵控制四大城门,吴懿、孟达统领本部军马肃清乱兵,安抚百姓,稳定局面。关平自己带领一百白毦精兵,在童飞的引导下,直扑城主府。
城主府议事大厅灯火通明,一片死寂。
刘禅百无聊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伸着懒腰,四脚八叉躺在蒲团之上,打着呜噜。
燕山雪眉头蹙了蹙,嘟了嘟小嘴,脱下外套盖在刘禅身上,坐在一旁看着,显得十分无语和无奈。
周围站着十多个刘循亲卫,个个如木桩般矗立,凶神恶煞,剽悍无比。原来张任出发前,向刘循进言,要他严密控制刘禅,以防万一。
刘循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明明很困,却怎么也睡不着,心中总有些许忐忑不安,总感觉到即将要发生什么事,却抓不到头绪。他烦得干脆坐了起来,呆了几分钟,穿好衣服来到议事厅。
刘循看着睡得特香的刘禅,有点羡慕嫉妒恨,回到主位坐下,对燕山雪说道:“燕山雪,这小子睡得好香,睡多久了?”
燕山雪托着腮帮子,懒懒答道:“一个时辰了。”
“能吃能睡,怪不得变成小胖子。”刘循笑道。
“人家说得好,心宽体胖。我也是挺羡慕这个小胖子。”燕山雪踢了一脚打着呼噜的刘禅,一双美目看着刘循,意味深长道:“城主,想必你是心事太多,睡不着吧。”
“是呀!”刘循揉了揉太阳穴,疲惫的叹道:“庞统身亡,刘备全军举丧祭拜,张将军连夜踹营,前途未卜,我甚为不安,岂能睡得踏实。”
燕山雪同情的看着他,或者可以用可怜这个词,没有说话。
“人家都去踹他老子的营寨要取他老子的命,这个小家伙都无动于衷睡得像死猪?”刘循自言自语。
他定定看了看着刘禅,心里突然一激灵,喃喃道:“难道这里面有诈?”